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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數(shù)萬雙眼睛前被行刑。” 沅寒死死咬牙,看著光屏上一串串帶有強烈侮辱性的詞匯遮蓋住少女的面容,瞳仁的紅色愈發(fā)濃重,可手上的動作卻變得更加穩(wěn),絲毫也沒有搖晃,似乎生怕觸發(fā)了什么危險的開關(guān)。 他只有羽睫輕顫,正要緩緩收回手上的刀刃。 光屏上的少女卻睜開了雙眼。 宿淼睜開眼,直面著刺眼的光束,以及癱著一張毛骨悚然死人臉盯著她的這群人。 她的瞳孔緊縮,如同貓眼那般,收成一束細線,除此之外,則是剔透毫無雜質(zhì)的琥珀。 “你再說一次?!彼揄稻従忛_口。 數(shù)名黑衣人愣了愣,一陣猶豫之后,重復(fù)道:“罪人沅寒,殺害了一名S級的向?qū)В阋矃⑴c其中,是嗎?” 他們的問題,一個比一個有誘導(dǎo)性。 尤其是在這刺目的光源下,配以特殊的頻率干擾,如果意志不堅,很快就會讓思維隨著他們的提問而走,陷入越辯駁越混亂的境地,甚至是不由自主被誘導(dǎo)著說出他們要的答案。 而這一切,是從外界看不出來的,外界的人,只會看到受審判的人老老實實地“招供”。 可是,在問出這句話之后,穿著黑色特殊制服的人,卻莫名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他們常年從事這樣的工作,自然十分熟悉,很快就察覺出來,不知是他們的語調(diào)還是什么出了問題,現(xiàn)場的氣氛,并不像原本應(yīng)有的那樣具有壓迫力和感染力。 也就是說,對犯人的誘導(dǎo)性,將會大大減小。 領(lǐng)頭者輕輕咳了咳,似是在調(diào)整狀態(tài),一手伸到衣服內(nèi),摸到一個特殊裝置,確認(rèn)了一遍。 確實在閃著紅光啊,是在運行中,怎么頻率不對了? 宿淼繼續(xù)開口,聲線糅雜進幾分高邈,仿佛是從天外來的靡靡之音,籠罩住在場的所有人:“不,我是說,讓你們重新說一遍真相,關(guān)于沅寒上將是否有罪這件事,你們心知肚明的真相。” 宿淼受審,在全帝國范圍內(nèi)同步直播,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她,許多人也在一刻不停地在評論區(qū)發(fā)出咒罵,顯然已經(jīng)把她和沅寒定為了罪人,恨不能用骯臟的字眼砸死他們。 宿淼說出這句話后,在帝國一個特殊的角落,卻是立刻有了一陣sao動。 “她這是在做什么?” “好熟悉的狀態(tài),這是暗示和引導(dǎo)?可這分明是向?qū)У哪芰Π?,她不是個‘一般人’么?她怎么能做到!” 向?qū)W(xué)院中,同學(xué)們熱烈討論,幾乎炸開了鍋。 在角落中微微佝僂著背坐著的羅賓,愕然抬頭看去,蜷縮著的手指禁不住地戰(zhàn)栗了一下。 “等等,她做的和我們不同,像是自己創(chuàng)立的,并不是向?qū)芰?。?/br> 宿淼自從因90%的治愈率出名之后,在向?qū)W(xué)院就尤其受關(guān)注。原先因為她能夠成為沅寒上將的貼身心理治療師而嫉妒的向?qū)?,都對她嘖嘖稱奇,仿佛看到了一個珍稀動物,或者是小眾派偶像,非常感興趣,天天討論。 羅賓本來是一個飽受校園欺凌的孩子,卻莫名其妙地,因為同學(xué)們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宿淼身上,而難得過上了幾天好日子。 因此他對“淼淼”這個名字印象深刻。 今天直播她的審判,羅賓心里一直微微揪緊,難以想象,這個誤打誤撞短暫成為過他的救世主的人,竟然是帝國法律的背叛者,還是殺害向?qū)У膸蛢础?/br> 宿淼的審判依舊在繼續(xù),但卻似乎整個場景都發(fā)生了反轉(zhuǎn)。 