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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話,倒是讓茵茵回過神,茵茵抹了一把淚水,抬頭問道:“爹爹,煜王殿下過世的消息,是哪里傳出來的?” 陳勁柏說道:“是聽鄒大人所說,據(jù)說煜王殿下一直住在蒼山。他我行我素慣了,也沒人敢勸,那蒼山狼虎諸多,他一己之力……聽聞尋到他時,他已經(jīng)面目全非,骨rou都沒剩多少了?!?/br> 茵茵聽了這話,倒是徹底冷靜下來。少桓不在蒼山,他一直在彩墨鎮(zhèn)上。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三皇子放的煙霧彈。 那錦云書行不過是個幌子,是三皇子故意的,想要引少桓出來。現(xiàn)在他又讓人傳言少桓死掉的消息,若少桓再不出現(xiàn),就真的要被當(dāng)做死人了。 那么三皇子埋下這么大的線,究竟是為了什么? 茵茵想到少桓早先與她說過,祖父手中的證據(jù)。只要三皇子一日沒有即位,那證據(jù)便如同懸在他頭上的鍘刀,隨時可能要他的命。 所以他現(xiàn)在還是拼命想要拉攏陳家,想要得到那證據(jù)。他的動作,十有八九,是沖著她來的。一來,為了這什么鬼證據(jù),二來,她如今是洛城最得圣寵的貴女。端看皇上隔三差五的賞賜與召見,就可見一斑。 茵茵眼睛一亮,對陳勁柏說道:“爹爹,女兒有事情,想要單獨(dú)與您說?!?/br> ☆、第 41 章 余氏一向會看眼色,立刻將下人都揮退, 自己也退了下去。 陳勁柏坐到茵茵身邊, 問道:“茵茵想要說什么?” 茵茵咬咬牙,如今祖父病重, 她不愿意去打擾他,可是身邊連一個可以商議的人都沒有, 除了大伯父。這個大伯父, 人有些糊涂,有些自私,但總體來說, 三觀總是正常的, 如今能與她一起想法子的,也就只有這個大伯父了。 她將從前,三皇子想要她做媵的事情, 全都說了出來。 陳勁柏毫不意外, 點(diǎn)頭說道:“這事情我知道,當(dāng)初媛媛的親事變成了婷兒的, 我就覺得有異。茵茵,你是擔(dān)心如今這事情,是三皇子鬧出來的?” 茵茵又道:“當(dāng)日我被封郡主, 去宮里謝恩的時候, 薛貴妃讓我向皇上請求,主動退親,而那時便傳來薛家小姐病重的消息。爹爹, 我不能不多想,三皇子是不是沖著我來的?!?/br> 陳勁柏眼神一閃,沉吟片刻。茵茵看著他的表情,心道,原來大伯父并不如她看到的那樣糊涂,相反,他什么事情都清楚,他根本就是難得糊涂。 也難怪祖父會放心,將自己托付給他。 陳勁柏想了想,說道:“茵茵分析得對,薛家小姐一直未見好,恐怕過些時日,便要不行了。這正妃的位置,就要空出來,三皇子恐怕對你,志在必得。茵茵,你是怎么想的?” 茵茵搖頭說道:“爹爹,三皇子此人,從對陳穎婷與陳媛媛一事,便能看出他的心思狠毒,我是決計不愿意嫁給他的?!?/br> 陳勁柏遲疑片刻:“茵茵,將來或許,他能登上那個位置,到時候,你就是……” 茵茵冷笑一聲:“爹爹真的這樣以為?這樣一心為了自己的男人,會當(dāng)真愛重我?我們陳家一旦沒了讓他有所圖的東西,只怕我立時便與那薛家小姐一樣,香消玉殞。薛家小姐算起來,還是他的表妹呢?!?/br> 陳勁柏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你既然肯這樣想,就好辦了??峙逻@事我們得從長計議,若是這么快就給你重新定親,恐也不合適……” 茵茵低下頭,咬了咬下唇,說道:“爹爹,茵茵此生,不愿再嫁他人?!?