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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幾天,進(jìn)宮和母妃商議一下該如何做,而不是小兒意氣。” 見自家娘子眼淚一直流,安王有些心疼,便冷靜許多。也是,他這樣做只能讓旁人歡喜,他和母妃,還有這一家子都會跟著被賜死,一切都煙消云散。 二人在家哭過痛過一場,等進(jìn)了宮臉上便好了許多。 且林皇貴妃傳出話來,也只是說她受了風(fēng)寒,冬日里老毛病了,只字不提毒/藥之事。為此皇上也滿意許多,他事后也覺得自己太過冷情,為了臉面,并不想兒子知道。 好在林皇貴妃是個懂事的,還懂得遮掩。 守著太醫(yī)和眾人,姚妍和安王雖焦急心疼,卻臉色正常,一個忙著伺候,一個陪著說說話,母慈子孝且無半點異常。 可等只有他們一家三口,安王臉就變了,“母妃你放心,不出三日我就讓那人拿命來,省得他總是時不時發(fā)瘋欺負(fù)您?!?/br> 雖然知道母妃只是胃部受了一點損傷,藥物加食療總能調(diào)養(yǎng)過來,可也當(dāng)真后怕。若不是母妃用了一點小手段,只喝進(jìn)去一點點,且及時催吐,此時母子二人便陰陽相隔了! 林皇貴妃氣得拍了兒子后背一巴掌,罵道:“就你能耐,什么話都敢往外說?!?/br> 罵完了又嘆氣,“這事母妃自有計較,也會自行討回公道。母妃知道,天家無父子,父子兄弟之間自相殘殺歷朝歷代都有,但母妃不允許你沾染上一點。母妃寧愿自己浸泡在獻(xiàn)血里,也不愿你手上沾一點臟?!?/br> 聽母妃如此說,姚妍心里難受,果真最疼愛子女的始終是母親,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林皇貴妃笑道:“你哭什么,難不成哭自己將來也要面臨我這樣境地?妍兒放心,只要母妃活著,就不會讓浩兒胡來。不為別的,你看看這齊家治國平天下,樣樣都需要心齊。可但凡家里三妻四妾一堆庶子庶女的,哪個真能闔家歡樂?還不是明爭暗斗變成個豬頭爛腦的?!?/br> 當(dāng)然了,自己兒子硬不起來也是真。 但多少太監(jiān)還三妻四妾呢,男人就算自己不行也不妨礙毀了女人。這幾個月相處下來,她也是真心喜歡這個兒媳。懂事,識大體,關(guān)鍵是沒有骯臟心思。就算兒子將來想不開要廣開后宮,她也得幫著攔著。 姚妍從未敢想過母妃能如此見地,忍不住訥訥道:“母妃,兒媳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您慈母心腸……”想為自己爭辯幾句都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再說了,安王要廣開后宮,那就開吧,不過要等她生下兒子,再把安王閹了之后……這些都是后話,不扯那樣遠(yuǎn)了。 安王臉都變綠了,沒見過這樣的老娘,竟然不向著兒子向兒媳婦,不過這話很對他的心思就是了。“只要母妃健健康康,兒子這輩子都聽母妃的。不過母妃受了委屈,兒子不能當(dāng)看不到,大不了只給他填把花就是了?!北緛磉€有一年半載活頭,那就再減少幾個月。 看兒子神色,林皇貴妃哪里不明白,拍拍他手:“母妃向來就不是吃虧的人,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你再做便是畫蛇添足?!?/br> 姚妍與安王對視一眼,明白母妃真是個爽快人,這是昨天晚上已經(jīng)動手了。 被林皇貴妃勸著,安王還要忍下怒氣到前面侍奉一下皇上。大皇子二皇子都因為大逆不道之罪被賜死,這時候一枝獨秀的他最不能再被挑出毛病。 當(dāng)年追隨大皇子二皇子的朝臣也不是都倒向他,還有一些盯著小皇子們,都想來一個擁立之功,甚至個別心思大的還想成為攝政王呢。 安王明白不能功虧一簣,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同樣忍下的還有謝凌昭,二人在大殿外碰到只對了一個眼神。可從對方眼中,都感覺快要解脫之感。 謝凌昭把當(dāng)年欺辱他娘親的人一個個都干掉了,只除了皇上。 皇上像是十分寵他,可實際上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當(dāng)年他娘親悲劇,一切都來源于這個男人。 兩人如今目標(biāo)越發(fā)一致,只想快快結(jié)束這一切,不然一直憋著總會瘋狂。 ☆、第 91 章 高賢妃死后,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一開始還想撐著身子上朝, 剛從龍床上站起來便一頭又栽了回去, 再也沒能起身。 此時已經(jīng)近年底,朝中無大事, 唯一關(guān)注點便是皇上身子,以及背地里更關(guān)注的到底誰來繼承皇位, 這可關(guān)系到家族下一個幾十年的興榮。 成年皇子中只有安王尚在, 其母妃又是副后皇貴妃,可以說從身世從資歷從年紀(jì)來說,方方面面皆是最合適人選。 但皇上就是不封太子, 難免有些人心浮動。 安王不僅不控制朝中輿論, 甚至還在背后推了一把,為的便是看清楚誰支持誰反對。他也要看看每個人怎樣站隊,此時不辯清楚, 登基后可真就沒有機(jī)會了。 姚妍這里也并不清閑, 總有一些家眷想走枕邊風(fēng)路子,想著提前來吹吹風(fēng)。官員結(jié)交容易落人把柄, 但家眷交際實在尋常,誰也不能說個不是。 可越到此時,姚妍腦子越清楚, 決不能給安王拖了后腿。于是直接以伺候婆母為名, 整日泡在了景宸宮。 有那不死心的,竟然托媒人想與姚景元聯(lián)姻,嚇得這個十幾歲少年躲到唐云正家中, 再不敢露面。 姚景元自從jiejie嫁給安王,在京中便成了女婿熱門人選。若是未曾經(jīng)歷過世事艱難的少年人,可能會經(jīng)不起這虛假繁華的侵蝕,可他現(xiàn)在知道,他再受歡迎,不過是因為jiejie是安王妃。 他若是只靠著jiejie,總有一天姐弟二人誰都靠不上,會像上輩子一樣任人宰割。 想通了這點,姚景元帶著夫子住進(jìn)唐家,一心想考取功名。明年他就可以參加生員考試,信心十足。 至于聯(lián)姻,姚景元并不是那些只講究風(fēng)花雪月的文人。他更希望選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妻子,將來互相為助力。不是現(xiàn)實,而是人生便是如此,由不得他任性。不管愛或不愛,他會待她好。 安王府至親都躲了,京城高官便沒了走路子對象,只能老老實實過年了。 這個年底波瀾重重,面上卻又風(fēng)平浪靜,就這樣進(jìn)了大年夜。 往日里是皇室內(nèi)部大宴席,但今年因著皇上身子不成了,便只有嫡系宗室前來,打頭的便是延慶王爺。 這位王爺往日里風(fēng)流無限,每每來皇上這里不是炫耀自己新得了什么古人字畫,便是得意找到了絕色美人,向來對政事不感興趣。 但看到自己侄子如今比自己還老,延慶王忍不住哭了出來?!盎噬?,您說您讓我怎么跟先帝爺交代。當(dāng)年大哥可是囑咐我好好幫襯您,可是我腦子不成,除了給您惹禍,一點用都沒有。如今看你躺在床上,我這心里難受……” 皇上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