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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裁我鋼筋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這個會所就是他的,還算是在潘維面前說得上話的人。

“沒勁。”潘維搖搖頭,吐出個煙圈,“玩兒膩了?!?/br>
“想玩兒點新鮮的?”那人壞笑著湊過來,往門外指了指,“剛來了幾個小男孩兒,都是雛,干凈又漂亮?!?/br>
“嘖?!迸司S笑了笑,笑意并沒有到達眼底。抽了口煙,他點點頭:“帶進來我看看。”

旁邊的人一臉曖昧的笑容,說了句我懂的,就揮揮手把潘維身上的兩個女人打發(fā)走了,走到門外吩咐了聲。

沒過幾分鐘,就走進來一排小男生。

潘維靠在沙發(fā)背上,點燃了第二支煙。周圍的人都安靜站著,等著潘維先挑。五色的彩燈在頂上旋轉(zhuǎn)著,音樂被關(guān)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坐在沙發(fā)中間的潘維身上。

“等我干什么?!迸司S笑,低頭的時候睫毛在臉上打出一片陰影,他手指夾住煙,“隨便挑,留一個給我就成?!?/br>
挑了人,其實活動也就進入了下半場。

潘維其實仍舊沒什么興致,洗了澡之后自己坐在窗戶邊看景。

那個小男孩兒長得的確很漂亮,他也相信他很干凈,可潘維卻還是連碰都懶得碰一下。

男孩兒很乖巧,也還很青澀,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給他剝桔子。

“到這兒來多久了?”潘維接過他倒的水,抬了抬眉毛,問。

“一個月?!彼芾蠈?,低著頭。

“彎的?”潘維架起了腿,審視著面前的人。

男孩兒聽到這個倒是笑了,露出一小顆虎牙:“沒什么彎不彎的,沒差別?!?/br>
潘維挑高了眉毛:“哦?”

“大家都是一樣的啊。誰喜歡我我就跟誰,沒什么區(qū)別。您不喜歡我,我是男是女也沒差別啊。不是么?”

潘維眨眨眼,笑了:“你去洗澡吧,等會兒早點回去?!?/br>
男孩兒放下手里的橘子,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是男是女沒差別……嗎?可我想了二十幾年的可愛善良的能給我生孩子的老婆,突然變成了一個比我還高半個頭的冷面呆子,還是個男的。

還不喜歡我。

潘維想想就有點委屈。

今天A大校慶,請他回去做了個演講。他從小禮堂出來就看見了傅錦之。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看他進了小樹林,潘維就干脆繞遠去了旁邊的停車場,把車開出來等著。

他就是還想看看,傅錦之和徐若安能折騰出什么來。

沒想到就看到了那一幕。

余情未了。

等了十年的前男友終于回來了,他估計得高興瘋了吧。

今天晚上應該是個銷魂的晚上,潘維靠到落地窗上,手機放在手里旋轉(zhuǎn)著。

他的牙齦有點兒出血,潘維伸出舌頭舔了舔,給自己倒了點酒。

那他還就偏不讓他們?nèi)缭噶恕?/br>
潘維一口抿完酒,打開手機撥出了傅錦之的電話。

“喂?”

傅錦之接起來倒是很快,周圍的環(huán)境很安靜,聲音沙啞。

“喲,傅醫(yī)生啊。抱歉打擾你了。”潘維看著玻璃里映出的自己,露出一個笑容,“今晚還開心么?”

傅錦之沒有說話,兩邊都只剩下靜靜的呼吸聲。

“您鋼筆還在我這兒呢,前男友送的,落我這兒總不大好。這物件兒也貴重,寄丟了我可承擔不起,不如這樣,您什么時候來我這兒取一趟?誒喲對了,你看我差點都給忘了,你車還在我家門口呢。再不樂意見我,也還是過來一趟唄?擋路了?!?/br>
“我會過來的?!毕仁遣婚g斷的一陣咳嗽,傅錦之才開口,帶著厚重的鼻音,“過幾天?!?/br>
他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潘維一聽就聽出來了。

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感冒了,他卻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和他親近到可以關(guān)心的程度。

裝作冷淡地哦了一聲,他掛上了電話。

第24章等待

傅錦之放下手機,摘下眼鏡在自來水下沖了沖,隨便放在了旁邊。

衛(wèi)生間里開了浴霸,明亮的燈光打在頭頂卻也并沒有拯救他病怏怏的蒼白臉色。

最近早晚的溫差大,他在潘維家沙發(fā)上歪了一晚上之后就有點兒不大好,這兩天工作又忙,出門的時間早回家的時間晚,在醫(yī)院呆的時間長,疲勞過度難免抵抗力低下,受了點風就有要大病一場的跡象。

他在連續(xù)吃了幾天藥卻還不頂用之后就意識到了,這次可能不會這么輕易過去了。

洗好澡,傅錦之伸手從最高的架子上拿了藥箱,對著光看了看名字,摳出幾片藥干吞了下去,和學校請了病假,他就關(guān)了手機放在外面的桌子上。

他就是這個體質(zhì),平常小病小災沒有,一來就如山倒,沒個個把兩個禮拜根本好不了。也沒什么辦法。他換了衣服,趿拉著拖鞋往房間走。

家里沒開燈,傅錦之在黑暗里慢慢走著,拐進自己的房間,反手鎖好門。

床上其實還沒來得及換上厚的被子,他蓋著的還是單薄的秋被,但最厚實的那床被子還收在衣柜的最高處,他實在懶得上去拿。

房間里沒有開空調(diào),床單冰涼,躺進去的時候冷得他縮了縮。

側(cè)身朝著窗戶,傅錦之疊了兩個枕頭在頸下,咳了一會兒才閉上眼睛。

他睡眠質(zhì)量不高,沒出什么意外,半夜他就活生生被自己咳醒了。

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傅錦之覺得可能是開始燒了。從床頭柜翻出了幾片消炎藥,他摸到旁邊旁邊的礦泉水,就著咽了下去。再摸出半片安眠藥,跟著一起塞進了嘴。

這是從小到大的練出來的熟悉感。

小時候他父親的工作忙,一年有十一個月不著家,家里的阿姨也是來做了飯就走。

傅錦之從小就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小學就能自己背著包轉(zhuǎn)兩趟地鐵走十五分鐘回家,到家還能把阿姨做好的飯菜一樣樣熱了,自己吃完洗好碗,再鎖好家里的門回房間寫作業(yè),根本不需要爸爸來cao心。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xù)到高中畢業(yè)。

雖然他體質(zhì)很好,但中間難免生過幾次病,一般也就自己這么照顧著自己挺過來了。

他父親有很多次表達對他的愧疚,可是他其實真覺得沒什么可委屈的,他自己一個人過的再好不過。一個男人,有什么好叫人照顧嬌滴滴的。

以后就算要一個人過一輩子,他其實也習慣的。

躺回去,他幫自己掖了掖被子,重新陷進枕頭里。

第二天。

潘維一反常態(tài)的,在辦公室里坐滿了整整一天。

第三天。

辦公室外邊兒的秘書區(qū)域簡直快被這壓抑的氛圍壓到窒息。平常上班也只是隨便幾點來打卡,一到下午還能吃到總裁吩咐別人買上來的小點心和咖啡的他們,在今天體會到了真正的工作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