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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拍了張照片發(fā)了朋友圈。腸胃不好只能喝粥【可憐】【可憐】很快就收貨了一堆留言和點贊,大多數(shù)人都是幸災樂禍,讓雷一直呼交友不慎,只有林玉澤囑咐他別點鹵味拼盤,說吃多了又會不消化。粥喝到一半接到mama打來的電話,估計是看見他朋友圈了,問他是不是回來了,腸胃不好又是怎么回事。雷一慣常的睜眼說瞎話,告訴他媽是自己在東南亞海島海鮮吃多了,又和mama聊了幾句,雷mama在電話里讓他休息好了記得回家吃飯,他答應了下來,掛上了電話,當然得回去,雷笑笑那家伙的帳還沒跟她算呢!回家打開房門,見著扔地上的行李,又拍了張發(fā)去朋友圈,附上一句話“我回來啦~”,他平時都是喜歡點贊評論自己并不愛發(fā)狀態(tài),今天為什么會突然發(fā)兩條,原因他自己也知道,就是不愿意去想。他微信圈里朋友多,很快又來了一堆留言的,大多是問他去哪里浪了才回來,還有班長同志,問他怎么之前電話都打不通,等了半天,期待的那個人也沒來,他有些失望,一條評論都沒回,退出了微信。臨睡前不死心又看了一眼,這次那人總算是有了反應,點了兩個贊,在他后面那條朋友圈下還評論了,只發(fā)了個表情,一邊嘴角上揚笑得賤賤的笑臉。現(xiàn)在的翟彧真討厭,雷一把手機扔到枕頭下,不再刷微信,心里再沒事惦記,很快就睡著了。第33章第三十一章翟彧番外翟彧童年的記憶里,家并不是溫暖快樂的象征,母親病弱沒有工作,家里的頂梁柱就是做民警的父親,父親似乎是有雙重人格,對外一直笑呵呵,哪怕是被人揪著衣領罵也不還嘴,他爸結婚晚,35歲才有了翟彧,到翟彧記事時已人到中年,發(fā)福了胖乎乎在外面大家都管他叫彌勒佛;但回到家卻又是另一幅樣子,大概是在外受太多委屈無處發(fā)泄,家就是他撒火的地兒,在家呆著看啥都不順眼,隨手抄起東西就往人身上砸,他不打兒子,只打老婆,反正老婆身體不好很少出去,翟彧記憶里他媽永遠都在哭泣,聽見樓梯里那熟悉的腳步聲就會渾身發(fā)抖,后來翟彧大了點,覺得他爸大概算是酗酒狂躁。所以六歲那年這個男人為救跳河輕聲女子殉職,他完全沒感覺到悲傷,倒是自己mama哭得非常傷心,他不大懂父母們的感情,每天打自己的人死了,為何還會哭呢?當然也有可能是男人一走,這家就斷了生活來源。救人這事被當?shù)孛襟w大肆報道了一陣,男人單位也給他追評了先進和英雄模范的稱號,還給了一筆那個時候看來數(shù)目不小的撫恤金,加上各個單位企業(yè)都號召員工捐款,他家當時甚至算得上是脫貧致富了。不過很快父母家的親戚就粘了上來,找各種理由借錢,他mama性格非常懦弱,親戚來借錢連欠條都不要就把錢借了出去,兩家的親戚如同吸血鬼一般,把錢借光了便消失不見,再也聯(lián)系不上。家里徹底沒錢了,翟彧小小年紀便跟著街道里撿破爛的老大爺去收集礦泉水瓶子,又接了送報紙和送牛奶的差事,他家住在派出所的家屬宿舍,這一片都是老鄰居,大家都可憐他們家,都跟他訂報紙和牛奶,雖說起早貪黑辛苦一點,但加上賣礦泉水瓶子的錢,每月生活也還是能過下去,就是學校里日子比較難過,總有人說他身上有味,沒人愿跟他當同桌;他上學穿的是他最好的幾套衣服,也都洗的很干凈,不過他懶得解釋,沒人坐身邊上課還清凈。上中學后同學的態(tài)度就愈發(fā)惡劣,有幾個家里特有錢的會故意拿一口袋瓶子來羞辱他,讓他從自己□□鉆過去之類的,對于這樣的人他當然是選擇無視,再過分一點就拿眼睛瞪回去,因為生活的磨礪,他身上帶著一股小狼崽般的狠勁,溫室里的孩子哪見過這種眼神,被瞪兩次就不敢招惹他了,不過也沒人敢和他做朋友,他一直是個獨行俠。在他父親去世五年后,父親的單位這片老舊的家屬區(qū)要拆遷,翟彧家這間屋子是公房,他家沒錢買斷,每年象征性收租金在他父親去世后就再沒交過,這次派出所直接通知他們,一周后就得搬走,至于搬去哪里派出所就不管了。最后沒地兒去,他mama想起了江邊那片破舊的棚戶區(qū)還有棟她家原來的老房子,娘倆收拾了東西,翟彧找了個三輪車,拉了兩次,搬了家。這片棚戶區(qū)就是個三不管地帶,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老街坊見來了新住戶全都出來圍觀,見就只有母子兩人,且這mama長得還很漂亮,不少人就有了別的心思,跟在母子倆后面找到了他們的住址;這棟樓空置了好長時間了,也就一樓還能住人,上面墻都垮了,窗戶也都是壞的;翟彧麻利地收拾好房間,去附近小賣部買了倆白熾燈泡,里面那件讓給mama住,自己住外間,又收拾好小院,讓人送了罐煤氣,買了個小爐子,做了三個菜,母子倆吃了搬家后的第一頓晚飯。吃完他mama燒了兩桶熱水,母子倆分別簡單沖洗了一下,就各自睡下了,搬家太累,翟彧很快就沉沉睡去,連有人半夜摸進自己mama房里都不知道。前面說過他mama非常懦弱,被人摸上床嚇得只會哭,也不敢掙扎,那人完事后扔了張錢在他mama身上,又捏了捏女人的胸~~~部這才翻窗戶離開,他媽就著月光把錢撿起來,一看還是張五十的……也不知她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她也沒跟翟彧說,自己就把錢收起來了,那男人嘗到了甜頭,隔三岔五地摸黑過來,翟彧仍舊在送報紙和牛奶,每天都很累,幾乎都是沾枕頭就睡死,什么也不知道;男的每次離開前都會給點錢,多就是五十,少也有十塊,翟彧他媽就默默地把這些錢都收起來,合著翟彧交給她的生活費一起。翟彧覺得最近他家餐桌上rou出現(xiàn)的次數(shù)不少,問mama得到的答案是這一片賣rou的可憐他們母子,邊角料半賣半送地給她,翟彧再怎么懂事終究還是個小孩子,有rou吃當然很高興,也就沒再深究,直到一天半夜,那個男人的老婆找上門,揪著他媽的頭發(fā)把人拖到屋外,屋外站滿了人,他媽衣不蔽體被摔到地上,掩面哭泣,而那個男的已經(jīng)翻窗跑了。這之后他媽就再沒出過屋子,翟彧家門外被人潑了很久的餿水和垃圾,他穿過長長的巷弄,總會接收到各種各樣的目光和指指點點,各家的小孩也會跟在他身后說很難聽的話,最初他還會生氣和小孩們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