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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jiejie,你可曾看到祁家哥哥?他說與太傅談完,便去找我,可我一時貪玩,走錯了路……” 陳媛媛臉色一松,打量陳穎婷與陳茵茵二人,便知陳茵茵也是著了陳穎婷的道。 她心念一動,反應也是極快的,只做打趣狀:“你的祁家哥哥丟了,問我作甚?” 茵茵取了帕子掩住嘴唇,假裝害羞的回頭瞧了眼陳穎婷,小聲問道:“五jiejie,我這樣當真好看?祁家哥哥當真會喜歡?” 三皇子聽到這里,哪里還不明白,原來這小娘子,已然定下人家,今日是與什么祁家郎君相會來的。 他臉上帶著些許失望,卻也沒有再說。 等她們分開,茵茵卻是再也忍不住,回頭冷冷的看著陳穎婷:“你自己不行,便使這種陰私手段?” 陳穎婷倒沒想過茵茵會反抗,當即要怒,只何家表姐妹在后面使勁拉住她。 何家表姐笑道:“七表妹,五表妹也是為了你好。什么祁家哥哥,聽都沒聽過。三皇子可是最得寵的皇子,將來指不定就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難道你不心動?” 茵茵甩了甩袖子:“心動?你們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趨炎附勢。自己趨炎附勢就罷了,憑什么決定別人的人生?我只希望今生安安穩(wěn)穩(wěn)就夠了,什么勞什子三皇子幾皇子,在我心中,不如祁家哥哥半分!” 她將頭上身上的珠釵玉翠全都扯下來,往陳穎婷三人身上擲去。 陳穎婷心下惱怒,怒道:“陳茵茵,給你臉你還不要了?你不過一個庶出,有什么用?安安穩(wěn)穩(wěn)?我看你是做夢?!?/br> 話音未落,茵茵上前,就是一耳光甩過去。 陳穎婷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你,你竟敢打我?你給我等著,回去看爹爹怎么懲罰你!” 陳茵茵冷笑一聲:“行啊,你去告訴爹爹,你去啊!就說你為了壞六jiejie的好事,將我打扮得珠光寶氣,往三殿下跟前送!看爹爹懲罰的究竟是誰!” 陳穎婷尖叫一聲:“陳茵茵,你給我等著……” “等著就等著!” 茵茵心中怒極,雖然三皇子殿下為了名聲,應當不會做出與臣子奪妻這樣的丑事來。但說到底,她與祁晉賢也不過是見了兩次面,親都沒定,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她疾步快走,走到外面,狠狠的瞪了眼采青。真的好憋屈,即便給了陳穎婷一巴掌,也難解心頭之恨。偏她無可奈何,鬧到父親跟前去又怎么樣?吃虧的只是她,萬惡的封建社會。 茵茵一路往前走,不知道流云上哪兒去了,估摸著又是看中什么吃食,采買去了吧。 不行,還是得早點回去。 正想著,流云匆匆忙忙趕了過來,喘著粗氣說道:“姑娘,你不是與五姑娘在一處嗎?” 她舉起手中的酒rou:“那邊賣桃花酒,好多人買,我想著你一定愛喝,就給你買了些。這是鹵豬臉,好香呢,還是熱乎的。” 茵茵不止愛醉霄樓的東西,街邊小食,她也極是喜歡,當下將不快拋到九霄云外,與流云一道去河邊尋了個干凈地兒坐了,一起將酒與rou分著吃。 流云邊吃便含含糊糊:“姑娘沒在五姑娘那兒吃嗎?姑娘,你這墜子沒見過,倒是與你很相配呢?!?/br> 茵茵將耳上的墜子取下來,剛剛只扔了頭上的釵環(huán),倒把墜子給忘了。她想扔,又覺得這是個好東西,扔了也劃不來,便扔給流云。 “你留著玩吧?!?/br> 流云見她神色不虞,只不做聲。 茵茵這才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流云氣得滿臉通紅:“五姑娘太過分了吧!三皇子殿下沒瞧中她,她竟然拿你作伐子,明擺著是不拿你當一回事兒?!?/br> 復又擔心的看著她:“姑娘,您對五姑娘動手,難道就不怕老爺夫人責罰?” 茵茵微微一笑:“你家姑娘再糊涂,也不會不計后果,叫自己吃虧。這次是陳穎婷理虧,父親那兒,到不用擔心。至于母親那里,便是沒有這事,她也對我不滿,左右我是不愿再吃暗虧的。論起來,反倒是陳媛媛那兒不好辦,她可不是面上那般大度的人,回頭指不定要怎么排揎我呢?!?/br> 流云問道:“那可怎么辦???” 茵茵將剩余的酒飲盡,拍拍手:“不能怎么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是不想管她倆,只巴望著快些定下親事來,便沒這么多破事了。” 流云點頭應道:“不錯不錯,等你與祁家大公子定了親,六姑娘便不會針對你了?!?/br> 茵茵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誰讓她只是個庶女,生母還是個賤籍。 流云一拍腦袋:“啊呀,姑娘,奴婢把正事兒給忘了。奴婢剛剛去買酒,遇到祁家小廝,說是祁家大公子約您在覓河南岸杉樹林碰面呢?!?/br> 茵茵瞪她一眼:“怎么不早說?!?/br> 流云慌忙站起來:“奴婢忘了……姑娘咱們快些去,祁家公子估摸著已經(jīng)等好久了呢?!?/br> 茵茵趕緊拎著裙子,一路往杉樹林走去?;秀敝兴肓讼?,祁家的小廝,貌似今夜只看到祁晉賢帶了一對夫婦,沒帶小廝啊。 許是記錯了,或是后面來的吧。 茵茵喝了些果酒,剛剛不覺什么,這會兒倒有些頭腦發(fā)脹,臉頰也熱熱的。她心下好奇,酒量不至于這樣低吧,果酒而已呢。 待二人來到杉樹林,流云一屁股坐在地上,擺手說道:“姑娘,奴婢不行了,沒想到這酒后勁兒大……” 一瓶酒,二人分食,流云怕茵茵喝多了傷胃,自己便多喝了些,此刻已然有些醉了。 杉樹林隨處可見往來的小情侶,茵茵仿佛回到大學時代,每日下了晚自習,校園的林子里便是一對對相擁而坐的情人。 她有些失笑,當然,這古代的小情侶,即便在一處也守著禮,相距恨不能有一兩米遠,與現(xiàn)代是大不相同。 流云歇著便歇著吧,她與祁晉賢說話,帶著流云,也不甚方便。 茵茵獨自走進杉樹林,四下看了看,輕輕喊了聲:“祁家哥哥?!?/br> 但是并沒有聽到回應,她猶豫片刻,往里稍稍走了幾步,莫不是祁晉賢久等不到,先走了。 一陣涼風襲來,茵茵飲了酒,身上出了些薄汗,被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卻是徹底清醒過來。 有詐。 她快步走出杉樹林,剛剛還三三兩兩的小情侶,這會兒全不見了蹤影。她心一沉,拔腿就要往流云的方向跑去。 這時一雙大手捂住她口鼻,一瞬間便將她帶離地面,她想喊,也沒法子喊出聲來。 ☆、第 12 章 茵茵毫不猶豫,張嘴便咬住那人的手,那人吃痛,卻不曾放開,只躍到一棵樹上,方壓低聲音:“你屬狗的?。 ?/br> 一瞬間,茵茵松了口氣,是當時在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