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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紙上。 雖比不得飛鴿傳書那么快,但能洋洋灑灑寫盡心中事,她真想讓祝镕知道,他心愛的meimei眼下過得很好。 寫著寫著,一陣害喜的惡心涌上胸口,她放下筆,靠在椅背上,好一陣沒緩過來。 信紙上的字跡稍稍變得模糊,扶意意識到的時候,眼睛已經(jīng)濕潤了。 她太想念丈夫,從相識相知到相戀相許,他們迅速成為了夫妻,很快擁有了骨rou,看似一切順風順水,實際上,夫妻聚少離多,他們分開的日子,遠遠勝過在一起的時候。 韻之和閔延仕,縱然開始得艱難,韻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不論前途多難,總是她和閔延仕一起走,哪怕散,也是要在一起的人分開了,那才叫散。 可是她,丈夫總也不在身邊,她的喜怒哀樂,只能寄托書信,而書信有限,也許當镕哥哥為她高興時,扶意正為了新發(fā)生的事而落淚。 “镕哥哥……”扶意深深呼吸,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好想你?!?/br> 這幾個字念出口,許是孕婦多愁善感,扶意竟是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哭起來,香櫞聽見動靜趕來,深知小姐是想念姑爺了,她勸也沒用,只耐心地陪在一旁。 遠隔千里,祝镕從夢中醒來,仿佛感應到了扶意的悲傷,更因為他同樣也思念擔心著妻子,他坐起來,想取水來喝,昏暗的燭火下,看見弟弟的床鋪空空如也。 祝镕心里一咯噔,惱恨自己不夠警醒,更生氣平理又擅自跑出去,披了衣裳就出門去找,卻被門前的侍衛(wèi)攔下說:“公子跟著將軍出門了,您放心?!?/br> “將軍?”祝镕不由得松了口氣,旋即另一份擔憂涌上心頭。 一行人相處了那么久,姐夫和平理始終沒有表明他們的關系,他知道是姐夫?qū)ψ约哼€不能完全信任,而眼下,他更擔心平理的安危。 好在不久后,平理才悄悄回來,脫了外衣剛要鉆被窩,便聽哥哥問:“你跟著姐夫,去哪里?” 平理不慌不忙,說道:“巡查附近的守衛(wèi),擔心贊西人夜襲?!?/br> 帳子里很安靜,能聽見外面士兵巡邏的動靜,乃至深山里野獸的嚎叫。 “早點睡吧?!弊iF說罷,翻身背對過去。 “哥,你放心,我不會自己亂跑?!逼嚼碚f。 “我知道。” “我也會保護好自己。” 祝镕沒有回答,弟弟也沒再出聲,不多久,便聽到了平理打鼾,他安心了些。 其實這幾天,祝镕察覺到附近有軍隊之外的人出現(xiàn),既不是當?shù)匕傩?,也不是贊西人,而姐夫避開他,已經(jīng)單獨離開過好幾次,他猜測,會不會是勝親王來了這里。 倘若猜中了,父子二人同時出現(xiàn),一舉拿下他們的性命,便是解除了皇上的心頭大患。 可是,他會失去弟弟,失去jiejie,也許扶意能體諒他的立場和苦衷,但也注定了,他們再也不能做夫妻。 祝镕并不矛盾糾結(jié),只是盼著一切能有更好的辦法解決,他早已向姐夫攤牌,并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姐夫還在考慮中,還沒有明確的決定。 祝镕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扶意,相信我。 這時候,扶意已經(jīng)冷靜下來,寫完了書信,小心封口,待明日一早,派爭鳴找人送出去。 香櫞攙扶她上床,笑道:“二姑娘真是了不起,天不怕地不怕的,閔家那小姐,真是活該?!?/br> 扶意很欣慰:“我是白白擔心了,想我是在什么樣的家里長大,怎么能懂她心中的底氣,實在羨慕她?!?/br> 香櫞問:“不過我聽說,因為姑爺身體不好,他們一直還沒圓房。” 扶意點頭:“這就不是靠底氣能辦的事,我相信韻之能應對?!?/br> 此時此刻,閔府新人的院子里,臥房燈火已熄,偌大的婚床上,小兩口頭一次同塌而眠,但彼此都一動不動。 眼看著深夜了,韻之終于開口:“我們……還是等等吧。” ------------ 第356章 以牙還牙 閔延仕緊繃而僵硬的身體,倏然放松下來,他也不明白這樣的事,究竟是他錯,還是各占一半,但哪怕占一半,也該要說聲對不起才是 偏偏他今天剛答應了韻之,不再客氣生分地隨口就說對不起,然而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便不難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些“對不起”,并沒有多少懺悔的誠意,而是仿佛一句道歉,就能理所當然地逃避。 韻之側(cè)身過來,問:“你在想,要不要向我賠不是?” 閔延仕嗯了一聲,側(cè)過腦袋,就著微弱的燭光看韻之:“但我答應你,不再隨口就講?!?/br> 韻之又難過又委屈,倒也不全怪閔延仕,畢竟連她自己也不敢,干巴巴地躺了半天,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自然,她也是怪丈夫的,倘若他能主動些,她必然也就從了。 “男女之事,或因情,或因欲,既然今晚兩樣我們都不占,那就算了吧。”韻之說,“但是看在你有把我們的話放在心上,我原諒你,也原諒我自己了?!?/br> “原諒自己?”閔延仕好奇,“你做錯什么了嗎?” 韻之挪動身體,背過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這樣喜歡你,卻不想占有你,不是很奇怪嗎,雖然沒反省出個結(jié)果,但我要先放下了?!?/br> 閔延仕新奇地問:“人,可以原諒自己的嗎?” 韻之扭過腦袋:“或者,不該稱為原諒?” 閔延仕說:“我知道你在說什么,可我不確定,你是否明白我在說什么。” 韻之又費勁地翻身過來,閔延仕也側(cè)過身,屋子里原就燭火昏暗,而他這樣背著光,臉上什么都看不見了。 可即便如此,韻之心里也興奮地顫動起來,甚至有些恍惚,對于已經(jīng)成親這件事,依然感到很不真實,她竟然真的,和喜歡的人同塌而眠。 不過,她有好好思考丈夫的話,問道:“你是不是常有事梗在心里,無人開解,也不能自行放下?” 閔延仕搖頭:“沒這樣想過?!?/br> 韻之問:“那你對不起誰過嗎,我不算的話?!?/br> 閔延仕毫無意識地笑起來:“你已經(jīng)判定,我對不起你了?” 韻之霸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