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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家里的護院,倒像是cao練過得兵將。 似乎有幾個影子,由遠及近,等她看清楚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陳茵茵。陳茵茵正小心翼翼扶著身旁一個高大的男子,那男人仿佛天神一般,背著祖父前進,嘴角還留有一絲溫柔的笑——天下哪里有比他更好看的男兒? 陳勁柏臉上這才有了歡喜的表情,走上前拱手說道:“多謝王爺相救?!?/br> 北苑后院全都被毀,只剩下前廳。陳勁柏忙著人將祖父抬去前廳歇息,又將煜王正廳飲茶。 “多謝王爺臨時調撥人手,不然這場火災,恐怕一時半會沒法停歇。” 煜王擺擺手說道:“現(xiàn)下說這些還早,本王已經(jīng)安排人去調查此次火災之事?!?/br> 陳勁柏忙又謝了,只皺眉看著發(fā)呆的弟弟,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向王爺請罪,說要先著人去請大夫給父親診視身體。 茵茵立刻站起來,開口說道:“爹爹,煩請去賀家,祖父的身子,是賀家郎君看好的,若是能請到他過來,想必對祖父的身子會更好。” 陳勁柏大吃一驚,拿眼睛去看煜王,心道這個茵茵,就算真的要請賀家郎君,等煜王殿下走了再請也好啊。那賀家郎君,可是在煜王被傳身亡之后,要與茵茵做親的人啊。 他也不敢明說,只含糊點頭,讓下人趕緊去。 煜王坐在上首喝茶,也不多言,陳勁柏手足無措,實在是想不通,這火也滅得差不多了,殿下怎么還端坐在這里? 他囁嚅半晌,總算是開口說道:“王爺……前陣子洛城傳言,說王爺……當時茵茵險些不能自持,如今見到王爺安然無恙,臣等實在是替王爺高興啊?!?/br> 茵茵臉一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爹爹這是說什么呢?但她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她與賀源在洛城被傳得沸沸揚揚,爹爹以為少桓并不知情,又怕他日后從旁人嘴里聽到,會生氣,這才提起當初她的糗事,想要讓少桓將來不至于雷霆震怒,誤會了她。 煜王“唔”了一聲,戲謔的看了看茵茵,說道:“可見本王選的王妃,確實不錯?!?/br> 陳勁柏躊躇片刻,點頭又道:“王爺,只不過臣當初做了些糊涂事,還請王爺降罪。” 他隱晦的將當初賀家來娶茵茵的事情說了,只不過并非說賀家主動求娶,而是說他有意與賀家結親。 復又說道:“但是王爺,當初茵茵言說不相信您的傳言,自然是拒了這事,臣……臣……” 余氏見煜王只把玩著茶杯,并不言語,心中一慌,這個煜王殿下,心情好了一切好說,萬一心情不好,可就糟了。 她急忙走上前,跪在地上說道:“王爺,請王爺不要怪他,這事實乃臣婦的主意,臣婦是老糊涂,擔心茵茵年歲大了擔了克夫的名頭不好嫁,便自作主張,托人與賀家夫人說和。還請王爺降罪于臣婦?!?/br> 煜王見一旁的小娘子一雙眼要將他瞪穿了,才輕笑一聲說道:“將來你二位就是本王的岳丈與岳母,這般客氣作甚?當初也是事出有因,你們一片愛女之心,本王豈會不明白?侍郎夫人快快請起,叫外人看見,還以為本王不顧念長輩呢。” 陳勁柏與余氏不敢托大,只連連道歉,又道了謝,這才淺淺坐在一旁。 這時便有侍衛(wèi)壓著陳穎婷走過來,跪下說道:“王爺,屬下等查到,此次縱火,是乃此人所為?!?/br> 陳勁松這才大驚喊道:“婷兒?” 一旁精力不濟的何氏這會兒也大驚失色,欲上前給陳穎婷松綁,但那兩個侍衛(wèi)立刻往陳穎婷前面一站,一臉嚴肅,是誰都不讓靠近。 何氏急忙跪地喊冤,說婷兒乃是老太爺?shù)挠H生孫女,又怎會做出這等狼心狗肺之事? 煜王冷笑一聲,揚了揚手,侍衛(wèi)又將陳穎婷的丫鬟嬤嬤全都捆了來,還將搜到的火石火油,以及易燃的柴火棉布等全都帶了上來。 侍衛(wèi)說道:“入了秋干燥無雨,不然火勢也不會燃得這般迅速?!?/br> 煜王挑了挑眉:“人證物證俱在,二老爺與二夫人,還有什么話想說?” 陳勁松頹然坐在椅上,一語不發(fā)。 何氏跪在地上大哭,指著陳穎婷吼道:“你這是干什么?竟然想要害死你祖父?” 陳穎婷也顧不得其他了,只吼道:“他哪里配做我祖父?他一心寵愛陳茵茵,對我半分好顏色都沒有。是,我就是想他死,想他們都死!憑什么我就要被送到莊子上,而她卻要搬去郡主府,當她高高在上的郡主?憑什么……” 煜王沒等她繼續(xù)侮辱,手勢一動,便有侍衛(wèi)撿了塊抹布將她嘴巴給塞住。 何氏見他們要將婷兒拖走,急忙跪下痛哭,喊道:“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br> 煜王淡淡說道:“本王不是判官,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交由刑部處理?!?/br> 何氏一愣,轉頭拉住陳勁松哭道:“老爺,老爺您難道真的忍心讓婷兒去那種地方?老爺,咱們頭一個女兒那么小就沒了,婷兒是第一個……當時老爺您抱著她,高興的大笑,說她是嫡女,是最尊貴的嫡女……老爺,您就這么一個嫡女啊老爺?!?/br> 陳勁松抬頭看了看狼狽的女兒,心中也有些不忍,到底是他的親骨rou啊。他忙跪下說道:“王爺……臣之女兒年幼無知,是臣教導疏忽,臣定會嚴厲處罰之,不讓其再犯這樣的過錯,還請王爺饒過她這一回吧?!?/br> 煜王只低頭喝茶,并不言語。 何氏反應過來,膝行到茵茵跟前說道:“茵茵,她是你親jiejie,你一定不會看著你親jiejie被抓的對不對?茵茵,不管從前如何,到底你們也是同出一脈的親姐妹啊,是不是?” 茵茵低頭看著她,只冷冷的說道:“二嬸若是這樣說,剛剛我與祖父在房里,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時候,可曾有人對她說,祖父是她的親祖父,我是她的親meimei呢?” 何氏見茵茵這般冷情,瞪圓了雙眼說道:“你……你當真這般殘忍?是想看著你親jiejie去死?” 余氏急忙上前,將茵茵護在身后說道:“二弟妹這話好沒道理,分明是婷兒殘忍,竟想置她祖父與meimei于死地,怎的倒怪起我家茵茵來了?” 何氏站起來,指著她倆吼道:“她此刻完整無缺的站在這里,可我的女兒卻要被抓去陰冷潮濕的牢房了,若她還顧念半絲姐妹情誼,就絕不會坐視不管……” 煜王此刻才冷笑一聲:“本王竟不知,原來本王的王妃,從前竟是過的這種日子。” 何氏心中一抖,急忙跪下連連搖頭:“王爺明鑒啊,當初臣婦并不曾有半絲虧待陳茵茵,是她……是她攀上了王爺您,不滿自己是個庶出,臣婦不肯將她記到自己名下,她便慫恿她祖父,與大房沆瀣一氣……” 茵茵無奈的搖搖頭,沒想到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