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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稱霸太久,突然變得這么弱小,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煩惱漫上心頭,剛還說自己不習慣的宿淼伸著懶腰滾了一圈,瞄到自己晃悠悠的小尾巴,登時轉(zhuǎn)著圈圈追著自己尾巴咬起來,左右調(diào)轉(zhuǎn)方向,轉(zhuǎn)了數(shù)圈才撲住自己的尾巴,捂在爪爪間,塞進嘴里泄憤般地咬。 沅寒就在一邊,拿著攝影儀不停地按快門,那架勢幾乎是要將這臺配置頂級的儀器給撐爆內(nèi)存。 “上將大人,有信,是否即刻?” 優(yōu)雅卻刻板的電子音在屋內(nèi)響起,沅寒一邊翻著照片欣賞,一邊隨口命令道:“念?!?/br> 能寄到沅寒住處的信函,一般都是要緊或私/密等級高的內(nèi)容,宿淼瞥了他一眼,她還在這兒,沅寒就這么光明正大地聽?他不是還懷疑她是間諜么。 宿淼從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心里卻十分高興,邁著小短腿走到沅寒身邊,低下頭獎賞性地舔了舔沅寒的額頭。 帶著軟軟倒刺的小舌頭唰唰舔過,沅寒十分受用地瞇起眼,順手在宿淼背上輕撫。 “來自胡安的信函——上將閣下親啟:上次浪橋戰(zhàn)一別,已有許久未見。昨日到宮中覲見陛下,談及您的消息,十分想念。不知上次與您的約定,打算何時兌現(xiàn)?” 信的內(nèi)容很短,沅寒聽后,眼神卻是登時變得森冷。 宿淼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輕輕“喵”了一聲,充滿疑問。 沅寒低頭將小貓抱進懷里,一邊輕輕揉撫按摩,一邊冷聲道:“胡安是個小人,上次與A312星球在浪橋?qū)?zhàn),他將訊息賣給了敵對陣營,致使我方險些慘敗,最后雖然扭轉(zhuǎn)局勢,卻也折進去不少兵士。我為了穩(wěn)控局面,消耗大量精神力,沒來得及收集證據(jù)便陷入昏睡,等醒來后,已經(jīng)身在住所,再去調(diào)查,他已將所有人證物證毀滅,甚至還敢大搖大擺到皇帝面前去領賞。如今知道真相的,只有我。” 沅寒聲音寒冷,仿佛提起了一個極其令人惡心嫌惡的東西。 宿淼抿緊小嘴,也十分憤怒。 她來的時候,看見男人沉睡不醒,原來是被這個小人害得過度燃燒精神圖所致。她不會放過欺負了沅寒的人。 沅寒并不知道宿淼在想什么,他對宿淼說這些,也只是為了提醒。沅寒把小貓拎起來,囑咐道:“最近這段時間,我會出去見一些人,你在家乖乖的,千萬別被人捉走了。” 沅寒說這話時,一臉憂心,可見是真真切切地在擔憂。 宿淼抬起爪子揮了兩下,示意不用擔心。 在沅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宿淼揚起尾巴,朝他走了過去,縱身一躍,跳上他的肩頭,然后順勢鉆進了男人的衣領之中。 宿淼在布料挺括的制服領口冒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左右看看,對這個寶座非常滿意。 不用擔心她會不見,因為她會跟著他一起去。 看著胸口的小腦袋好奇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沅寒胸口微暖,仿佛那毛茸茸的溫度從肌膚暖入了心底。他低聲道:“你想要一起去?可是,可能會有危險。” 宿淼喵喵喵地認真說,她長這么大,從來就沒怕過危險。有她跟著,沅寒也能多一道護身符,她才更加安心。 沅寒摸摸貓崽的腦袋,眼眸微深,沒再說話。 第二天,沅寒結(jié)束休假去了軍部。 同僚們見到他來,忙打招呼,沅寒則表現(xiàn)得比平時還要冷漠幾分,一路連點頭都沒有,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直到進了門,沅寒左右看看,確定沒有其他人在,才關上辦公室的門,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掏出貓崽。 其實他今天只是來復工,但十分享受宿淼緊張他依賴他的模樣,故意不說清楚自己要去哪,以至于出門時宿淼急得喵喵叫,扒在他身上,一副拼了命也要跟著他、就怕被甩下的架勢。 沅寒享受夠了,才慢條斯理地答應帶著她一起來,然后才語調(diào)悠然地告訴她,自己只是正常上班。 其實與其說是宿淼怕被他甩下,倒不如說是他離不開宿淼。上次與她分開,精神圖便劇烈疼痛,而實際上,身體上的疼痛只是小事,對于他而言,更難忍受的是看不到宿淼身影的心慌。 那種感覺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被獨自拋棄在無水無重力的太空之中,變成一團廢墟垃圾,在無垠的星際中長久地漂浮,看不到盡頭。 沅寒不知這種深深的執(zhí)著從何而來,但是他在第一眼見到宿淼之后,就有了再也不能放開她的預感,而且這種感覺并沒有隨著與宿淼變得親近而消弭,反而與日俱增,有時候在熟睡的夢中也會忽然心悸而醒來,直到確認枕邊還有她的身影才能再次安然入睡。 簡直就像是,越幸福越恐慌,冥冥之中似乎注定現(xiàn)在擁有的這一切都將會再次失去。 沅寒微微蹙眉,他并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更不擅長疑神疑鬼,因此即便心中有這種強烈的擔憂,他也不曾對任何人說過,更沒有讓這件事成為壓在自己心中喘不過氣來的巨石。 畢竟他早已有了決心,無論未來發(fā)生什么樣的事,他都會牢牢將宿淼護在自己身邊。如此,他需要的不是無謂的擔憂或煩悶,而是變得更強大,提前掃清一切可能存在的障礙。 沅寒在自己的辦公室,仿佛做賊一般,偷偷將貓捧了出來,放在桌上,然后輕咳兩聲,假裝正經(jīng)地坐到寬大的座椅上,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看似十分嚴肅認真,實則眼神根本沒有落在筆尖,而是不停地虛晃在貓崽的背影上,看她充滿好奇心地左看看右嗅嗅,時不時人立起來伸出小爪在書架上抓撓,筆下寫出的文字越發(fā)變得雜亂無意義。 沅寒嘴角含笑,他喜歡在戰(zhàn)場上征戰(zhàn)殺伐,享受大開大合的恢弘感,從來沒有覺得在辦公桌前的文書工作有多么有趣??山裉焖麉s愛上了這種感覺,坐在桌前翻翻書,寫寫字,還有一只貓崽陪著,多有樂趣。 宿淼的好奇心很快用完,回到沅寒身邊。她變成了一只貓崽,似乎也就沾染了部分貓的習性,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后,眼神不由自主地被沅寒動來動去的筆帽吸引,等她反應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抱住了沅寒的手腕,正抓著筆帽大力啃咬,而沅寒則滿臉忍俊不禁,停下筆任她玩鬧。 宿淼有些不好意思,抬爪撓了撓耳朵。她明明是來保護沅寒,讓他遠離危險的,怎么反倒阻礙起人家辦公了,宿淼打了個滾,重新趴下,決心當一只乖巧安靜的好貓咪,可是沒過多久,她的視線再次隨著搖來搖去的筆帽晃動,仿佛看到獵物便要撲殺的本能在作祟,宿淼喵嗷一聲撲了上去,兩爪抱住筆帽,又開始了啃啃咬咬。 沅寒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胸中滿溢著歡愉和輕快,甚至涌出一股豪情,恨不得現(xiàn)在下令,命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