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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歐陽渡那炙熱的時,整個人像是被熱水淋過一便,全身都紅了。硬的,熱的,和他的一樣,不是因為那樣的心思,所以才……他抬頭看歐陽渡,眼角泛紅。歐陽渡解釋道:“這叫……”方遺骨全身發(fā)熱,心像是被敲擊的鼓,耳膜嗡嗡的響,只能斷續(xù)的聽見些字眼,都不太真切。當(dāng)聽到喜歡的人時,方遺骨呼吸一滯,搭在那物上的手輕輕一捏。只聽歐陽渡輕哼了一聲,神色復(fù)雜。方遺骨忙撤開手,“我不是故意的?!?/br>歐陽渡干笑道:“沒事?!闭f著,緩緩背過了身,良久繼續(xù)解釋。說完了,他問:“明白了嗎?”方遺骨搖頭,反映過來歐陽渡看不到,忙道:“沒有?!?/br>歐陽渡心里苦,他……竟不知如何通俗地去解釋。思慮半響,他道:“你知道這是正常的就行了?!?/br>“真的嗎?”方遺骨眼神一亮,正常的嗎?那樣的感情,也是正常的嗎。他望著歐陽渡,期盼著那個答案。歐陽渡點了點頭,道:“當(dāng)然?!?/br>方遺骨覺得心里有股酸澀的腫脹感,難言卻甜蜜。他呆呆的坐在墻角,看著歐陽渡。歐陽渡伸出手,將少年抱住,輕輕捋著這僵硬的背,輕聲說:“遺骨,你長大了?!?/br>日后,大抵你便會明白,你想要什么。一個男人的野心會由此生根發(fā)芽,對絕世武功的向往,對權(quán)勢的欲望,或是對愛情的沉溺……如何都好,只要你有想要的,傾我一生,為你奪取。權(quán)當(dāng)是報你父親救命之恩。歐陽渡悵然望向屋外,門縫瀉出幾縷陽光,已是一日清晨,晨光熹微。第12章十二、八月十五暑熱漸退,秋霜微涼,山中落葉蕭蕭。鴻雁南去,鳥獸藏匿,秋風(fēng)嗚咽,一片肅殺。八月十五將至,“薩爾”指揮著侍從在大殿外搭建祭臺,準(zhǔn)備少主的繼位儀式。方遺骨以蟲伺的身份,跟著歐陽渡。歐陽渡擔(dān)心方遺骨在人前露餡,便給了他一個一模一樣的繪著彼岸花的白色面具。有了面具,方遺骨不用每日繃成一張死人臉,輕松了不少。只是每日與蠱宮少主碰面,方遺骨都少不得膽戰(zhàn)心驚一陣,憂心露餡,使得歐陽渡功虧一簣。但好在是杞人憂天,少主的視線根本落不到他身上。蠱宮的毒物往常盤桓在蠱宮外緣,宮內(nèi)沒有。但近日,大殿周圍遍地的爬蟲,青石板底色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黑點。尤其是毒宮少主所到之處,毒物們便躁動起來,紛紛朝一個方向涌去。無數(shù)的爬蟲從腳上爬過,方遺骨渾身炸起寒毛,惡寒不止。他又想起那日歐陽渡在山壁前萬蟲噬身的場面,眼底滿是寒光??v使事后歐陽渡告訴他那是在清除蠱蟲,他也覺得喉頭發(fā)澀,胃部翻涌。方遺骨看著滿園毒物發(fā)愣,歐陽渡清咳一聲,他才回過神來,毒宮少主正從一處院子款款走來。少主身后跟著兩個侍從,其中一個是王嘉。蠱宮少主至今未曾發(fā)現(xiàn)自己已在敵人的圈套中,越陷越深。方遺骨悄悄抬起頭,打量蠱宮少主。這個男人渾身都透著一股媚意,看人也是柔里藏刀。但看到歐陽渡時,眼神便徹底軟了下來,像是三月的風(fēng),疏朗明凈,卻又透著一股子欲望。