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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br> 言景山道:“也好,總算還有老太太能鎮(zhèn)住你,就不怕你闖禍了?!?/br> 扶意埋怨:“爹爹就沒一句好話,我不是小孩子了,闖什么禍?!?/br> 言景山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好話聽多,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做人要踏實謹(jǐn)慎,意兒,千萬別在權(quán)欲中迷失自己。” 這話扶意聽得進,之后小心攙扶父親上馬車,目送車馬離去,一轉(zhuǎn)身,就見別府的家眷又來了,這京城里的消息,傳得實在太快。 自然,就在家里為了祖母臥病的謊話盡力周全時,祝镕已經(jīng)派人去往楊太后和前太子的封地查探虛實。 只不過,單程快馬加鞭至少也要走兩天兩夜,再等飛鴿傳書,這幾天,扶意倒是能安心在殿試之后,先送爹娘離京,在處理公婆的事。 一下午忙著送往迎來,時辰很快就打發(fā),看著夕陽西下,扶意站在清秋閣門外,一手托著腰肢,疲倦地說:“所以這人不能撒謊,真后悔想這么個餿主意。” 香櫞說:“去歇會兒吧,這一天天沒完的cao心,不知道的人,還當(dāng)您在給皇上當(dāng)宰相呢?!?/br> 扶意氣道:“你也學(xué)會揶揄我了?” 香櫞嘿嘿一笑,攙扶小姐進門去,翠珠早就備下茶點,扶意終于能安生地喝上一口熱茶,緩過一口氣。 主仆三人坐著說閑話,香櫞說那日游園會就沒什么人去,這次到處傳言要選人和親,怕是要一個都不來了。 扶意說:“有人躲著,自然也有人上趕著要攬下這件事,不怕人少,該來的人出現(xiàn)就好?!?/br> 翠珠將切好的瓜果遞給少夫人,問道:“從咱們大齊的京城去雍羅國的京城,要走多久?” 扶意掐算了一番,說道:“若只在白日里趕路,大概二十來天。” 翠珠和香櫞吃驚不已,香櫞說:“我以為咱們紀(jì)州,已經(jīng)很遠很遠了?!?/br> 扶意笑道:“天下大著呢?!?/br> 正說著,門外的mama進來稟告:“四哥兒在院門外,說是要見少夫人,您這兒方便嗎?” 扶意說:“不妨事,我沒換衣裳,帶平理進來吧?!?/br> 然而不等翠珠把茶點撤下,平理就一陣風(fēng)似的闖進來,險些把要出門的翠珠撞飛,嚇得小丫頭花容失色。 扶意見狀,正經(jīng)了神情問:“出了什么事,你這樣慌亂?” 平理反問:“今日學(xué)堂里傳說,后日宮中游園會,是大姐要選人代替長公主去和親,可有此事?” 扶意笑道:“不過是坊間謠傳,不作數(shù)的?!?/br> 平理一臉嚴(yán)肅:“嫂嫂,您對我說實話,是不是有這么回事兒?!?/br> 扶意說:“天家真選中哪家姑娘,一道圣旨就夠了,用得著大費周章遴選嗎,又不是皇帝選妃?!?/br> 平理很是不安:“嫂嫂,那么大姐可有向您透露,她看中了誰家的女孩?” 扶意搖頭:“游園會不是選秀,平理,你想得太多了。” 平理道:“您就是不對我說實話,我那么不可信?” 扶意知道平理可信,但朝廷的事,皇后的事,且要謹(jǐn)慎對待,不該多嘴的時候,就算對兄弟姐妹,也不能多言半個字,更何況平理此刻如此浮躁。 扶意狠心道:“就是姑娘們投緣,惦記著再相聚,皇后娘娘出面成全,不辜負(fù)大好春景,僅此而已。” 平理不信:“您沒說實話?!?/br> 偏偏趕上祝镕今日回來早,一進門見叔嫂倆氣氛凝重,他站在了扶意身邊,看著弟弟問:“何事?” 扶意忙道:“沒什么,就問幾句功課?!?/br> 平理知道糾纏下去也沒結(jié)果,心里不好受,又不能起爭執(zhí),便什么話也沒說,轉(zhuǎn)身就走了。 祝镕見他如此無禮,正要跟出去,被扶意拽住。 “他越來越放肆,就算兄弟姊妹親厚,你總是他嫂嫂。”祝镕惱道,“他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氣勢,來找你問功課?” 扶意踮起腳,湊在丈夫耳邊低語,祝镕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不禁失笑:“當(dāng)真?” 扶意嘆氣:“原本不打算告訴你,答應(yīng)我,千萬別露在臉上,也別多問,為了平理好,更為了人家姑娘的名譽,嫂嫂連大哥哥都沒說?!?/br> 祝镕含笑點頭:“聽你的,可看他這架勢,是怕秦家的女兒被選上?” 扶意道:“若不擔(dān)心,才奇怪呢?!?/br> 祝镕想了想,說道:“那日夜里,我瞧見秦太尉馬車上有陌生人,后來聽旁人說,他給家里的孩子請了教授雍羅國語的先生。” 扶意很驚訝:“教秦姑娘?” 祝镕說:“那也未必,他們家孩子也多,太尉膝下重孫輩長大的也不少了,學(xué)些外邦語言民俗,將來能在鴻臚寺供職也是不錯的。自然,也很可能是為了教影兒,秦太尉早已察覺,皇上正在不斷地削弱他的勢力,閔家的下場,警醒著所有人?!?/br> 此刻西苑外,慧之正晃來晃去等哥哥回家,前門明明說四哥兒回來了,卻不見他的蹤影,哪里知道哥哥一進門就沖去三嫂嫂那兒,至于之前游園會上的事,他早就不在乎了。 終于瞧見兄長的身影,慧之興沖沖地跑來:“哥,游園會的事,我都打聽清……” 可是哥哥徑直從她身前走過,連腳步都沒停下,慧之愣了愣,追上來問:“哥,你怎么了?” 院子里,奶娘抱著小珍兒散步,見四公子回來,逗著小公子說:“看看,是誰,是哥哥回來了?!?/br> 小珍兒高興,揮舞小手,原本拽著的象棋子掉落,一路滾到了平理的腳邊。 平時眼前一亮,忙伸手撿起,滿身浮躁總算消了不少。 可是弟弟不干了,伸手蹬腿地要棋子,要不著便嚎啕大哭,三夫人聞聲出門來,問道:“這又是怎么了?” 平理從地上撿了石子,塞在弟弟手里,平珍不干,隨手就丟。 奶娘怯怯地向三夫人解釋緣故,三夫人來拉大兒子的手:“什么稀奇玩意兒,拿來……” 平理一步躍開,惱道:“不行,家里什么沒有,拿我的東西做什么。還有,這棋子我放在枕頭底下的,你們誰拿出來的?” 三夫人說:“今天給你換干凈被褥,我抱著你弟弟進門,剛好看見,隨手拿給他的,兩顆棋子,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