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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女兒’才是你的孩子,是也不是?”衛(wèi)盡傾沒答話。但衛(wèi)飛卿將他這番心理揣測得愈到位,自然愈證明這其中有著很大的問題。“你怎么不反過來想一想呢?”蹲在他身前,衛(wèi)飛卿饒有興致看著他血rou模糊、縱然找不出一絲一毫衛(wèi)盡傾昔日的模樣卻也終于不再能看出任何沈天舒影子的臉,“那可能是一母同胞的親jiejie啊,你以為她對比你又能無私到哪里去呢?當年她愛賀春秋愛得幾欲發(fā)狂,她怎么會為了你的緣故扼殺掉替賀春秋生孩子的可能性呢?尤其賀春秋還為她叛出家門再無親眷,她不但要生,還要生得毫無顧忌。是以她特意選了個你‘以為’她不知道你在看的時候喝下那碗藥,就為了讓你對她死心,不再揪著她的肚子生事,你轉移了目光,她才好安安心心的替賀春秋生孩子而不必擔心被你鉗制呀。至于生下來以后的事……世上借口千千萬,又有哪一個不能哪來哄人呢?她真正生下來以后的事你也知道了,恰逢你的孩子出世,恰逢他們需要給你的孩子編織一張完美無缺的網(wǎng),于是這一切巧合都猶如天作之合……仔細想想衛(wèi)君歆其實沒什么損失,她的親生女兒依然是她的親生女兒,這么多年平平安安長在她的膝下,受盡萬千寵愛。誰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會出現(xiàn)呢,誰又知道那張網(wǎng)有沒有能用上的時候呢,如果不是因為我中途利用了阿筠,讓她誤會一切之后成為個不動聲色的小瘋子,或許她直到現(xiàn)在為止真的就只是舅父和姑母期望之中的千金小姐吧。他們從未有任何一刻提防過阿筠,因為阿筠的身世本來就沒有問題,他們防的是你,防的是我,當他們第一次得知阿筠背后做的那一切、第一次得知阿筠這些年是如何過來又對他們心懷怎樣的恨意……其實我也很想問一問,舅父,姑母,不知二位當時心里又有多痛苦呢?可曾有一刻后悔過曾經(jīng)做過的一切么?”他站起身來,轉過頭來,看見的是賀春秋大汗淋漓的臉與衛(wèi)君歆滿面扭曲的痛苦與難以置信。(從來沒有只更新這么一點過……希望大家原諒,本來今晚準備好好碼字的,結果剛才出了點意外把腳給燙了,雖然不嚴重就是一時半會兒疼得集中不了精神,抱歉抱歉,這個大年夜也真的是……不管怎么樣祝大家新年快樂,希望新的一年大家一切都好^_^)第122章誰是結局誰是因(完)在不久之前,他們都還是彼此最親近的人。然而在這個時候,賀春秋與衛(wèi)君歆看著衛(wèi)飛卿,眼神里寫滿質(zhì)疑、痛苦、猜忌、陌生,他們仿佛從未真正認識過衛(wèi)飛卿。又或者說,這二十年來,他們彼此原本就從未真正敞開心扉過。半晌賀春秋抖聲道:“你當年讓阿筠擔下此事,就為了……”他終究還是說不出口。當面問他視如親生的兒子做所有事是不是就是為了折磨他們一家人、報復他們一家人這種話。他也不知為何,明明衛(wèi)飛卿的一切表現(xiàn)都無懈可擊,他卻總覺得這一句話問出口,他就要真的失去這個兒子了,他也會……再一次傷透衛(wèi)飛卿的心。又或許是曾經(jīng)讓衛(wèi)飛卿傷心的無數(shù)個他從未察覺的瞬間才堆就了這一刻他難得的敏銳。他不敢再問接下來的那句話,衛(wèi)君歆卻喃喃道:“為什么……”“為什么,人人都喜歡問我為什么?!