這眼神讓方遺骨膈應(yīng),縱使他不明白這眼神的意味,也本能的厭惡??v使這眼神是在看“薩爾”,他也不能將眼前的紅衣人當(dāng)做別人。這是怎么了呢,好像是那夜之后,心底有些東西,變了。蠱宮少主到軟塌上落座,跟著他的爬蟲迅速將軟塌爬滿,覆蓋,黑漆漆的一層。少主見狀,厭惡地皺起眉頭,一拂袖,爬蟲似潮水般退去。歐陽渡用屬于“薩爾”的聲線,擔(dān)憂問道:“少主,這是怎么回事?”少主理了理衣袖,漫不經(jīng)心的道:“近日去老不死那勤了點,沾染了蠱王的氣息?!?/br>“這么濃郁?”薩爾問道。少主不置可否,“老不死都要死了,卻還壓制著蠱王,蠱王暴動了?!彼麙哌^地上的蟲子,“你看這些蟲子,都等著迎接他們的王呢?!?/br>他偏頭想了想,又對歐陽渡道:“把這些東西處理,蠱王離體之時,可千萬不能出什么差錯。”“是?!?/br>說完,他又看了眼“薩爾”,朝他伸出手,無人回應(yīng),纖長的五指在空中虛虛一握,無奈的垂了下去,領(lǐng)著王嘉及另一位侍從走了。方遺骨看著離去的蠱宮少主,又看了看裝成“薩爾”的歐陽渡,竟為那人感到一絲悲傷,但更多的卻是嘲諷。連人都認(rèn)錯了,如何能得到回應(yīng)。不過再遇歐陽渡之時,他不是也沒能認(rèn)出他嗎?要怎么辦呢……要怎么才不會被偽裝欺騙呢。薩爾走后,歐陽渡果真在蠱宮各個角落都撒上了藥粉,蟲子又重新到圍墻上蟄伏。只是這藥粉卻不是普通的驅(qū)蟲劑,而是歐陽渡調(diào)制的藥香,是香,也是□□,藥的味道卻很淡,被蠱宮潮濕的霉味徹底掩蓋,毫無痕跡。侍從們每日還添著藥粉,不知自己已經(jīng)中毒。只待八月十五那日……但天不遂人愿。八月十三,蠱宮宮主死亡,蠱宮少主不得不在當(dāng)日晚間接納蠱蟲。方遺骨有些懵,這樣一來,就等不到藥效發(fā)作了,歐陽渡及其手下不過十余人,該如何對付一宮侍從?若是不動手,蠱宮少主繼位,蠱王加身,那時便難以撼動蠱宮了。歐陽渡以手撐頭,輕輕按壓著太陽xue。屋外侍從奔走喧嘩,為這提前到來的加冕而忙碌。屋內(nèi)氣壓凝重,王嘉伺候在一旁,等待示下。方遺骨絞盡腦汁,突然明白“書到用前方恨少”是何意,他后悔沒跟沈先生學(xué)好謀略。“少主?!蓖跫谓K于忍不住道:“不如朝毒宮求援?!?/br>歐陽渡搖頭,“來不及了。如今離太陽下山不過三個時辰?!?/br>王嘉皺著眉頭,突然跪下請命:“少主,咱們撤吧。宮主病危,你不能出事啊?!?/br>歐陽渡捏緊拳頭,冷道:“決不能撤。如今毒宮滅了血宮,一家獨大。若今朝不一舉覆滅蠱宮,來日其回過神來,便會將矛頭指向毒宮,更何況一旁還有一個韜光養(yǎng)晦,立場不明的魔宮。若是魔宮與蠱宮結(jié)盟,我謀劃良久,豈不是為別人作了嫁衣?”他頓了頓,道:“只能險中求勝了?!?/br>聞言,一旁沉默的方遺骨震驚地抬起頭,正好對上歐陽的眼神。他心頭一凜,聽歐陽渡緩緩開口對王嘉說::“你安排人帶遺骨先走。”“我不!”方遺骨猛地躥起,斷然拒絕。但不帶多言,便感到頭暈?zāi)垦?,心里警鐘大作,但為時已晚。又是迷藥……他在歐陽渡溫柔的注視下,墜入黑暗。歐陽渡接著倒下的歐陽渡,示意王嘉扶著少年,并解釋道:“這藥能讓他昏死兩日。晚間過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