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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直竄入鼻腔,是少桓。 這香味錯不了,不過還是頭一次看清他的面容,高眉深目,倒是極帥,光看這么一眼,就叫她的心砰砰亂跳。 茵茵掩飾的撇開臉,覺得靠得太近了,便伸手擋在二人中間,將他胸膛微微推開些:“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么嚇人?我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了好不好!” 少桓瞟了她一眼,松了手,走到桌前坐好,自顧自到了杯茶。 茵茵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看都覺得少桓似乎在生氣。想了想,她還是走上前,說道:“上回,你讓賀家郎君告訴我的事情,我已經(jīng)收到了……謝謝你……” 少桓眉眼都不抬:“查的怎么樣了?” 茵茵癟癟嘴,努力讓自己不翻白眼,說不準,少桓是故意套話的,便只沉默著不做聲。 少桓等了回,沒等到答案,似乎并不在意,挑眉又問:“等你的小情郎?” 茵茵有些心虛,復又覺得自己心虛得好莫名其妙,她與祁晉賢雖然沒有定親,但也算是板上釘釘?shù)?,橫插一腳的是三皇子,怎么看都與眼前的少桓無關。 她直起腰板,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說道:“是,你有什么事情,就快些說,我還要去等……咳咳,等祁家哥哥呢?!?/br> 少桓嘲諷的看了看她:“你真以為祁晉賢會護著你?” 茵茵心里本就沒底,被他這樣一說,心中更不痛快,爭辯道:“那是自然,不然他怎么得了消息,立刻便趕回來了?!?/br> 她見少桓又不說話,心中有些毛毛的,忽而又想到,少桓都沒說話,她怎么就這樣沉不住氣?她被三皇子瞧中,要做妾的事情,說不準少桓不知道呢。 她抬眼小心的看了看少桓,心中卻是肯定,這人一定知道。這人神不知鬼不覺,上回就知道三皇子要害她,這回又曉得她要出門,特意堵在這里——他莫不是有讀心術吧,否則她進店到這里,沒多久,他就能將一切都安排好? 這時流云與二丫的聲音傳了進來,茵茵又是一陣心慌,仿佛偷情被抓了一般。 她忙高聲說道:“我在換衣服,流云你等等?!?/br> 流云應道:“姑娘,需要奴婢進來幫您嗎?” 茵茵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個兒能行……那個,我想吃豆包,你去給我買來,我就在這里等你?!?/br> 流云遲疑片刻,說道:“那奴婢去了,您若有什么事情,喊一聲,柱子哥就在樓下?!?/br> 茵茵應了,回頭一瞧,卻見少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由得面色一紅,癟癟嘴走到桌子前坐好,端著茶杯往嘴里倒。 等她喝完,少桓才說道:“那杯茶是我喝過的?!?/br> 茵茵恨不得一口水噴死他,惱羞成怒之余,怒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少桓眼中顯出一絲詫異,很快便平復下來,勾唇笑了笑,說道:“我能幫你?!?/br> “什么?” 少桓說道:“我娶你,齊宸澤絕不敢動你?!?/br> 茵茵憋著氣半晌,才結結巴巴說道:“你……你說什么?你瘋了嗎?” 她見少桓又是那副模樣,靠在椅子上抱著胸,一語不發(fā)。不由得xiele氣,得了,這人神出鬼沒,壓根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少桓沉吟許久,又道:“祁晉賢護不住你?!?/br> 茵茵“嗯”了聲,上下打量少桓,譏諷的笑了笑,說道:“那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她站起來,邊來回踱步,邊分析:“首先,我沒聽過你這號人,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大齊,除了皇上,就那個小布丁七皇子,還有不滿周歲的八皇子能與三皇子相較吧?” 七皇子八皇子,都是惠妃娘娘所出,是皇上如今最寵愛的妃子,只不過七皇子才七歲,不成氣候,惠妃娘娘再得寵,也越不過生有三皇子的薛貴妃了。 “若你乃高門顯貴,卻與三皇子作對,那八成是章家兒郎??墒钦录遥彩切挠杏喽Σ蛔?,只敢背地里偷偷使些絆子,可不敢明著與薛家作對。若你身份不高,那嫁給你與嫁給祁晉賢又有什么區(qū)別?!?/br> 少桓眉眼帶著笑:“原來,你還真的認真考慮過。” 茵茵又氣結,賭氣似的坐在椅子上,懶得與他講話。 少桓想了想,說道:“我說能護住你,就能護住你,你愿不愿意?” 茵茵果斷的翻了個白眼:“不愿意。” 少桓點點頭,嘆道:“好吧?!?/br> 茵茵瞪大眼睛:“就這樣?你你你,所以你根本不是喜歡我,對我一見鐘情?你你你……你跟齊宸澤一樣,是為了……” 茵茵及時住了嘴。 少桓眼中笑意更濃:“哦……所以齊宸澤要的東西,當真在你手中?” “怎么可能?”茵茵翻了個白眼,不耐煩說道,“時辰到了,我要去接祁晉賢了?!?/br> 少桓站起來,跟在她身后,走到門邊又將她拉一把,抵在門上。 茵茵抿著唇,這男人好奇怪哦,特別喜歡壁咚? “我說過,祁晉賢不適合你,你分明不喜歡他……算了,你要玩,便去玩玩吧?!?/br> 說完,他打開門,將茵茵推了出來。 茵茵愣怔半晌,很想回頭跟他爭辯,什么叫去玩玩?她是真的想要嫁給祁晉賢的好嗎?這話說得,好像是男朋友包容有心出軌的女孩子一樣。 好生氣啊! ☆、第 22 章 這么一耽擱,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茵茵忙下樓上了車,又去接流云,這才往南城門行去。 只候了許久,來來往往的人群不少,但并不見祁晉賢的影子。 茵茵心中突突直跳,不是說今日回來嗎?怎的這樣久還不見蹤影?會不會有事?三皇子動了手? 胡思亂想一番,更覺得心思煩亂。又因剛剛少桓的話,讓她存著一口氣,總想著要證明一下,祁晉賢絕對是值得托付之人。 她一抬眼,就看到流云靠在車壁,面色蒼白,似乎很難受的模樣。 “流云,你怎么了?生病了嗎?” 流云打起精神搖搖頭:“不是,姑娘,奴婢那個……來了……” 茵茵恍然大悟,原來是來月事,難怪今早喊她出來的時候,她欲言又止,月事第一天,都是比較難受的,早知道就不帶她出來的。 流云像是想到什么,打量茵茵一番,猶豫道:“對了姑娘,您的葵水,怎的還不曾來???” 茵茵苦笑一聲,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十三歲就來初潮,可到了這里,原主都年滿十五了,還沒有絲毫要來的動靜。 偏偏也不知道是遺傳如此,還是身體不好所致。她沒親娘,嫡母不親,嬤嬤慣會躲懶。這樣的事情,又不能跟祖父說,便也不能隨意喊婦科大夫瞧,也是為難。 在古代,未來葵水,便算不得成人,哪怕已經(jīng)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