毙l(wèi)飛卿輕哂一聲,“我又何曾問過任何人一句為什么?或者說,我何時有過問一句為什么的機會?曾經(jīng)無數(shù)個想要痛痛快快問一句為什么的瞬間,最終我也不過是只能倚靠自己去查清一切、得出答案罷了。為什么我會知道你們的那些自以為隱秘的秘密?世上哪有經(jīng)得住推敲的秘密呢?舅父,姑母,二位只需回答我,我說的這一切可是兩位曾經(jīng)所想?”沉默半晌,賀春秋終究頷首。“確如你所言,當年阿君是為了日后能替賀蘭家留后這才故意在衛(wèi)盡傾面前做那一出戲。后來衛(wèi)盡傾眼見阿君這邊沒了指望,轉而對阿雪……她們姑嫂二人臨盆之日相差無幾,阿雪執(zhí)意要留下孩子,我不可能讓她將孩子帶回天宮,她也執(zhí)意不許我將孩子交給其他人,阿君于是跟我說了當日她欺騙衛(wèi)盡傾之事,衛(wèi)盡傾從頭到尾都以為我們不可能有孩子……卿兒,這是那時候我能想到的最妥當?shù)姆椒ǎ迌哼€是我們的女兒,你無論對于我還是對于阿君,都是我們唯一的侄兒,我們都按照本來的面目在相處,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了……當時我雖篤定衛(wèi)盡傾未死,可將來的事誰又會知道呢?一切都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卿兒,為父只能選擇那個讓我們都在自己原本位置的法子……”“是么?”衛(wèi)飛卿微微一笑,“敢問舅父,你們不是懷著阿筠按理應當不會知曉這其中的關竅,就算衛(wèi)盡傾真的找上了她,甚至告知她的‘身世’,他們‘父女’聯(lián)手,那也無所謂,畢竟你們還有殺手锏在,若當真被他們得逞什么事,關鍵時候只要喝破阿筠的身份也就是了,那還有什么不能解決的?即便這個時候我的身份也跟著暴露出來,那就更加無所謂了,就如同衛(wèi)盡傾先前所言,我不過是個只會撥打撥打算盤的紈绔而已,既沒什么高深的武學,更與他沒有任何默契,任何感情,對一切都惘然無知,我又能成什么氣候呢?屆時衛(wèi)盡傾的子女算盤落空,你們也能順理成章逮到他,阿筠也好,我也好,我們被利用,被當成棋子,被哪里需要就放在哪里,這些當然無所謂。舅父,你們難道不是這樣打算的嗎?”賀春秋牙關都在打顫:“我會看著你們,我不會……”“那你的眼神可真夠好的?!毙l(wèi)飛卿冷冷笑道,“這十幾年來我就在你眼前搞事情,甚至讓你的親生女兒同樣在你眼皮子底下造反,不知你看出什么來了?”賀春秋還要說話,衛(wèi)飛卿卻厲聲道:“是!或不是!”閉了閉眼,冷汗順著額頭淌下來,淌過眼角猶如眼淚,賀春秋啞聲道:“……是?!?/br>斬夜刀順著衛(wèi)盡傾右肩骨到左腹劃出一道極深極長的口子,衛(wèi)飛卿眼睫輕輕一顫:“為何真到了那個時候,兩位偏生卻沒有揭穿呢?先前阿筠佯裝與衛(wèi)盡傾合作要拿下所有人的時候,后來不顧性命之險要取衛(wèi)盡傾狗命的時候,為何卻又不肯拆穿了呢?”賀修筠突然抬起頭。賀春秋嘶聲道:“我不敢……”衛(wèi)飛卿道:“不敢什么?”“不敢告訴她真相,不敢……”賀春秋頭上密密麻麻全是冷汗,“她走上那條路全部都是我的錯,她為之付出了一切,她甚至可能會死……但是我一個字都不敢告訴她。”“為什么不敢?”衛(wèi)飛卿字字緊逼,“怕徹底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