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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佳寧要開口唱這歌的時候,他才恍然明白了當(dāng)時并不只是自己在痛。這么一首美妙又微妙的歌曲啊,它讓人不得不平靜——平靜到無法在痛苦里掙扎。“風(fēng)雨帶走黑夜,青草滴露水。大家一起來歌頌,生活多么美。我的生活和希望,總是相違背,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等待,等待,再等待,心兒已等碎。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永隔一江水…”葉佳寧唱著…就仿佛是徐言在唱著。徐言唱的是不甘和不安,唱的是他的人生。葉佳寧唱的是不解和不滿,唱的也是他的人生。人生向他們開了玩笑,用“一江水”阻斷了他們的幸福,讓他們活得痛苦??藿刑^軟弱,平靜又是逞強(qiáng)…聰明的,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音樂漸息,葉佳寧的演唱完成。他自己怔愣著,臺下也怔愣著,好一會兒才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也罷,總要給觀眾擦一擦淚水的時間。然而,葉佳寧這一次卻一點(diǎn)也在乎他的演唱是否能夠深入人心。他只知道,這么唱著、這么盡情地感傷著,給他帶來了一種情緒宣泄的快感。第50章貪婪的渣男1宣泄過后,是沉靜。節(jié)目錄制結(jié)束后,葉佳寧有些懶得開口說話,小胖一直在他耳邊嘮叨著,不無自豪地贊美著他的表現(xiàn),帶著一股興奮地喋喋不休,將評委和觀眾對葉佳寧的肯定用一種夸張的手法重新演繹。“要聲音有聲音,要技巧有技巧,要感情有感情!絕了!”小胖興奮道,“關(guān)鍵是還這么帥!瞧,把那些衛(wèi)道士老人家都征服了,簡直是大殺四方!啊~我小胖終于又迎來了我事業(yè)的高峰了!那個什么安迪、小唐和露露都給我靠邊兒站去,我韓小胖就要稱霸安氏的助理界了,哈哈哈??!”“那我是不是也得稱霸安氏的化妝界了?”小風(fēng)也很興奮,他正在替葉佳寧卸妝,想了想又不禁有些苦惱,“我才二十一啊,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人生巔峰了,我真怕自己會驕傲?。 ?/br>“放心,小風(fēng),不要惶恐,人生巔峰這種事你沒我有經(jīng)驗(yàn),安啦,你驕傲的時候小胖哥我會隨時點(diǎn)醒你的,哈哈哈?!?/br>“謝謝小胖哥!”小風(fēng)趕緊說道。兩人繼續(xù)樂呵了一陣,笑聲不斷,葉佳寧的興致卻依舊沒什么起伏,只靜靜在坐著任小風(fēng)擺布。小胖不是沒注意到葉佳寧的情緒低落,他之所以這么鬧騰也是想讓葉佳寧稍稍高興起來,可看上去卻沒什么效果。這時,小風(fēng)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用嘴巴朝不遠(yuǎn)處努了努。小胖抬眼一看,原來是那個帥氣的小兵哥過來了,正有些躊躇地站在不遠(yuǎn)處。小胖知道他叫楊銘,但卻幾乎沒跟他做過什么接觸。小胖會看人——至少他自己是挺有自信的。雖然他并不會干預(yù)葉佳寧的私生活,但如果真要他說的話,他倒寧愿跟葉佳寧走在一起的人是厲雷。因?yàn)閰柪缀V誠、耿直,像一眼望得到底的清澈溪水,繪人以滋潤又不會讓人溺水。而這個楊銘…就像是一杯甜酒,爽口是爽口,只是越喝越渴,喝完了也就沒了。他這樣的男孩子游遍了歡場,有身份、有條件,喜歡起來天天追著你,等你漸漸習(xí)慣,他的喜歡可能又慢慢淡掉了。但是,誰能說他就是一個小渣男呢?畢竟他的心也曾真摯過的。小胖雖然跟著葉佳寧不是很久,可是他知道葉佳寧需要什么,也知道葉佳寧下意識地在拒絕什么,更知道葉佳寧在害怕什么,甚至比葉佳寧自己都清楚——唉,誰叫他是安氏第一蕙質(zhì)蘭心的韓小胖呢。他也知道,葉佳寧心里其實(shí)也挺喜歡這個楊銘的——雖然小胖不愿,可是如果楊銘能讓葉佳寧高興起來,哪怕是一時,也是好的。于是他跟楊銘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來,又輕輕推了推葉佳寧,說道:“小葉哥,我老婆打電話給我,很急的樣子,不知道有什么事,我能不能先走?”“哦,好?!比~佳寧應(yīng)聲,想了想又道,“這么晚了急著找你,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吧?要不你帶上司機(jī)吧,我和小風(fēng)出去叫車?!?/br>“嗯…好吧?!毙∨钟指★L(fēng)使了個眼色,朝楊銘的方向示意。于是小胖剛走,小風(fēng)又趕緊找理由獨(dú)自離開,葉佳寧對他的態(tài)度產(chǎn)生疑惑,一抬頭,卻看見站在面前的楊銘,頓時明白了那兩個家伙的小九九,然而他卻連在心里暗罵小胖都懶得。“很累嗎?”楊銘輕聲問道。葉佳寧“嗯”了一聲,站起身來。“讓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楊銘開口,頓了頓,酸酸地道,“趁你的那位騎士今天好不容易缺席…”葉佳寧緩緩皺眉,想說什么卻終究沒有開口。他徑直向前走去,沒有再搭理?xiàng)钽憽?/br>沒有聽到葉佳寧答話,楊銘本來酸溜溜的語氣頓時少了一分底氣,于是他跟了上去,搶在葉佳寧前面按下電梯,眨了眨眼開口道:“你今天唱得真好…”頓了頓,仿佛真對這個信口拈來的話題產(chǎn)生了思索一般,幽幽地道:“把人唱得又舒服、又心疼…”葉佳寧的眼睛動了動,朝楊銘斜了一眼。電梯門打開,兩人雙雙進(jìn)了電梯,楊銘朝葉佳寧半耷拉著的眼皮瞥了一眼,輕輕皺眉,問道:“什么事這么不開心?能說給我聽聽嗎?”葉佳寧往后靠了靠身子,倚在電梯的一角,低低地道:“沒什么…有點(diǎn)累?!?/br>楊銘皺眉,沒有再說話。葉佳寧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難免讓他有點(diǎn)生氣,若是在以前,他當(dāng)然還會一而再而三地好生詢問,可是現(xiàn)在,他只要一想到葉佳寧的低落很可能因那個土包子厲雷而起,他便不甘心再用熱臉去貼冷屁股。“也許你感到失望,來的是我而不是那個厲雷?!睏钽懹行┵€氣地說道。電梯門開,葉佳寧沉默地踏了出去。“你當(dāng)真那么喜歡他?”葉佳寧的沉默讓楊銘抓狂,“那我們之前算什么?我算什么?憑什么他就是正牌男友,而我就是□□?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葉佳寧白了白眼,不知道為什么,原本的低落在楊銘不依不饒的話語下漸漸散去,變得有些激蕩,他開始想宣泄、想罵人。“我對你不好嗎?我哪里比不上那個土包子了?”楊銘真生氣了,“敢情他就是你的寶,我不過是你的一根人力□□?!葉佳寧,不帶這么耍人的!你——”“叨逼完了沒?”葉佳寧打斷他,停下了腳步,吼道,“我什么都還沒說你一個人在那兒叨逼叨逼有完沒完?弄得像個怨婦一樣,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跟你領(lǐng)了證還是拜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