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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只等著三位一甲進士騎馬過來,便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帕子往看中的人身上丟。 是以醉霄樓這樣的臨街高樓,是人滿為患。 此刻茵茵與賀凌雪坐在雅間,她們倒也是來看狀元郎的,但并不是心儀,而是賀凌雪相約。 原來賀夫人對女兒的親事耿耿于懷,托人四處相看,原是想著將女兒遠遠送走,奈何不能成行,又覺得女兒這個無法無天的性子,若是太過低嫁遠嫁,唯恐夫家壓制不住,索性就選個洛城門楣低些的人家。 這一選二選,就選中了今年的新科的邵培峰。 正巧這邵培峰中了頭三名,將來仕途不可限量。而賀家雖然與煜王走得近,到底是多年來的清流一派,很是得人心,故而邵家似乎也挺愿意。 賀凌雪心中抑郁不歡,思來想去,索性約了茵茵出來作陪,瞧一瞧這邵家兒郎的模樣——雖說再俊,也俊不過她表哥。但若太過鄙陋,瞧著也叫人心慌不是? 賀凌雪不甚高興,茵茵哄著勸了些,叫她開懷些,用了些吃食,這才走到窗邊往下瞧。 茵茵這時候方覺得,古時候的特權(quán)還是很好用的,比如今日這三樓最好的雅間,可不是有錢就能進來的。 茵茵低下頭往下瞧了瞧,只見已有驍騎營的士兵,將百姓們隔開來,說是一會兒頭甲的三位要游街,不能有閑雜人等。 賀凌雪端著茶杯,皺眉問道:“對了,這個邵培峰,是不是與你meimei議過親?” 茵茵微微一笑:“只是見過一面罷了,談不上議親?!?/br> 賀凌雪“嘖”了聲,一臉不相信,只喝了口茶:“定是有這個意思,可做什么會沒成?莫不是那人自視甚高,覺得自己必然高中,便瞧不上你meimei是庶出?還是覺得你meimei容貌不夠亮眼?” 茵茵瞟了她一眼:“你若是不喜歡一個人,是半分好話也沒有。你怎知是他的原因,就不能是陳嬌嬌的緣故?” 賀凌雪滿不在乎哼了聲:“若是你那meimei瞧不上他,要不然他就是個丑得不能看的,要不然就是他言語不耐,叫人望之生惡?!?/br> 茵茵無奈的搖搖頭,想要說她兩句,便聽下頭一片喧嘩,原來是狀元等三位,騎著高頭大馬行了過來。 這時底下已經(jīng)有人議論著:“哇,聽說了嗎?狀元郎的年紀(jì)竟然最輕,是邵家郎君呀?!?/br> “果真是年輕有為,瞧他模樣那般俊俏,嘖嘖嘖,卻不知許了人家沒有?!?/br> 賀凌雪細細瞧了,發(fā)現(xiàn)是個玉面小郎君,當(dāng)下更不屑:“臉皮兒這樣白嫩,恨不能如個女孩兒一般,一看就不是個靠譜的?!?/br> 茵茵更是無奈,若論臉皮兒白嫩,整個洛城怕找不出比賀源更像女人一般的男子吧? 賀凌雪看過了,便極不耐煩的回頭,準(zhǔn)備將茶杯擱下。只許是心情浮躁,手沒拿穩(wěn),那茶杯竟脫開手往樓下墜去。賀凌雪一下子慌了神,伸手就去抓,只沒抓到,她整個人都往下翻去。 茵茵嚇得花容失色:“凌雪……” 狀元郎本是高高興興騎在大馬上,正接受著不知從哪里扔過來的各式香噴噴的手絹,突然聽到一聲尖叫,仿佛有人在喊旁人的名字,似乎叫做什么“雪”,很是好聽的樣子。 然后眼前一花,他被一個強有力的身影帶倒在地上,緊接著一個柔軟的女人摔在他懷里。 茵茵急忙拎著裙擺跑下去,索性林希在場,雖說沒能及時救下二人,到底也是沒讓二人受傷。 