連聲逼問的人,變成了少女,她身著白裙,長發(fā)如海藻般舒展,異于常人的瞳眸顯得剔透卻冰冷,她一聲聲地催促著,逼問著,將方才他們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全數(shù)還了回去。 “不經(jīng)篡改的真相,將從你們每個說謊者的口中親自吐出?!?/br> 最后一聲落音,透明膠囊屋內(nèi)的數(shù)人渾身一震,眼神呆滯,仿佛一群牽線木偶,被徹底控制住。 “我說……”其中一人顫顫巍巍地出了聲,“我知道的,是,那個向?qū)В冗`背了哨兵保護條例,私自下藥,給沅寒上將帶來了很大的刺激。按刑法,那個向?qū)?,也是死罪?!?/br> “藥是陛下的御醫(yī)團提供的。”另一人接著這話,聲音木然道,“我親眼看到。” “我這里有那個向?qū)Ш炇鸬纳懒?。她存在的目的,原本就是為了控制沅寒上將,可惜沅寒上將沒有發(fā)育出精神體,所以她一直未能得手?!?/br> 一人一句地,被迫將自己所知道的事實說了出來,宿淼的能力如同一只挖掘的手,將他們心中藏的秘密全都掏了出來,干干凈凈,什么都沒剩下。 重要的是,他們每個人說的話,都能彼此對上,還有人在控制之下拿出了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足以證明,宿淼并沒有控制他們說謊,而確確實實是說出了真相。 圍觀著這場審判的人全都傻了,不斷刷新的評論區(qū)也寂靜了一瞬。 “可怕……我剛剛聽到了什么?這整個事件,是對沅寒上將的構(gòu)陷?!?/br> “確鑿無疑了,這是皇室的陰謀,我們一直生活在一個怎樣的帝國?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安全?!?/br> “你們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嗎,我們剛剛差點親手將沅寒上將這個最后的希望推入深淵!” “我一直都相信他。” “這個淼淼究竟是誰?我jiejie是向?qū)?,他們學(xué)校的人全都瘋了!從沒見過這么強的能力,她只是個‘一般人’!” …… 一聲又輕又淡的笑聲響起,卻滿是驕傲。 沅寒那雙如同寒石般冰冷死寂的眸子,瞬間就化開,夾雜進絲絲暖意,被他如此凝視著,只會覺得身周暖意融融。 可惜,他凝視著的,是光屏中的身影,而在收回目光看向哈里之后,沅寒的雙眸,又重新積聚起了滔天的殺意。 哈里徹底頹然。 他這是惹上了兩個怎樣的怪物,強到逆天,絲毫不留活路。 他曾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世間少有的天才,他可以創(chuàng)造出自己的超級哨兵隊伍,能夠提取出向?qū)ι诒厥庾饔玫拿孛?,他可以用自己的?chuàng)造,取代世界上的哨兵和向?qū)В麄€世界都將歸于他的囊中。 這是曾經(jīng)從未有人提出過的創(chuàng)舉,哈里曾經(jīng)真的躊躇滿志,仿佛看到了成功的彼岸。 可今天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夢想,在這兩個人面前,像一個三歲稚兒般天真。 屬于他的永久黑暗,終于來臨。 宿淼和沅寒重逢的瞬間便緊緊擁抱住了對方,很久都不撒手。久到沅寒都有些訝異了,笑著摸摸她的頭發(fā)道:“怎么了?抱得這樣緊?!?/br> 被貓展現(xiàn)黏人功力的時候,總是有幾分受寵若驚的。 宿淼奇怪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頭疼?我這是在給你治療?!?/br> 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