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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的人現(xiàn)在只能躺在床上被別人照顧,連自理都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要別人幫他做。在護士為他插下部的導管時,他的臉紅的不能再紅,雙眼輕輕闔上,唇瓣微抿,一副赴死的樣子。那次我正在旁邊,所以就學會了,以后都是我來做,他的臉還是紅的要命,眼中滿是羞恥。他知道自己的情況,雖然他都沒跟我提過,但是他私下里一定問過醫(yī)生,我了解他。右腿廢了,右臂以后也不會恢如初。脾臟受過重創(chuàng),還有一個隱患在腦部。盡管現(xiàn)在只是檢測骨裂,但是受過那么大的外力……只是我們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問題,或者是不知道何時會出問題。他的主治醫(yī)生曾經(jīng)問過我他怎么會傷的這么嚴重,我把他受傷的過程告訴他,特別是他聽到警車的聲音響了李瑾澤才真正倒下之后,他嘆道:“人體的奧秘遠多于科技的發(fā)展,人真是一種很奇妙的存在。人的情感可以支配意識,從而做到很多科學無法做出解釋的事情。按理說,他這種情況應(yīng)該是活活被打死,但是他硬是撐到警車來,最后還活過來了?;蛟S他的大腦也真的不會出問題呢……”他還告訴我,人把疼痛分為十個等級,最疼的是分娩,但是他所承受的疼痛已不亞于分娩了。這日,他終于開口說出了心里話。他平靜的說:“江誠,別管我了?!?/br>我為他擦身子的手一頓。他又說:“離開我,你回家吧?!?/br>“……”他轉(zhuǎn)頭,看著窗外的天空,輕聲說:“快過年了吧。他們……也挺想你的?!?/br>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說:“我們分手吧。”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輕飄飄的五個字,愣是把我打哭了。作者有話要說: 請準備好音樂,蕭敬騰的,看的時候聽。☆、Chapter29(3.31)你說,那個時候怎么會有那么多的眼淚流呢?“我知道我錯了,你別攆我走,成不成?”他輕聲問:“你多大?”“十八?!?/br>“十八……”他重復一遍,然后喃喃道:“多好的年齡……聽我的話,回家去。你可以回到學校,那是個圣潔的地方,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象牙塔里,而不是在社會上成長?!?/br>“不,我不回,我不需要念書,我只要你?!?/br>“可是我不需要你?!彼恼f:“管著你很累,剩下的錢你都拿走,算我補償你,然后你回S市去,我則出院回家。放心,我餓不死?!?/br>“你騙我的!其實你舍不得我,不舍得的!我都知道。”“別自作多情了。”他嘲諷的一笑:“從現(xiàn)在起,你回家,我出院,咱倆好聚好散?!?/br>“……”我輕聲說:“瑾澤,對不起,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沒生?!?/br>“那我留下?!?/br>“這不可能?!?/br>“瑾澤……”他不耐煩的問:“江誠,你有完沒完?”“我不走?!?/br>他斜睨我一眼,我說:“如果你真的那么討厭我,那么等你好了以后我會二話不說,直接滾蛋,有你李瑾澤的地方就不會有我江誠。”他閉目不語,臉色蒼白。當晚,我郁悶之至的上班,趙興巖在我身前背對著我擦鞋。他擦完鞋后把一個托盤遞給我,要我?guī)退偷搅栕?。我知道他一定又要耍我了,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想耍什么花招,所以就沒答應(yīng)。“至于么你?孬種!”他硬是把盤子放到我手上:“你是不是想打架?快點!”我強迫自己深呼吸,冷靜,冷靜,絕對不可以因為打架而丟了這份工作……我接過盤子往前走,剛走一步左腳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來的毫無防備,我大叫一聲,托盤直接脫手。趙興巖一直站在我旁邊,他手疾眼快的接過托盤,然后哈哈大笑道:“真沒用,走路也不小心點,蠢蛋!哈哈哈!??!”酒吧音樂聲震耳欲聾,五色霓燈不停變換,迷幻莫測。男男女女都在舞池瘋狂的搖擺,DJ一臉投入的打碟,我的慘叫聲被淹沒其中,沒人理我。我忍痛走到一旁,每走一步都讓我倒吸一口涼氣。我脫下鞋,疼痛加劇。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鞋底扎入一枚鐵釘,刨除鞋底的厚度不算,探出來的長度就有六、七厘米。白襪子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血跡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我咬咬牙,拔掉釘子,拔釘子時我摸到釘頭黏黏的,可是又沒有粘的滿手都是,我估摸著這應(yīng)該是雙面膠。原來他是假裝擦鞋,實則放釘子。這里的光線暗,他的身子又擋住他的動作,我自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接托盤是因為不想把事情搞大,畢竟事情若是追究到我頭上,我肯定會把他供出去,而老板把事情算到薇姐頭上的話,薇姐就絕對饒不了他。我忍痛把鞋子穿上,一瘸一拐的來到柜臺要了被扎啤。這種事情還要忍的話,那我他Ⅰ媽Ⅰ的不是男人。我找到趙興巖時,他正和別的服務(wù)生有說有笑的抽煙。見到我來了,他陰陽怪氣的說:“呦,小瘸咂來咯~”我面無表情的走到他面前,然后把扎啤澆在他頭上,就像他那天這樣對我一樣。他明顯沒料到我會這樣,他道:“你!”第二個字還未說出口,我便一杯子砸在他腦袋上。……后來我被開除了,或許是之前那條煙起了作用,領(lǐng)班私下決定我不用給趙興巖賠錢,趙興巖想要說什么,薇姐瞪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那時是晚上九點了,我去了他所在的醫(yī)院打了個破傷風針,順便又去看了下他。他還沒睡,估計是疼的睡不著,看到我一拐一拐的走進來,他輕聲問:“腳怎么了?”我搖搖頭,不說話。“讓人欺負了?”他試探著問。我對他擠了個笑,說:“沒……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誰能欺負我啊?!?/br>他看著我,眼中滿是擔心和憂郁。我說:“哥……”“嗯?”“我很笨,做什么都做不好,總是一事無成?!蔽野杨^埋在他床邊,悶聲說:“算我求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別嫌棄我,讓我把我的罪贖了吧……否則,我一輩子都不好過?!?/br>他嘆氣,說:“我不值得,而且你還小,算我拜托你,就算我不在了你找個人替我照顧你,行嗎?”“你有希望的??!”我說:“你別亂說!”“誠誠,你什么時候才會聽我的話?”他一直溫言輕語,這句話問的我啞口無言。是……如果我早聽他的話,那么他現(xiàn)在也不會躺在這。“……”我倔強的說:“這是最后一次,而且我長大了,需要為自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