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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時文的女兒,但是早在一年多前我們就已經跟阮家劃清界限了。而且根據規(guī)定,阮時文犯的錯并不能禍及親女,而我們林家那是世代貧農,我的父親更是老革命家,我的弟弟也為革命奉獻了生命。就連我當初也是參加過革命的,政治思想上我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br> 林雨水說的沒錯,如今這個社會,女兒出嫁之后戶口就會遷入夫家,娘家的事情自然不會牽連到她。除非對方不肯跟娘家斷絕關系劃清界限,才會被上頭審查。 阮玉這種早早就斷了關系的,如今親爹出事還真連累不到她。 只是安然并不喜歡林雨水的說辭。明明親爹的死有自己的功勞在,他怎么能如此心安的用著親爹的名聲。還有她那個未曾謀面的二哥,如果知道親兄長是這幅德行,也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從棺材里跳出來。 當初這個阮什么的沒出事的時候,林雨水就各種巴結討好,甚至不惜跟親爹斷絕關系,如今人出了事,到把親爹扯出來當擋箭牌了。阮家就這么說拋棄就拋棄,無情涼薄的可以。 其實不只是安然,在場的不少人都吃驚的看著林雨水,尤其是林谷雨。早就知道林雨水卑鄙,沒想到竟然會無恥到這種程度。不想親爹死了還被拉出來當擋箭牌,林谷雨說道:“林雨水,你少拿我爹來說是?!?/br> 見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林雨水更是拼命的給他使眼色。林谷雨冷哼一聲,說道:“林雨水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大哥。當年我爹病重醫(yī)生說時日無多,不得不退休在家修養(yǎng),他林雨水仗著有個團長老丈人撐腰,重病之際拿走了家里的大部分家當。不僅如此,他還當著我爹的面說就當沒有他這個兒子,我爹就是因為受了刺激,隔天就沒了?!?/br> 說起這事,林谷雨雙唇顫抖:“當年我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我小妹更是只有兩歲。哦,還有我二哥留下的一對兒子也不過是三歲稚童。家里的頂梁柱沒了,錢財也相當于無。我娘擔心他事后報復更是不敢在外面吐露一句?!?/br>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牙說道:“當年你為了榮華富貴拋棄重病的父親,爹就讓你寫了斷絕關系書,你忘記了嗎?如今阮家出事,你還想拿我爹當保護傘,林雨水你還是不是人?還有二哥,你說大娘就剩下你一個兒子,嫁妝理應你自己全部帶走??赡阃四莾蓚€三歲的侄兒了嗎?你親弟弟的孩子,就不是你娘的后代?既然當初你能忍心不管他們死活,拿了東西走人。如今怎么還有臉說你親弟弟是烈士?” “你,你別血口噴人??h 長、主任、你們別聽他的,這都是誤會。是,對,是他記恨我,所以才蓄意報復。沒錯就是他蓄意報復的。”林雨水慌慌張張的說道。 林谷雨冷笑一聲說道:“是嗎?我蓄意報復?林雨水你忘記你當年在爹的病床前簽下的斷絕書了嗎?” 這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稻草,林雨水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林谷雨不去看他,他深吸一口氣說道:“縣長,主任,林雨水如何還需要你們來評判,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他用我親爹的名義企圖蒙混過關。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把斷絕書拿過來,這件事當時知道的人不多,但證人還活著呢?!?/br> 革委會主任什么人沒見過,看林雨水的樣子就知道誰在說謊。他盯著林雨水,說道:“拿來吧,正好我也做個記錄,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br> 林谷雨答應一聲,轉頭看見了安然和姚春花,他招招手讓兩人過來,“你倆回家一趟,去跟咱娘要那個斷絕書,她知道在哪?!?/br> 安然腿腳快,就讓四嫂在這里等著,她自己吧嗒吧嗒的跑回了家。 三言兩語言簡意賅的說完事情的經過,林家人都震驚了。沒想到老七說的事應驗了,林雨水的成分真的有問題。 林老太也沒耽擱,她讓安然拿著斷絕書,自己帶著林家眾人在后面慢慢的朝著林雨水家里走去。 革委會的人拿過斷絕書一看就知道這張紙有些年頭做不得假了。他本來想要把這張紙收起來作為證據的,安然說道:“主任,您要是把這個拿走了,林雨水再來找我們麻煩怎么辦?沒有了證據,他死不承認我們也沒有辦法啊。我爹娘可是見過偉大領袖的老革命,我不希望他人死了,還要被這么個不肖子孫天天掛在嘴邊?!?/br> 聽她說自家爹娘見過偉大領袖,不少人都不信。安然拿出脖子里掛著的豬頭,說道:“我騙你們干什么,這個是當年偉大領袖獎勵給我外公的,還有我娘手里的煙斗,我爹的軍大衣,如今都還在我家好好保存著呢。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拿來給你們看,那上面還有領袖的名字呢?!?/br> 安然也是怕這些人表里不一。畢竟能當上團長的,怎么會沒有一兩個死忠。萬一就有人給林雨水出頭,扣下他們的斷絕書呢。她現在抬出偉大領袖,就是在變相的告訴對方自己也不是沒有底牌的,要是這些人敢不公正,自己也不會坐以待斃。 見安然越說越不像話,林谷雨呵斥一聲,“胡說八道什么呢,人家主任能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么,還不家去。”說完還給安然使了個眼色。 小妹還是太天真,什么都敢說,真當大家都是她哥哥呢,還敢威脅起人來了,也不怕人家背后穿小鞋。 誰知主任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行了,你們兩兄妹也不用一個白臉一個黑臉的在這又是威脅又是擠兌的,咱們都是國家公職人員,啊,這個都是按章辦事的。實話跟你們說,這大冷的天,要不是上頭讓落實情況,你們以為我們愿意來?” 說到這里他厭惡的看了林雨水一眼,對于這種忘恩負義的人,誰都不會喜歡的。主任正想著要怎么處理林雨水的情況呢,林家的二伯忽然走了進來。 “同志,我要舉報。林雨水的婆娘看不起農村人,他和他的家人不止一次說過我們農村人是鄉(xiāng)巴佬、窮酸相。她還經常跟我家的婆娘、兒媳婦顯擺自己手上帶的戒指、手鐲。這是腐朽、是享樂。” 自從來到臨川公社,阮玉就沒下過地,她又是個閑不住的,沒事就往林二伯家里跑,有事沒事的就跟別人炫耀她的首飾。也只有看到別人羨慕的目光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當初的高高在上,而不是現在像喪家之犬一樣。 當然她每次去炫耀也都很小心,怕被外人看到。只是她沒想到那兩個婆娘居然會把這事告訴自家男人。 阮玉的臉色很難看,也許是因為馬上要過年了,她自覺沒人回來,今天穿的跟往日有些不同,是眼色鮮艷的旗袍。外面還披著一個狐皮的披風,就連頭上都帶著兩顆珍珠。 原本沒人說,不管是縣長還是主任都假裝沒看見,如今被林二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