賀凌雪掙扎著爬起來,腿腳生疼,只委屈巴巴的看著趕過來的茵茵。 林希則扶起邵培峰,拱手問道:“狀元郎可有事?” 邵培峰一臉茫然,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樣賀凌雪更抑郁了,原本遇到個她不喜歡的也就罷了,偏生還是個呆頭呆腦的傻子。 這時周圍便又有竊竊私語討論,說這不知是哪家的女兒,慕戀狀元郎至斯,竟然不顧危險也要砸倒?fàn)钤伞?/br> 更有女兒家捶胸頓足,后悔自己怎么不曾想到。 賀凌雪聽了這些,真是百口莫辯,忍不住“哇”的哭出了聲。 倒叫邵培峰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問道:“姑娘無事吧,可是受了傷,是否要請大夫?” 賀凌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輕浮,這男人真是輕浮,隨便遇到個女人就這樣關(guān)心嗎? 林希皺著眉對茵茵說道:“王妃,賀小姐可要緊,是否需要在下安排侍從將她送回府?” 邵培峰總算是聽出了門道,原來眼前這位,就是母親新近給他看中的夫人。估摸著是聽說將要做親,特意選在今日前來瞧他,許是見他容貌尚可,又中了頭等的狀元,一時激動才…… 這么想著,他忙又沖著賀凌雪擠出一絲笑容。雖說頑皮了些,但他也不希望將來的夫人是個古板的性子,活潑些才好。 茵茵急忙擺手說不必,將賀凌雪拖回醉霄樓。 卻說邵培峰游完了街,原該早點回府,畢竟邵家本家那些人也等著給他慶賀呢。他想著不如叫一輛馬車,只是將將要上馬車的時候,又想到自家meimei吃過一回醉霄樓的點心,回去戀戀不忘,因好歹是住在別人家中,不好意思嘴饞。 今日既然是喜事,便買一點回去給meimei也無妨。他心情大好,哼著曲往醉霄樓的方向走去。 賀凌雪慪得七竅生煙,被茵茵好歹給勸得平復(fù)了心情。只茵茵一句話,又讓她炸了毛。 “那狀元郎瞧著很是不錯,我覺得你往后定也不會過得差?!?/br> 賀凌雪說道:“那等子白面書生,也值得你說不錯?你又沒接觸他,怎知他性情呢?” 茵茵想了想,答道:“我不知他的性情,但我與他meimei說過話,你若是見著他meimei,就會覺得那家人教養(yǎng)很是不錯?!?/br> 賀凌雪嘟囔著:“我是嫁給他,又不是嫁給他meimei?!?/br> 用完了點心,茵茵又勸了幾句,便與她一道下樓準(zhǔn)備回家。這一下樓,就遇見邵培峰哼著小調(diào),站在門側(cè),是等著打包飯食回家呢。 賀凌雪原想裝作不認識,迅速離去的。奈何邵培峰眼尖——也不怪他眼尖,茵茵的長相實在是太過出挑,如今又脫去從前的稚氣與畏縮,風(fēng)華正茂的模樣,叫人實在是不能忽視。 自然而然的,他也就看到王妃身旁的賀小姐。 他急忙上前作揖:“煜王妃,賀小姐,這么巧啊。” 賀凌雪很是懷疑,這廝定然是知道她們在這兒,等游街完特意繞過來的。當(dāng)下輕哼一聲,看著伙計將他打包好的東西放在他手中,譏諷出聲道:“咦,今日難道貴府不弄席面慶賀,竟然要狀元郎親自出門采買?而且這么點,恐怕不夠一大家子吃吧,要不要本小姐出些銀錢,叫你多采買些許?” 只這邵培峰平日是個機靈的,這會兒竟當(dāng)真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