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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您給我開點藥就行了吧?!?/br>“不行,檢查必須做。你別以為自己還年輕,很多大病就是從小病開始的?!贬t(yī)生大手一揮,語氣毋庸置疑,“趕緊去,爭取上午把標本留了,下午拿了結(jié)果再來找我?!?/br>劉夏郁悶地接過單子,由衷地感嘆:看病怎么這么麻煩?。?/br>做檢查也不容易,要先在一樓劃價,然后去三樓繳費,然后去二樓拿杯子,留好標本再把杯子送到門診大樓對面的檢驗科。劉夏為了趕緊取到標本,果斷跑去醫(yī)院門口小賣部買了支冰棍,三兩口全吃下去,果然十分鐘不到,肚子就十分爭氣的有了反應(yīng),然后又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去檢驗科,終于趕在最后一刻把標本交上去。因為陳曉東不喜歡帶套,為了干凈一些,劉夏每次都習(xí)慣灌個腸,所以他平常就吃的很清淡,即使應(yīng)酬也盡量撿軟和好消化的食物吃,盡量不吃纖維多的食物,這樣灌腸的時候就不會很難過。不過也因為這樣,劉夏一直很清瘦。最近拉了一個星期的肚子,劉夏已然又瘦了七八斤。雖然今天是大晴天,太陽暖暖的,但畢竟才四月,隱隱的還是有點涼的,劉夏剛才光想著怎么才能不耽誤下午的約會,根本沒考慮在這樣的季節(jié)胡亂吃冰,本就生病的腸胃能不能受的了。此刻他才發(fā)覺不對勁,冰棍的效果好像沒有消退的意思,腹痛讓他出了一身冷汗,走路腳步都是虛浮的,一陣風(fēng)吹過,竟然眼冒金星,好似要暈倒。劉夏心里暗叫不好,搞不好自己要歇菜。看了一圈也沒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突然想起門診大樓里有椅子,于是他強撐著往門診走去。正走著,手機響起熟悉的鈴聲——是他專門為陳曉東設(shè)的專屬味道——劉夏一邊走一邊摁了接聽鍵。“你跑哪去了?”陳曉東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在中心醫(yī)院呢?!眲⑾挠袣鉄o力地說。“怎么了?你他媽的怎么都沒叫醒我?!彪娫捘穷^一陣摸索的聲音,陳曉東的聲音聽起來氣急敗壞。劉夏今早起床特地輕手輕腳,連壺開水都沒敢燒,就怕吵醒了陳曉東——因為他還記憶猶新上次腸胃炎有點嚴重,陳曉東擔心得跟什么似的,為了照顧他連工作都耽誤了,劉夏心里別提多內(nèi)疚。這次本來想忍忍就過去的,但奈何昨天開始上吐下瀉,隱隱有點上次腸胃炎的前兆,正好今天又放假,所以趕緊來醫(yī)院,本以為看醫(yī)生拿藥1個小時就能搞定,誰知道光排隊就花了4個小時。終于找到座位,劉夏近乎虛脫地坐下,冷汗早已把襯衫濕了個透,他微微喘著:“我沒事兒,不就是這幾天酒喝的多,有點拉肚子么,沒事兒?!眲⑾恼f著,一抬頭卻看到剛才給他看病的那個戴眼鏡的醫(yī)生從診療區(qū)走出來。劉夏腦海里又閃過剛才讓人尷尬的肛檢的畫面,于是立即想找個地方躲一下。站起來的一剎,眩暈感卻鋪天蓋地而來,要不是他一手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肯定就很難看地摔下去了。“你在那等著,我馬上來?!彪娫捓镪悤詵|說。“你過來的時候帶點巧克力?!眲⑾木徚司彶耪f。對面應(yīng)了一聲就匆忙切斷電話。掛掉電話劉夏趕忙坐下,眼前陣陣發(fā)黑,他覺得自己真的要完蛋了。