/br> 陳勁柏大吃一驚,按道理,茵茵與煜王只是定了親,都沒往來過。怎么茵茵這樣子,像是情根深種,要給還未結(jié)親的煜王守寡呢? 他轉(zhuǎn)念一想,那煜王殿下,生得一張好容顏,著實(shí)也吸引女人了些。許是這丫頭幼時關(guān)得久了,聽到的消息少了些,不曉得煜王的可惡之處,只看著臉,便心有所屬了。 現(xiàn)在這樣想,也是好的,回頭時日長了,配了別的人,她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陳勁柏這樣想著,便伸手拍拍茵茵的肩,說道:“好了,你也亂想了,這事情讓爹爹好生思慮思慮,你且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是決計不會讓你嫁入玉明宮的。” 茵茵這會兒腹痛如刀絞,臉色也蒼白,她強(qiáng)忍著勁兒,只拉著陳勁柏的袖子,繼續(xù)說道:“爹爹,旁的能慢慢想,我是擔(dān)心……擔(dān)心二叔……” 陳勁柏恍然大悟,冷哼一聲,說道:“茵茵你別怕,如今你是我的女兒,他還想拿血脈說話,我便將族譜拿出來,斥他不孝不慈。你放心,我一定會護(hù)著你的?!?/br> 他見茵茵臉色不對,以為是還在傷感,并不在意,只著意安撫了幾句,這才匆匆忙忙出了門,帶著余氏走了。 夏嬤嬤進(jìn)了屋,看見茵茵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蜷在椅上一動也不動,急忙上前安慰道:“姑娘,姑娘您可千萬要撐住啊,現(xiàn)下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咱們都不知道啊?!?/br> 茵茵抓住她的手,支支吾吾說道:“嬤嬤,我肚子疼得厲害……” 夏嬤嬤一愣,見她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滾,突然明白過來。她照顧姑娘數(shù)月之久,發(fā)現(xiàn)姑娘都年滿十六了,天葵竟然還不曾來過。這幾個月她細(xì)心調(diào)理,如今總算是有了些許成效。 她不由得面露喜色,說道:“哎呀,姑娘是來了葵水。姑娘莫急,嬤嬤是過來人,最是會料理這個了,奴現(xiàn)下就去喊人。” 她忙喊了流云與銀心,一道將姑娘扶到凈室,處理干凈又將她扶到床上去睡好。 茵茵冷眼瞧著夏嬤嬤中氣十足,指揮流云銀心燒水煮紅糖雞蛋,又點(diǎn)了好聞的熏香,還灌了個湯婆子放在她肚子上,滿面喜色似乎絲毫沒有被主子過世的消息影響。 她不由得開口問道:“夏嬤嬤,你怎的就不擔(dān)心?” 夏嬤嬤笑道:“消息聽得太多,真真假假,奴婢弄不清楚,就不擔(dān)心了。姑娘,您也不必?fù)?dān)心,王爺是什么性子,姑娘想必有所了解了,若當(dāng)真有事,也一定會想法子給您帶消息的?!?/br> 茵茵這才安靜下來,躺在床上發(fā)呆,一忽兒想少桓,一忽兒想著下面該要怎么辦才好。 幾天來,洛城上下倒是一切都很平靜,雖說到處都在傳煜王殿下沒了,但未見尸首,也沒有確鑿能證明是他的證據(jù),自然無人敢隨意亂宣揚(yáng)。 賀源也一直沒有消息,茵茵心中琢磨,不論怎樣,一定要去樂平伯府確認(rèn)一下才好。但這頭一次來月事,格外洶涌一些,很是不正常。 只等稍稍緩解些,茵茵立刻讓流云去樂平伯府遞了拜帖。 可是流云回來,卻說是賀凌雪隨母親去莊子了,不在府內(nèi)。而茵茵與樂平伯府其他的人都不熟悉,連照面都沒怎么打過,總不好上門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