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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自己欲求不滿地和談衍勛醬醬釀釀,嗯嗯啊啊,享受得不要不要的,可關(guān)鍵是……他居然還是下面一個!葉荊硬生生被氣醒,頂著雞窩頭,坐在床上,臉都氣腫了。早知道談衍勛這么不著調(diào),昨天他尋死覓活的時候就該放任他去死,搞什么同情心泛濫,最后倒霉的還是自己。葉荊恨不得穿回昨天,把一時心軟的自己給拍死。眼看才九點都沒到,葉荊已經(jīng)睡不著了,他干脆下了床,洗漱換衣,去了片場。談衍勛正在場上拍攝。葉荊只看了他一眼,就別開臉,找寧致遠說話去了。“你想把自己的最后一場戲提前?”寧致遠問道。“嗯,我還有點別的事,”葉荊點點頭,“那場戲反正也不多,能不能上午就拍了?不過要是為難的話,我再等等也沒關(guān)系?!?/br>“為難倒是不為難,反正那場今天晚上我也打算拍的,道具都有,就是群眾演員得找一會兒,”寧致遠摸著下巴,“不過你怎么忽然急著要走了?你和談影帝不是……”“我和他沒關(guān)系,”葉荊硬邦邦地打斷他,“談衍勛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我一開始就說了,現(xiàn)在又接觸了幾天,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br>寧致遠聞言,同情地看了眼正在認真拍攝的談衍勛。不過回想起好友昨天被強吻的畫面,寧致遠又覺得,葉荊的說法不無道理——即便談衍勛已經(jīng)公開出柜多年了,也不能在片場就這么肆無忌憚啊。“那好吧,我讓道具組去準備,這場結(jié)束之后,你就可以躺棺材了。”“滾你的,”葉荊笑罵了一句,“那行,我先去邊上等著了,好了叫我?!?/br>寧致遠點點頭。葉荊轉(zhuǎn)身往休息室走去,沒有看到談衍勛悄悄望過來的目光。其實從葉荊一出現(xiàn),談衍勛就注意到他了,只是昨天晚上的沖擊實在太大,談衍勛絲毫沒有勇氣重新和他打招呼。在葉荊的胸口上,靠近肩膀的地方,本來是有一塊淺紅色胎記的,后來葉荊嫌胎記難看,就拉著他一起去做了個情侶紋身,然而昨天晚上,他看到葉荊的肩膀上一片光滑平整,完全看不出任何有胎記或是紋身的樣子。談衍勛當時就崩潰了,腦子里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地就落荒而逃,把葉荊獨自一人丟在了那兒。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也實在是太愚蠢了。葉荊當年出國車禍,指不定受了多嚴重的傷,他都已經(jīng)失憶了,肩膀傷勢過重,做個植皮手術(shù)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四年的修復(fù),當初的痕跡可不就沒了么。然而談衍勛想通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凌晨了,他不敢去打擾葉荊睡覺,只盼著葉荊一覺醒來,能夠消消氣,然后他再解釋下緣由道個歉,把這件事情揭過去。誰知葉荊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跑去和寧致遠說話,談衍勛的心不由一沉。好不容易等到這場戲結(jié)束,道具組立馬上場,開始布置新場景,談衍勛也被化妝師帶去了化妝間,更換服裝。葉荊已經(jīng)在里面坐著了,談衍勛走進去的時候,他正閉著眼睛任憑化妝師在他臉上涂涂抹抹。“葉荊,昨天很抱歉?!闭勓軇自谌~荊隔壁坐下,開口道。葉荊的呼吸一頓,卻是沒有理會,眼睛和嘴巴繼續(xù)閉著,完全沒有理會談衍勛的意思。談衍勛見狀,抿了抿唇,也沒再說話。這里到底是化妝間,有很多話都不能直接說,談衍勛憋得心焦,好不容易等葉荊的妝化完了,自己衣服也換好了,兩人立刻前后腳地離開了化妝間。“別跟著我?!比~荊聽到身后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道。“昨天晚上的事,我可以解釋?!闭勓軇滓贿呑咭贿叺?,結(jié)果走得太急,一腳踩在了葉荊的腳后跟。葉荊的鞋子差點被他踩掉,“嘶”了一聲,沒好氣地回頭。談衍勛立馬誠懇地看著他。“你還記得你是在試用期嗎?”葉荊抱臂道,“我現(xiàn)在告訴你,已經(jīng)被淘汰了,別纏著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br>說完,扭頭就走。談衍勛想也不想地就把人拽了回來。葉荊鞋子還沒穿好,一不小心沒站穩(wěn),一頭撞進了談衍勛的懷里。“我不同意!”談衍勛咬牙道,“你這樣不公平,完全不聽我解釋,你當年已經(jīng)誤會過我一次了,我不會讓你再誤會我第二次,我一定要說!”話音剛落,他就覺得小腹一痛。竟是葉荊揍了他一拳。談衍勛痛得微微彎腰,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打我?”“又不是沒打過,”葉荊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要解釋嗎?那解釋啊。”談衍勛委屈地扁了扁嘴,道:“我昨天看到你的胸口,上面什么都沒有,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所以被嚇跑了?!?/br>“胸口?”葉荊微微皺眉。那里之前本來是有一個胎記的,但是后來出車禍的時候給弄傷了,留了一道疤,比胎記還難看,他就直接激光做掉了。原來談衍勛是因為這個理由才跑掉的,他估計以為自己不是他當年的戀人了吧。葉荊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問道:“談衍勛,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真的不是你當年喜歡的人,你打算怎么辦?”談衍勛沒想到葉荊會問出這種問題,一時之間怔愣當場,沒能回答出來。葉荊看到他的反應(yīng),心中已有了答案,又回想起那日林非說的什么替身之類的廢話,想要冷笑,卻又笑不出來,最終只是扯了扯嘴角,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葉荊的最后一幕戲,沒有任何臺詞,只要躺在棺材里做一具安靜的美尸體就夠了。他喝了口水潤喉,隨手將水瓶放在了手邊的桌子上,便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躺進了棺材。跟在他身后進場的談衍勛看了眼那瓶水,牙關(guān)緊了緊,心中已有了決定。葬禮的一場戲不算很長,可卻拍得并不順利,葉荊閉著眼睛,在棺材里躺了快一個小時,人都快睡著了,才聽到寧致遠稍顯滿意的“咔”聲。葉荊睜開眼,活動了一下筋骨,直接從棺材里跳了出來。這場戲也算是他和談衍勛的第二場對手戲,雖然沒有臺詞,但葉荊還是下意識尋找了一下談衍勛的身影,卻意外地并沒有找到,不知跑哪里去了。葉荊搖了搖頭,不再去想,走回自己原先放水的桌子那兒,正要喝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瓶水居然不翼而飛了。作者有話要說: mister銀八扔了1個地雷么么噠!謝謝地雷!【小萌段】在討論烹調(diào)的時,有人問:請教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