他大口的喘著粗氣就像個哮喘病人,以至于那個戴眼鏡的醫(yī)生什么時候走到他旁邊他完全沒注意,直到他從白大褂里摸出一塊德芙遞到他面前,他才看見他。“謝謝,但我不喜歡吃甜的?!眲⑾目吞椎男χ?,心里催促著這個醫(yī)生趕緊離開。“不喜歡也得吃,你已經(jīng)嚴重低血糖了?!贬t(yī)生語氣依舊冷冰冰地說。“我家人馬上就來了?!眲⑾霓q解。“你要不吃,一會兒他們只能去搶救室接你了。”眼鏡醫(yī)生語氣毋庸置疑。劉夏的確覺得越來越不好,于是也不再推辭,一面道謝接過巧克力,一面腹誹著醫(yī)生就是喜歡危言聳聽。“下次看病不要一個人來,低血糖了很危險的?!毖坨R醫(yī)生雙手□□白大褂里道。也許是心理作用,劉夏覺得這醫(yī)生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鄙視。但面上劉夏還是笑著點點頭,把巧克力放進嘴里。那醫(yī)生抬手看了看表,似乎遲疑了一下道:“我陪你等你家人來吧,現(xiàn)在下班了,這里沒什么人,要是你暈倒了很危險的?!闭f著在劉夏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摸出手機點開一個游戲。劉夏嚇了一跳,居然還得和這個醫(yī)生待在一起?“醫(yī)生,您去吃飯吧,我沒事兒的?!?/br>眼鏡醫(yī)生無動于衷,似乎沉迷在游戲中。休息了一會兒,又去了一趟廁所,腹痛漸漸減輕,頭暈也好些。劉夏扭頭看看身邊專心致志玩游戲的人,想道謝又說不出口,畢竟在他看來,上午發(fā)生的事情著實太尷尬了。于是兩個人一直沉默的坐著,劉夏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從口袋摸出手機刷朋友圈。劉夏有兩個微信號,一個是工作用的,一個是生活中用的,劉夏登了生活中用的那個微信,一打開朋友圈就看到高中同學(xué)在曬寶寶。劉夏點了個贊。往下翻,又看到大學(xué)的哥們在曬結(jié)婚證,劉夏點了贊,然后從□□里轉(zhuǎn)了600塊給他,順便調(diào)侃他不夠朋友,結(jié)婚都藏著掖著的。劉夏有點感慨,轉(zhuǎn)眼自己也25了,周圍的人都陸續(xù)結(jié)婚生孩子了,自己該怎么辦呢?自己是gay的事還能瞞多久呢?如果陳曉東的父母知道他們這輩子可能都抱不上孫子,他們能接受嗎?不過有件事劉夏很肯定,那就是自己絕對不會隱瞞自己的性向找個女孩子結(jié)婚,他覺得那樣對女孩子太殘忍了,雖然他知道周圍很多gay都是這么做的,但他絕不,況且,他那么愛陳曉東。專屬味道的鈴聲又想起來。坐在旁邊的醫(yī)生看了他一眼,繼續(xù)玩游戲。劉夏接起來,說讓陳曉東在醫(yī)院門口等他,但陳曉東明顯有些氣劉夏瞞著他來醫(yī)院,執(zhí)意要進來接他,劉夏只得繼續(xù)坐著等他走進來。“醫(yī)生,我家人來了,真是麻煩您了,耽誤您吃飯。”劉夏心里如釋重負,終于解脫了。眼鏡醫(yī)生爽快地收起手機,說了句沒什么,站起來就往外走。醫(yī)生前腳走,后腳陳曉東就走了進來。他氣呼呼地抬起手想教訓(xùn)一下劉夏,居然連來醫(yī)院都瞞著他,還有什么是不能瞞的?但看劉夏那蒼白的小臉卻又下不去手。想了想只得把一整盒德芙巧克力扔進劉夏懷里。劉夏討好地笑著,打開盒子,拿了一個出來。“還是別吃了,我們?nèi)コ燥埌桑渣c好的,你平常都吃太少了?!标悤詵|一看劉夏那可憐的笑容,瞬間心疼得一塌糊涂——從第一次見劉夏起,他就見不得劉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