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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一地,他這也走得太干脆了,一點也沒有舍不得嗎。 好吧,什么無意識的寵愛,果然是她想多了,這男人根本就是煩不勝煩,被她幾十條微信轟炸鬧過來的吧。 宿淼失落得不行,更多的是不舍,低頭癟著嘴站在那不說話,似是要目送他。 曲岸睞了她一眼,看見她像根被冰霜打蔫兒了的小白菜似的,好笑地拋出下一句話:“晚上去哪兒吃飯?” 去哪兒吃飯?這是約晚餐的意思? 宿淼登時活了,喜滋滋地正要開口,卻想起自己這段時間遍嘗過的各家外賣,嫌棄地皺了皺鼻子:“你想吃什么?不如我做給你吃。” 這是,洗手做羹湯的意思? 曲岸挑了挑眉,警覺到宿淼正在一步步將他們的關(guān)系變得更曖昧,當即繃緊了弦,沒有說什么,高深莫測地在沉默中轉(zhuǎn)身離開。 剛出演播廳大門,手機就叮叮響了兩聲。 宿淼:【你真走了?大哭.jpg】 宿淼:【你放心,我一點也不會想你?!?/br> 宿淼:【一點半再想你?!?/br> 這條消息發(fā)過來的時間,剛好是一點半。 曲岸的唇角不自覺越揚越高。 宿淼原本工作得好好的,曲岸出現(xiàn)了,她突然打了一陣雞血。曲岸走了,她又像第一天被獨自留在幼兒園的小孩一樣,委屈噠噠。 好在工作環(huán)境使然,她沮喪了一陣子,終究還是把手頭的事重新做了起來。 現(xiàn)場導(dǎo)演屏氣凝神,等著那尊大神離開之后,才過來說道:“宿淼小姐,現(xiàn)在可以上車了。” 他們要轉(zhuǎn)移,去陸洲的家里。 這檔節(jié)目既然旨在改造選手,那么就要找到選手的失敗根源,因此要全方位了解選手的生活。 宿淼點點頭,和陸洲一起上了車,很快到他家,宿淼到處看了一圈。 一般的嘉賓到選手家里,都會以一個評判者的姿態(tài),指點選手的某處生活細節(jié)暴露了他的品味啊,或者是對他的形象減分之類的,尤其宿淼作為唯一一個女嘉賓,對男選手的居家環(huán)境應(yīng)該會有一個大肆的批判才對。 現(xiàn)場導(dǎo)演也是如此預(yù)期的,正等著宿淼“大放厥詞”,宿淼卻往周圍看了一圈,說:“這不是挺好的么?!?/br> 現(xiàn)場導(dǎo)演有些尷尬,他準備的臺本可演不下去了。于是出聲提醒宿淼道:“你看,他陽臺上還有臟衣服沒洗,不是很邋遢嗎?” 宿淼疑惑地看了過去,說:“那不是個臟衣簍么?換下來放在那里,就是說明要洗的,臟衣服放在臟衣簍里,合情合理,為什么是邋遢?!?/br> 再說了,她自己的房間比這還亂呢,哪好意思說別人啊。 宿淼甩甩手,不感興趣地回過頭,卻意外被書架上的一張照片吸引了目光。 “這是誰?”宿淼彎下身子,看著那張照片問。 陸洲苦笑了一聲。 他走過來,拿起照片,十分愛惜地輕輕撫摸,然后說:“這是我……前女友。我們相戀十年了,前段時間她說我一成不變,渾身都是陳舊的氣息,所以決定和我分手。所以我才來參加這個節(jié)目,我想被改造,丟掉以前的陳舊。” 宿淼點點頭,明白了。 她又在陸洲的陪同下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他喜歡看書,喜歡航海建模,總是戴著厚重的眼鏡。 這可能就是網(wǎng)上說的標準宅男吧,節(jié)目組把他挑選過來,估計也有這方面的原因,有代表性,有話題度。 但是,十年? 一個人的一輩子只有不到一百年,十分之一的時間都和他一起度過,如果想要放棄這段感情,必然不是因為“一成不變、氣質(zhì)陳舊”那么簡單。 而陸洲的心結(jié)顯然就是這段十年的感情,如果不是感情失敗,他也不至于會懷疑自己。 那些書柜、建模,都是經(jīng)過了十分精心的打理的,說明陸洲對自己的愛好很是珍視,娛樂和精神食糧都不缺乏。 也就是說,其實要“改造”陸洲,讓他對自己的生活感到滿意,就只需要解決這個感情上的心結(jié)就好了。 宿淼拍拍手,說道:“看完了,我們出去喝咖啡吧?” “誰?” “我、們?!彼揄嫡A苏Q?,用手指指了一下陸洲,又回頭指了一下自己。 陸洲僵住了。 旁邊的跟拍導(dǎo)演看不下去,小聲提醒道:“宿淼,我們是來錄綜藝的,不是來休閑玩樂的?!?/br> “我知道啊?!彼揄禂偭藬偸?,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著惹人恨,“可是你們不是說,時間和計劃交給導(dǎo)師來安排么,我今天的安排就是,喝咖啡?!?/br> 跟拍導(dǎo)演:“……”這是請了一尊什么大神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願遇、貓名小繆的地雷!謝謝願遇的營養(yǎng)液!啵啵嘰!(●′З`●) ☆、我就是殘疾總裁的白月光(八) 最后還是按照宿淼的計劃執(zhí)行了。 沒辦法,如果得不到嘉賓不配合, 節(jié)目內(nèi)容就沒了。 大不了, 到時候后期剪輯一下,就說宿淼消極怠工, 改造成效差,也算是個反面例子吧。 跟拍導(dǎo)演一邊汗顏一邊盤算, 跟著宿淼和陸洲兩人來到了咖啡廳。 跟咖啡廳老板打過招呼, 征得同意允許拍攝后,宿淼就老神在在地坐了下來。 陸洲卻開始有些坐立不安。 他幾次起身又坐下,活像是誰在他椅子上放了一把釘子。 宿淼端著咖啡杯, 無言地望著他。如果成片不把這一段減掉, 此時一定會加一行粗粗省略號的彈幕,然后配上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唯一的改造學(xué)員不愿意與導(dǎo)師共度下午茶時光,如坐針氈。 陽光鋪滿的街道上, 有什么白光閃了一下, 像是某種儀器的反射光。 到了五點十幾分的時候,陸洲望著空蕩蕩的街道, 似乎終于心死,閉上眼,直挺挺地靠著椅背坐著, 臉上的表情蒼白而失落。 下一秒, 門口的簾子響了幾聲,一個穿著牛仔長褲、長發(fā)及腰的女人走了進來,熟稔地對老板說:“一杯冰雪尖, 就放在那一桌……” 女人轉(zhuǎn)身指著某處,動作卻忽然頓住。 陸洲也早已睜開眼看見了她,雙肩都有些顫抖,卻死死繃住,坐在原處沒有動。 長發(fā)女人也靜了很久,眼神從宿淼身上掃過,從狐疑到意外的情緒轉(zhuǎn)變,最終沉淀下來,轉(zhuǎn)身對柜員聲音壓抑道:“剛剛那份冰雪尖,打包帶走。” 女人離開之后,陸洲才松懈下來,抹了把汗,長出一口氣。 “怎么這么緊張?!彼揄德柫寺柤?,“見一下前女友而已?!?/br> 陸洲低聲道:“猝不及防?!?/br> “不,你錯了,你其實一直都有準備,只是沒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