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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唇:“認識倒談不上,讓她進來吧。” 西辭將劍擱在桌子上,跟在余初身后,他要瞧瞧這個讓南枝jiejie見面的曦昭儀是個什么玩意兒。 一個得了狗皇帝盛寵的妃子而已。 值得他的南枝jiejie親自去見。 他走在最后,墨色翻涌的眸子醞釀著風暴。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夭夭灼華【9】 曦昭儀是除了國師,十一皇子和天辰宮的侍女外,唯一能進去的人。 聽說她和國師是好友,在入宮前常常來找她玩兒。 倒是入宮后一次都沒去過了。 這還是頭一次。 袖畫:“請?!?/br> 談婉嫣擺著十足高冷的架子進了天辰宮,卻在進門的那一刻,卻攔住了。 “曦昭儀,國師只見您一人?!币馑际撬砗蟮男母共豢蛇M了。 談婉嫣眼神一冷,射出森森冷芒:“我若偏要帶她呢?!” 袖畫絲毫不驚慌,從容道:“那就請您什么時候想好什么時候再進?!?/br> “放肆!如何與本昭儀說話的!”談婉嫣冷笑,“不愧是大名鼎鼎國師的婢女,就是橫!” 袖畫看著她的眼睛,語氣不變:“用嘴與您說話的。另外,我們國師的確大名鼎鼎,多謝您的夸獎?!?/br> “呵?!闭勍矜滩恢氲绞裁矗瑝合屡?,心中自由一番思量。 她剛來就試探過了,這個世界的武力并不如她,都是一群螻蟻。 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個婢女,也敢對她如此放肆,莫說這個世界,就是現(xiàn)代,哪個對她金牌殺手罌栗不是畢恭畢敬的。 前世死的冤枉,既然她有幸能重活一世,定要站在巔峰。 神若阻我我便殺神,佛若攔我我便弒佛! 但是,僅僅她一個人還是不夠的,雙拳難敵四腳踹,若是能拉攏手下是最好的了。 而目前,南枝國師是最好的人選。 畢竟,談錦汐和她交好,而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談錦汐。 算了,一個婢女而已,日后再收拾了便是。 談婉嫣收攏了怒意,“昕兒,在外面候著。” 冷香幽然,清風吹拂,殿內出現(xiàn)交談聲,幾息過后,一對紅衣傾城的男女出現(xiàn)。 顯然,女的正是她要找的國師南枝。 而那男子,不言而喻,風頭正盛的十一皇子西辭。 余初瞧了眼在場的人,淡聲:“袖畫,下去。” 袖畫應聲退下。 談婉嫣收回眼神,強壓下驚艷,傳言所聞不假,南枝國師果真貌美若妖。 她揚起唇露出抹笑,高貴冷艷:“國師,我與你有話講,閑雜人可否遣退了?” 余初含笑:“當然。” 殿門關上,心腹被關在外面。 她一愣:“你!” 她指的是西辭啊。 余初慢吞吞坐上首位:“請說?!?/br> 西辭不緊不慢落座她旁邊,只粗略一眼他便看出,這個曦昭儀,不是談錦汐。 談婉嫣隱隱不悅,想到合作,又忍著沒發(fā)作。 她抬眸看著座上的兩人,南枝看著她笑,西辭盯著桌子。 她斂眸,也不說話。 殿內陷入寂靜,比的就是耐心了。 誰先動口,誰就輸了。 而她二十一世紀的金牌殺手,耐心可不是一個古代人能比的了的。 果然,不過一刻鐘,南枝說話了。 余初將談婉嫣打量了透底,拂袖起身,牽著小南辭往后走,“既然曦昭儀沒話說,那就請回吧。袖畫,送客?!?/br> 在外等候的袖畫推開門,“曦昭儀,請回吧?!?/br> 談婉嫣傻了幾秒,沒想到她會直接走掉。 想開口挽留,又拉不下面子。 第三百七十章 夭夭灼華【10】 她想,這個南枝國師未免太不識好歹。 不是說她和談錦汐交好? 莫非認出自己不是她了? 談婉嫣攏在袖里的手握起,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殺意,重重一拂袖,“錦汐下次再來?!?/br> 算了,能不弄僵就不弄僵,再忍忍。 她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冷著臉和昕兒回到寢宮,整天都沒出去。 索性她幾乎都是以冷臉示人,也沒有人懷疑什么。 她們卻以為她和國師又來往了,心中暗恨,這賤蹄子本就得皇上寵,又有了國師的扶持,豈不是要稱霸后宮?! 眾后妃心思一轉,通通跑去找正宮皇后娘娘,求她勸皇上雨露均沾。 皇后娘娘:要你們提醒! 皇上聽我的嗎?! 聽我的嗎?! 她們沒辦法,只能各種使小手段,天天和談婉嫣斗智斗勇,好在她位分擺在那里,皇上也不是一心撲在情愛上,偶爾還是能害到她的。 談婉嫣堂堂一個現(xiàn)代二十一世紀金牌殺手天天跟一群妃子斗,氣的她腦殼疼。 她的雄心大志在那兒,又不想離開后宮。 明里暗里跟皇上提了幾次妃位的事,皇上都不輕不重的推回去了。 因為,南枝大國師對她說過:錦汐昭儀之位甚好。 國師都說好了,那當然好! 西辭坐在余初給他弄的秋千上悠閑地蕩著,“南枝jiejie,我想出宮玩兒了。” “書都背下了?”余初反問。 他點頭,“背下了。” “劍術呢?” “都會了?!蔽鬓o從天上蕩回來,又甩上去,聲音被風傳的有些失真,“你教我的我也會了?!?/br> 余初坐在枝頭,頭也不抬的擺弄著一個試管,將自己這個位面的妖力封存進去,“明天帶你出宮?!?/br> 西辭高興了,笑聲傳的遠遠的:“好?!?/br> 袖畫幽幽飄過來:“十一皇子,翰林院掌院學士嫡女花清眉給您下請柬,想邀您明日辰時賞湖游玩?!?/br> 西辭不悅她的打擾,薄唇抿成一條線,“不去?!?/br> 明天她要和南枝jiejie出宮玩兒。 袖畫將實現(xiàn)投向搗搗鼓鼓的余初,她知道,其實所有事情都是由她家國師做主。 十一皇子什么都聽她的。 余初:“聽西辭的?!?/br> 西辭丟了個陰沉沉的眼神,暴戾兇狠:“以后所有請柬拜帖全部推了?!?/br> 這些無用的東西只會打擾他和南枝jiejie。 一個月下來,西辭越發(fā)黏著余初了,一會兒見不到他就要發(fā)脾氣。 也不知道誰寵的。 袖畫表示她只是個聽命的,應聲道是,去回了花清眉一貼。 余初默默提醒:“你不是說要拉攏朝臣?” 西辭眸子凝了墨一般黑,“那也不會用這種手段。” 他排斥別人的接近。 除了余初。 他在冷宮長大,懂得或許比被保護著的皇子還多,尤其是陰暗面。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余初,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幼小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