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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長且賢的皇子為太子,大齊國將不國,立時要糟雷劈一般。 皇上久久沉默不發(fā),等晚上去鐘粹宮之時,問及皇貴妃,然而皇貴妃膽子小,沒什么主意,只說后宮不能干政,若大臣都那樣說,想必也是有他們道理的。 皇上當(dāng)下就拂袖而去,皇貴妃嚇得跪地痛哭,還是薛貴妃娘娘命人好生安撫,才叫她安穩(wěn)下來。 而皇上轉(zhuǎn)頭便去了惠妃娘娘宮中,惠妃娘娘立刻怒斥文武百官,說是皇上正直壯年,哪里就需這樣早就立國本?大齊歷代也有那樣多并非太子繼位的皇帝,誰說立了太子,國本就立住了?要想立國本,更應(yīng)忠君愛國——譬如那烈陽郡主,便是忠君愛國之人。 皇上聽著惠妃的話,想到今晨,不論鄒家何家等人如何,陳勁柏此人只站著不做聲,甚至想要提調(diào)他為戶部右侍郎的時候,他還請辭,言說身體有恙,恐不能勝任。 可見陳家并非都如陳家二房一般,都是附庸老三的人。 他不免又疑惑的看著惠妃,琢磨著是不是因為老七老八還小,惠妃是故意這么說,就是希望立她自個兒兒子做太子呢? 惠妃哪里不懂皇上的心思?既然他要疑心,就讓他疑心個夠好了。 當(dāng)下只往他身上一滾,伸手在他胸前撫摸片刻,媚眼如絲看了看他,笑語晏晏:“皇上,朝中大臣說您的成年兒子,就三皇子殿下一個??墒腔噬夏赡甑膬鹤右簿腿齻€,煜王不用說,五皇子殿下身體不大好自然難登大寶。這未成年的皇子里頭,臣妾自然是偏心咱們老七……” 她話鋒一轉(zhuǎn),撫著自個兒肚子又笑:“更何況,那些人怎么知道,臣妾這肚子里生不出個更合適的皇子來呢?” 皇上見她這樣坦白,心中疑慮去了大半,就算她是為了她的老七,又何嘗不是說到他心坎里去了?便也哈哈大笑,將她往懷中一摟:“朕也覺得,咱們老七最好……” 一番云雨之后,皇上看著懷中嬌妾,倒是思索著她的話。年前被刺,清查是老大居心叵測之過,姜家本就是狼子野心,解決了便解決了。不過陳家那個女孩兒說得不錯,老大沒這個本事,反倒是老三…… 成年的兒子不行,只能從三個小的身上著手。老六是鄒家的,等同于薛家一黨,不必考慮,那就只剩下老七老八了。 他的手,也撫向惠妃的肚子,惠妃最得他心,章家忠誠,且沒有薛家那樣多的心思,老七才是最合適的。但是如果現(xiàn)在不封住前朝官員的口,恐怕更難辦了,老三的蠢蠢欲動,是當(dāng)他是傻子不成? 第二日,皇上連斥四位之前最是喜愛的法師,直接是拖出去砍了頭——沒有其他原因,皇上聽了惠妃的枕邊風(fēng),深覺這些法師,分明是老三安排進(jìn)來的。 轉(zhuǎn)而又封年僅十歲的六皇子為懷親王,在東三所建雙華殿賜居。鄒家與薛家同氣連枝,皇上此舉,似在抬舉三皇子一派,又更似打壓,朝中眾臣反倒有些迷糊,不明白皇上的深意。 而皇上又另外降旨,言從一品四貴妃位缺,惠妃娘娘品德賢淑,封淑妃。又著封秦昭儀位列二品三妃之一,封號為端。 昭儀出自秦家,無論是容貌還是性情都只是平平,并不得寵,只生有一個公主行四。若論恩寵,是大大及不上同出自四家之一的何昭媛。 而自從章家日漸昌盛,這秦家便是頭一個與章家交好的?;噬洗伺e,分明是抬舉秦家,也等于是抬舉章家。 