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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上的波動都有可能影響公司的市值,造成財務的損失,甚至能讓大批員工的丟失飯碗。” 蘇棉知道老爺子在敲打自己,低聲應道:“爺爺,我明白的。” 又有一陣寒風刮來,秦老爺子微微打了個顫。 他目光懷念地看著這條打理得像是存在野外般的小徑。 小時候,也曾有一個女孩兒愛在這樣的小徑上玩耍,摘著五顏六色的野花,串成頭環(huán),眉眼彎彎地朝他笑。 蘇棉說:“爺爺,外面冷,您身子剛好,要不我們往回走吧?” 秦老爺子說:“不打緊,再走一會吧,以后也不知道還能再走幾回了……” “爺爺長命百歲?!?/br> 秦老爺子的眼角的余光落在了樹后的半道身影上,露出了半截灰粉色的羊絨圍巾。 秦老爺子旋即又收了回來,和孫媳婦繼續(xù)前走。 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都半個小時了。” 盧慧敏悄悄地打量了下其他人的神色, 低聲和自己的丈夫秦嚴說:“爸都把棉棉喊出去這么久了,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你瞧瞧大伯和三叔他們兩家, 巴不得自己有千里眼順風耳, 好知道爸和棉棉交待了什么……” 她又再壓低聲音,說:“四叔家就很淡定, 你瞧咱們的笙笙侄女就比大伯三叔家的那幾個有氣度多了,難改老爺子疼她?!?/br> 秦嚴沉聲說:“還在老宅里, 有什么話回家再說?!?/br> 盧慧敏說:“我夸下咱們侄女還不成嗎?” 秦嚴說:“現(xiàn)在是夸侄女的時候嗎?外人不知道, 咱們一家人還不清楚?老爺子隔三差五地進醫(yī)院,又不讓人探望,能藏什么事?” 盧慧敏:“還在老宅里, 有什么推測回家再說。” 秦嚴的一口氣憋在了胸口。 盧慧敏說:“咱們家的孩子怎么都不見了?禮初和梓鹿呢?明遠呢?” 秦嚴說:“孩子長大了,有手有腳,你還怕他們在老宅走丟不成?” 盧慧敏懶得和自己的丈夫說話, 起了身, 離開檀木沙發(fā), 正想去找找小兒子時, 便見到小兒子跨過門檻,進了屋里, 手里還拿著一條灰粉色的羊絨圍巾。 盧慧敏當然知道這是誰的,她前陣子去逛街,路經(jīng)LV專柜,瞧見有新款的包, 順手買了兩條圍巾,一條灰粉色,一條水紅色,分別給了小兒媳和大兒媳。 盧慧敏走上前,問:“明遠,你去哪兒了?見著你哥和嫂子沒?” “沒見著?!?/br> “你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就出去走了會,屋里悶?!?/br> 盧慧敏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哪能沒發(fā)現(xiàn)此時此刻兒子平靜的表情下隱藏的心不在焉,她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秦明遠單手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紐扣,說:“沒事?!?/br> “你要真沒事就不是這副模樣了,也罷,兒子長大了跟媽不親了,你現(xiàn)在是別人的丈夫了,我也不管你了,讓你老婆管你去。” 盧慧敏這倒是真心話,生孩子難,養(yǎng)孩子更難,難得長大成人了,也娶妻了還打算生孩子了,這擔子就不是她的了。 她也樂得清閑。 秦明遠忽道:“媽,你和爸結婚的時候有感情嗎?” “他那樣的臭脾氣,誰會一開始就有感情?也不說你爸還是個二婚,家里還有個前妻的孩子。但是家里安排的,我也沒辦法,本來就打算相敬如賓,約好了私底下各玩各的。沒想到結婚后,相處久了發(fā)現(xiàn)他有過人之處……” 盧慧敏飛快地看了眼不遠處的秦嚴,說:“你爸就是口是心非,心里軟著呢。我和你爸也算是婚后戀愛了。剛開始確實挺累的,畢竟中間還隔了個孩子,后媽不好當。但你爸呢,也體諒我,剛結婚那會兒,對我也很照顧。雖然還是學不會好好說話,但是日子久了,也知道他性格就這樣,都這么多年了,你也這么大了,什么都磨合好了?!?/br> 秦明遠問:“如果爸剛開始不理你,對你冷淡,態(tài)度也不好,你還會有感情嗎?” 盧慧敏冷笑:“我們可是門當戶對的,我盧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嫁一個帶孩子的二婚,還敢態(tài)度不好,我肯定要大鬧一場,讓我不舒服,你爸爸也別想舒服,鬧夠了再各玩各,再說了,婚姻本來就是雙方你情我愿的事情,不管有沒有感情,既然答應娶了,我也答應嫁了,那就好好過日子,誰也不欠誰的……” 盧慧敏女士一想到假如秦嚴對她態(tài)度不好,還冷冷淡淡,加上他那臭脾氣,她肯定結婚當天就能炸了,想想都來氣,但轉眼一想,看了眼兒子,又連忙改了口:“你爸爸都是第二次結婚了,肯定要比第一次結婚的有經(jīng)驗,咱家有錯就改,哪里不對改哪里,好好磨合,好好相處,一輩子很快也就到頭了。” 晚上八點后,秦老爺子要休息了。 秦家人浩浩蕩蕩地各回各家。 蘇棉今天在冷風里吹了半個小時,雖然穿得不薄,但脖子那塊兒空蕩蕩的,冷風一直往里面灌。可能是有點感冒了,這會兒在車內(nèi),她仍舊覺得有些冷。 她攏了攏圍巾。 “小彥,空調(diào)開高兩度?!鼻孛鬟h忽然道。 季小彥應了聲。 蘇棉看了秦明遠一眼,未料他的眼神卻躲開了。 蘇棉不由一愣。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憂心忡忡地道:“爺爺?shù)纳眢w比上次我們見著的更差了,今天在外面走了半個小時,前十分鐘還好,后面走一會就拄著拐杖喘著氣,我讓爺爺回去歇著,他也不肯。老公,你也知道爺爺?shù)钠猓麤Q定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改變。我心驚膽戰(zhàn)地陪著爺爺走了很久,最后他實在撐不住才讓管家把輪椅推了過來。” 盡管她想早日離婚,可看著老人家的身體一日比一日衰敗,內(nèi)心始終不忍。 這會兒,她的微信響了下,她看了眼,小聲地和秦明遠說:“老公,媽和我說,我們前腳剛走,醫(yī)生后腳就來了。爸媽心里不安,讓我們晚上別睡得太死,如果有什么動靜,立馬趕去醫(yī)院?!?/br> 秦明遠“嗯”了聲。 一路上,秦明遠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