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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白色的床單上。維吉爾的半蛇身消失了,重新恢復了人身,同時他為孟懷瑾施展了一個法術,緩解了孟懷瑾的不適,伸出一只手撫摸著孟懷瑾汗?jié)竦哪橆a,“要我?guī)湍愦┮路矗寥R馬上——”話音未落,酒店的房間就被人暴力撞開了,維吉爾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來得真快。”維吉爾打個響指,他光裸的身體瞬間就穿好了衣服,他站在床的另一邊。沖進房間的伊萊站在另一邊,孟懷瑾臉色慘白地看著他,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身上的狼藉被伊萊一覽無遺。伊萊冷峻的表情仿佛冰雕一般,但維吉爾知道,這冰雕的里面有一座蓄勢爆發(fā)的火山。房間里的三人陷入了僵冷的氣氛中。孟懷瑾牙齒緊咬下唇,出血了,他也不自知。半晌,伊萊先動了,他慢慢走到床邊,動作僵硬地替孟懷瑾裹上床單。孟懷瑾慘白的臉上猶掛著未干的淚痕,他嘴唇翕動,渾身顫抖。這樣可憐的孟懷瑾徹底挑動了伊萊腦海中的那根緊繃的叫理智的弦,弦斷了,伊萊扭過頭,跟維吉爾只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出招,但是誰都沒有用法術,伊萊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揪住維吉爾的衣領,兇猛的拳頭又狠又準地砸到維吉爾的臉上。維吉爾也不甘示弱,一個右勾拳回報伊萊。兩個大男人扭打在一起,片刻間,就各自都掛了彩,眼角、唇角、鼻梁都各有受傷,身上那看不見的地方也不知道青青紫紫的怎么樣。這個一拳打在對方的腹部,那個一拳直沖對方前心。“別打了!”維吉爾的助理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走了進來,他在下面等了半天了都,心知不妙,就趕緊上來一瞧。一眼就看到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再往床上一瞧,孟懷瑾的慘樣讓他吃了一驚。這、這是!再看維吉爾,臉上已經(jīng)是青青紫紫的,小助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沖上去,要拉架,還沒靠近呢,就不知道被誰一肘子直擊面門,小助理額頭上當場腫了一個包。腦袋一陣眩暈,晃晃腦袋,小助理看著越打越兇的兩個人,心里著急得不得了。他根本就拉不住這兩人,也不能報警,更不能看著維吉爾被人打成這樣。正焦急得團團轉(zhuǎn)呢,眼角余光瞥到床上的孟懷瑾,小助理大喊,“孟、孟先生暈倒了!”這一聲大叫十分有效,維吉爾和伊萊同時停下動作,伊萊第一時間返回床邊,抱起孟懷瑾。維吉爾也想去,但是被眼疾手快的小助理拉住了。最后,伊萊丟給維吉爾和小助理一個冰冷刺骨的眼神,抱著孟懷瑾離開了。那眼神刺得小助理頭皮一麻,他一扭頭,去看維吉爾,維吉爾那殺人般的眼神也讓他冒了一身冷汗,“蘇、蘇哥,您怎么、怎么……”小助理想出聲指責維吉爾,可話一出口,他就沒了膽。維吉爾繞過他,直接走開了,小助理原地糾結了一下,也趕緊跟上了維吉爾的腳步。---------------------------------------------------------------------------------------黑漆漆的房間,孟懷瑾向右側躺,窩在溫暖的大床上,他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黑暗虛空,怎么也睡不著。半晌,他終于忍不住抬了抬麻痹的胳膊,身后立刻有一只大手伸了過來,“睡不著?”對方的聲音也沒有一絲睡意,孟懷瑾扭過身子,和那人面對面。黑暗中,他看不清男人的五官,想伸出手,去撫摸男人的臉,但他又猶豫了。與他面對面躺著的伊萊,卻在黑暗中將他所有糾結的神情都收在眼里,他看得到孟懷瑾臉上的失落、難過、糾結、痛苦,他也看得到孟懷瑾那猶豫的手,在心里默默嘆一口氣,伊萊抓住孟懷瑾猶豫的手,讓其撫摸自己的臉。孟懷瑾臉上表情有一絲動容,手指描繪著男人的五官線條,掌下是男人光滑的皮膚,他突然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不舍的情緒,假如有一天,當他終于失去這個男人,他會怎樣?孟懷瑾出神呆滯的樣子,讓伊萊心中升起幾分憐愛,他伸出手,將孟懷瑾抱進懷里,“小瑾,別害怕,我愛你,一直都很愛你?!?/br>幾乎是頃刻間淚奔,孟懷瑾的呼吸變得顫抖,他將頭埋進伊萊的懷里,伊萊卻抬起他的頭,用著最溫柔的力道吻住他的雙唇,“我們會一直在一起?!?/br>“嗯”,孟懷瑾發(fā)出一聲重重的鼻音,然后盡最大的力氣回吻伊萊。伊萊順勢將他抱到自己身上,孟懷瑾像是八爪魚一般,與他四肢纏繞,兩人不時低聲說幾句情話,直到孟懷瑾在伊萊懷里不知不覺地睡著。距離春藥事件已經(jīng)過去兩個多月,深冬季節(jié),孟懷瑾和伊萊去超市買了很多食材,準備今晚打火鍋。孟懷瑾在水槽邊將青菜洗干凈,再把各種食材擺盤裝好,而伊萊則在一旁專心調(diào)料,做火鍋底湯。火鍋底湯用的是精心煲了一下午的牛骨湯,表面再蓋一層紅紅的麻油辣椒,香味撲鼻。一切準備妥當,兩人圍坐在餐桌旁,火鍋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響,切得薄薄的肥牛片,一燙就熟。孟懷瑾吃了很多肥牛片,伊萊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他,兩人就像過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溫馨甜蜜。“咦!”孟懷瑾看著伊萊的臉,表情突然變得驚恐起來,他迅速地放下手里的筷子,從紙抽里拿出紙巾,捂住伊萊的鼻子。已經(jīng)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了,看著指間那紅色的血跡,孟懷瑾的心像被一只手揪起來一樣,難受得喘不過氣來。這一個多月以來,伊萊的身體突然變得很脆弱,經(jīng)常是,突然間,身體的某個部位就會出現(xiàn)出血情況。伊萊的身體出了問題,孟懷瑾知道,可他什么也做不了。鮮血從伊萊的鼻子中源源不斷地流出,紙巾很快就被濕透,孟懷瑾的手上已經(jīng)沾滿了溢出的鮮血。伊萊自己捂住流血的鼻子,遞給孟懷瑾一個安慰的眼神,就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孟懷瑾趕緊起身跟上,稍晚一步,伊萊就鎖上了衛(wèi)生間的門,孟懷瑾敲門,“伊萊,你把門打開,我要在一旁看著你。”衛(wèi)生間里的伊萊沒發(fā)出任何聲音,孟懷瑾焦急地敲門。“砰——”衛(wèi)生間傳出一聲類似重物落地的聲音。孟懷瑾更急了,他轉(zhuǎn)身跑到客廳,從柜子的抽屜里翻找衛(wèi)生間的鑰匙,幾秒鐘的時間對他來說像是一個世紀那么久。手指哆哆嗦嗦地用鑰匙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入目就是滿眼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