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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對這個世界充滿惡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地上。周圍的人都跟看戲似的自顧自地干自己的事。

“媽的,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東西,還想攔我!”孟冬指著我破口大罵,一個腳踢下來,我連忙護住頭。

最后還是下鋪的趙佳峰替我求了情,我也連連討?zhàn)垼f不敢再犯?,F(xiàn)在我是明白了,這里整一個流氓會所,用拳頭說話,像我這種沒用的,最好當個木頭人。視線移過那幾個習以為常的人身上,我默默地記了下來。

接下來認了路,去了廁所,就只能呆在寢室里了。大概知道了這個網(wǎng)戒所每天早上6點起,去某個地方做活,8點吃早飯然后上兩節(jié)課,吃完午飯后再去干活,直到晚上6點。所有的聯(lián)系都被切斷,如果有家長來探望,也被孩子還沒有戒掉為借口不準進去。這里有很大一批人是被騙來的,孤兒,留守兒童占大多數(shù),也有主動來學習或者戒網(wǎng)的,但是能學到什么,那就看天了。

坐在下鋪和趙佳峰聊了一會后,我才后知后覺地說,“那我們什么時候能出去?”

“不知道,我是半年前左右來的。據(jù)說冬哥來了5年了,和上頭的關(guān)系很好,他跟青青以前是那個你懂不?”他用手比了個圈叉的姿勢。“所以青青做了教員的姘頭,他就不爽了。每天都要找茬。”

“這里還有沒有王法了,怎么也沒有人管的?”我插嘴道。那我們的人身安全呢。我們有權(quán)利不是嗎?

“誰管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離政府遠著呢。出事了也有人擔著。就我知道的就被玩死了十來個人呢?!壁w佳峰一臉麻木?!斑@里的長得差不多的基本都被潛過,你看開點吧。”

被他這么一說,我立馬嚇出了一身汗。哆哆嗦嗦地說想要逃出去。

“別傻了,你都能逃出去,我們還用在這兒?據(jù)說冬哥以前倒是成功過,可惜,”趙佳峰緊了緊喉嚨,“被他父母又抓回來了,你瞧這里是很嚴密的。”他笑了笑,語氣透著詭異。

我感覺這里整個都不正常,我該怎么辦。望著貼窗外的風景,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多么地無能為力。早知道我就不玩電腦了,早知道我就聽爸媽的話,早知道……

“蕭深!”門外的一個聲音把我炸回了魂。

等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在教員身后的時候,剛才他說話時那雙綠油油的透著欲望的眼睛一直在我眼前晃悠。

“啪”地一聲,一到地方,后面的門就被關(guān)上了,我的心一緊,腿一軟,渾身抽搐地倒在了地上。

看著那雙欲望的眼睛里有了嫌棄,我的嘴角又多吐出了一些口水和白沫。

終于,我被送回了寢室,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有了真切的身體。

被抬到寢室,離門口最近的傅景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我那張白皙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一道不淺不深的傷口,是我剛才倒地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

只采取了簡單的救護措施后,我虛弱地躺在了床上,嘴里時不時地說一些胡話。

“你知道為什么有一個人一直躺在床上嗎?”趙佳峰趴在我的床沿上,指了指四號床,“他叫白千里,裝傻被打斷了腿,兩只?!?/br>
等我快要睡過去的時候,我還在想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

幸好我沒有被打斷腿,臉上的傷疤也已經(jīng)結(jié)痂,大教員似乎忘記了我。我的病也慢慢在好轉(zhuǎn)。

星期一去上課,我看到了四號床的白千里下床了。我終于明白為什么要打斷他的腿了,因為他長得很漂亮,就是那種小白兔的漂亮。如果是我沒有得到他,我也是要惱羞成怒的。

他是被下鋪單峰抱下來的,硬撐著拄拐仗往前走去,他的脊背挺得很直,我一直看著他,突然很想流淚。那個背影我可以記一輩子。

到教室,五六十個人擠在二十幾平方的教室里,破舊的桌椅歪斜著,就像電視里放的大山里的孩子那種。但我是絕對沒有貶低的意思的,因為我還不是比他們更可憐。

我隨便找了最后的一個座位坐了下來,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一個過道旁邊就是白千里。嘴張了張,我向他揮了揮手,他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一張?zhí)鹉鄣男∧樌蠚鈾M秋著,倒是有點可憐兮兮。

“怎么早上的活取消了?”前面是兩個不認識的人,正在說話。

“據(jù)說是又抓了兩個逃跑的人,要以儆效尤呢?!?/br>
我一怔,因為門口出現(xiàn)了兩個我認識的人,孟冬和趙青青。他們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干凈的地方。

昨天晚上?因為我病著,完全不知道那時候他們干了什么。昨天的寢室也是安安靜靜一如往常的。

接下來孟冬和趙青青似乎被關(guān)到了別處,可是我們誰也不知道了。

第7章:第一個故事

日子就這樣不痛不癢地過著,有時候我在想還不如一死了之,卻在鏡子里看見自己年輕的模樣就舍不得了。總有人生,有人死,我又算得了什么呢?;蛟S有一天,我是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的。

天氣漸漸轉(zhuǎn)冷,我的臉蛋也漸漸變得粗糙,這里的設(shè)施很簡陋,連個澡也難得洗一洗。有時我只好就著冷水洗個身子,權(quán)當作健身。

自從孟冬和趙青青走后,寢室里就沒有別人來了。我們六個人還是照樣過,奇怪的是,沒有人來做這個老大。以前孟冬是,現(xiàn)在卻不是了。有一段時間天天有人在cao場上約架,可是卻沒有個狠的能整整。教員往往也是睜一眼閉一眼,沒過幾天這件事就當翻篇了。好在之后倒也安靜了許多,各方勢力相互制衡。

慣常我是跟在單峰后面混的,他以前是孟冬的一把手,很是會些拳腳,但性子不夠狠,做不來一些殺傷的。

“你去給白千里送個飯?!笔程玫淖雷由?,單峰拿了個飯盒給我。

我蹙了蹙眉,“往先不是孝子那家伙送的嗎?”一旁的卓子孝就踢了踢我的腳,“阿深,喊誰孝子呢?”卻帶著一絲嗔意,眼角含柔。

“誰應誰就是。”我從他的菜盤里夾了一只雞腿,故意砸吧著嘴,吃得津津有味。

他又瞪了我一眼,卻沒有說話了。

“得,送一趟就送一趟?!背酝耆涌曜幼呷?,我拿著飯盒跑得飛快,路上誰也不理,徑直沖上了寢室。

咦,門怎么開著?我暗自琢磨,記得上午可是關(guān)了的。

門里傳出一陣細微的呻吟,似乎很是痛苦。我把頭往里一探,火氣一涌?!安菽銒尩模o老子動到咱們頭上來了?!痹瓉硎歉舯诘囊粋€二拐子,就一個二十來歲的禿頂,長得肥頭大耳不缺膘的,心眼多又及其好色。

“王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