流云踏著小雨回了院子,抖抖身上的寒氣,脫了外氅方進(jìn)屋。茵茵坐在桌前喝著湯,是夏嬤嬤剛剛燉好的紅棗湯。 銀心收拾著屋子,回頭說道:“流云jiejie回來了?且先去廚房喝一喝湯吧,夏嬤嬤給咱們幾個都留了呢?!?/br> 流云翻了翻白眼說道:“讓她假好心,分明是想借這點子湯水來收買人心的?!?/br> 只是她瞧著茵茵的模樣,不敢多說,轉(zhuǎn)身又往廚房去了。 銀心皺皺眉頭,小聲說道:“姑娘,現(xiàn)下流云越發(fā)不滿夏嬤嬤了,您不管管?” 茵茵抬起頭問道:“你覺得夏嬤嬤怎么樣?” 銀心想了想,說道:“其實奴婢覺得夏嬤嬤人挺好的,從來也不多話,該做事的時候做事。哪怕前陣子天冷了,那群小丫鬟們,覺得流云與奴婢分配不公平,也被夏嬤嬤三言兩語就解決了……姑娘,不是奴婢替夏嬤嬤說話,只是夏嬤嬤真的從來都是埋頭做事,您讓她做貼身嬤嬤,可是沒有您的準(zhǔn)許,她從不往跟前湊。還總是跑到廚房教廚娘們做新的菜式給您……” 許是流云不滿,最近已經(jīng)鬧騰幾次,非要在夏嬤嬤面前爭個贏,若是爭了吧,依著流云的性子,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偏生那夏嬤嬤總是不吭聲,壓根不接招,讓流云贏似乎也贏得不痛快。 而且夏嬤嬤覺得她們兩個跟著姑娘,身子都不怎么好,稟了姑娘之后,每次給姑娘燉湯補身的時候,總是給她們也燉一份。像今日說是這些滋補的都是普通物件,便院里的丫鬟人人都有份呢。 茵茵笑了笑,說道:“那你覺得,我說了流云之后,她會怎么樣?” 銀心愣了愣,不知該如何回答。 茵茵又道:“我是該讓流云不要針對夏嬤嬤呢,還是該讓流云多聽著些夏嬤嬤的?” 銀心還是想不通,說道:“可是……可是流云這分明是在打壓夏嬤嬤,明明夏嬤嬤沒做什么,她為何……” “為何這樣容不下人?”茵茵見銀心低頭不做聲,是承認(rèn)的意思,不免笑起來,說道,“當(dāng)時我提拔你的時候,可不曾見流云有半分容不下你?。 ?/br> 銀心忙道:“那不一樣,奴婢好歹是知根知底的?!?/br> 茵茵點頭應(yīng)道:“正是,你是知根知底,所以我重用你,流云不會擔(dān)心。但是夏嬤嬤不一樣,既然采買進(jìn)來,就是我們院里的嬤嬤,可是若有半分差池,那也不是鬧著玩的。你家姑娘如今可不是從前那個,待在小院里無人問津的小丫頭,沒人在意呢?!?/br> 銀心肅然:“是奴婢想岔了,果真流云jiejie比奴婢想得深遠(yuǎn)。” 茵茵喝光了那碗湯,說道:“你一向細(xì)心,可有些時候太過心慈手軟,銀心,有些事情光是流云一個人去做,忙不過來。可整個院子,甚至整個陳家,我能信任的,也就是她和你,若你不能立起來,我該怎么辦?” 銀心抿唇,點點頭:“奴婢知道了,姑娘放心,奴婢是絕不會讓姑娘失望的?!?/br> 等到梅花謝盡,桃花開來的時候,流云與夏嬤嬤莫名其妙的好起來了。流云不再抗拒夏嬤嬤燉煮得各式湯料,而夏嬤嬤也不再追著流云嫌她不夠規(guī)矩了。 但最讓茵茵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陳家老太爺病重至昏迷,臥床不醒??粗Y狀,是中風(fēng)了。 茵茵非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