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方孟韋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今年,也不是明年,尤其是河南,中原逐鹿,不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日本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br>“年紀不大,見識倒不小?!?/br>方孟韋皺緊了眉:“偌大的中華,若是僅靠盟國,是永遠沒有抗戰(zhàn)勝利國家自強的一天,美國英國如今自顧尚且不暇,居然還指望他們施舍,國人還當自立為勉才對。”毛利民一面進門一面插話進來:“小方,你真是神了,竟然跟旅座想的一樣?!?/br>方孟韋眼睛尖,探頭看毛利民懷里的東西:“毛大哥,帶什么來了?”毛利民大喇喇地抱出來一個小壇子:“附近大戶的小姐給送來的米酒,親手釀的,給我們旅座的,旅座不要,我收著呢,今天咱們又遇見了,是個喜事,把它拿出來喝了?!?/br>方孟韋偏頭問他:“部隊不是不許喝酒嗎?”毛利民擺擺手:“我們201旅是休整期,可以喝,而且這米酒沒有酒勁兒,就是喝個熱鬧?!?/br>方孟韋恍然大悟:“那你們今天是去偷食的,根本不是作戰(zhàn)任務(wù)。”杜見鋒點點他:“就你鬼精?!?/br>方孟韋看著毛利民倒酒,嘴上不饒他:“這酒我可得細細地品,滿滿都是對杜旅長的情意?!?/br>杜見鋒回了倆字:“滾蛋!”三個人都喝了一點,徐徐說著當年的事情,包括那場慘烈無比的阻擊戰(zhàn),包括那場大病和無數(shù)噩夢。一壇酒喝盡,大家不過是微醺,毛利民湊在方孟韋耳邊說事情,被杜見鋒揮開,方孟韋喝了酒,冷白的面上浮了艷色,他眼波流轉(zhuǎn),投在杜見鋒身上,勾著唇角問:“你想在重慶登個尋人啟事,卻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毛利民拍大腿:“可不是嗎,全團沒人知道你的大名,平時都是小方小方的叫,衛(wèi)生連還出息些,知道你叫方什么韋?!?/br>杜見鋒盯著他,話里多少有些怨氣:“你從來沒告訴過我?!?/br>方孟韋笑一笑,少年的調(diào)皮摻著青年的狡黠:“我在等你問我啊?!?/br>杜見鋒被他笑得頭暈,在心里罵了句艸。方孟韋起身:“我去方便一下?!?/br>杜見鋒也起來了,跟著他:“我也去?!?/br>他拽著方孟韋,不肯走遠路去廁所,非找了處隱蔽的地方,大大方方地脫褲子,方孟韋知道他這個毛病,但從沒在自己面前溜過鳥,他尷尬起來,倒顯得扭捏:“我們背對背方便吧,這么互相看著,我不習(xí)慣?!?/br>“都是老爺們,有什么可害臊的?!倍乓婁h借著酒勁蹬鼻子上臉,過去扒人家的褲子。方孟韋一時呆住,竟被他得了先機,被杜見鋒按在身下,即便是猛烈的掙扎,也難逃魔爪,掙脫不開被扒得露了半個屁股。杜見鋒被曬得蜜色的大手映著雪白的臀rou,竟顯出色氣來,杜旅長酒勁兒猛地涌上來,白花花的皮rou恍得他眼睛疼鼻子熱,控制不住地使勁拍了兩下:“讓你亂跑!讓你這么久不回來!”方孟韋看人胡來,惱怒起來動了真格,一巴掌甩在杜見鋒的臉上,也顧不得旁的,屈膝狠頂他的腹部,終于脫開了鉗制,提了褲子站起來,看他蜷在地上,還是不解恨,一腳踹在胯部,扭頭大步走了。杜見鋒哎喲了兩聲,嘟囔:“臉皮薄,真小氣。”出來尋人的毛利民和迷迷糊糊出來方便的王大勇都目睹了整個事件,雙雙呆住。王大勇嚇精神了。毛利民十分淡定地搖搖頭,跟王大勇說:“你說咱們旅座這個四處放水的毛病還沒改了,怎么又多了個逼別人也一起四處放水的毛病,你看給小方嚇得……”第15章第二天一早,例行出cao,全旅都看見了他們杜旅長臉上的手印子,過了一夜,毛副官又用冷毛巾敷了敷,至少不那么明顯了。幾個沒大沒小的團長營長下了cao、圍著他打趣:“旅座,您這是鉆了哪家小姐的閨房?怎么被打出來了?”“嘖嘖嘖,你看看這手勁,還小姐呢,我看是咱們旅座放水的毛病又犯了,驚了哪個粗壯婆娘吧?!?/br>“有道理,有道理,俺們旅座被打沒還手,肯定做了虧心事?!?/br>“旅座,調(diào)戲婦女可違反軍法哈?!?/br>杜見鋒一人給了一腳:“都他娘的滾,加練十圈,不跑完誰都別給老子吃飯!敢嘲笑長官,反了你們了?!?/br>毛利民遞過來毛巾,杜見鋒抹了幾下,順口問:“小孩兒呢?”毛副官望望天:“沒見著人呢,是不是還沒起?”“老子看他可不是個賴床的,估計是還生氣了,你說他人不大,氣性可不小,多大點兒的事啊,下手真狠。”杜見鋒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抱怨。毛利民呵呵:“旅座啊,人家小方是富家少爺,從小家教嚴著,不像咱,動不動就光腚……”杜見鋒一巴掌拍在毛利民后腦勺上:“誰動不動光腚????說誰動不動就光腚?!?/br>毛利民躲了第二下,揉著后腦勺嘟囔:“本來就是,愛露還不讓說……”“都是大老爺們,矯情的!”杜見鋒點上煙斗,猛吸了兩口。方孟韋一早去看了趙華嘉同學(xué)的情況,他傷的最嚴重,子彈打穿了他的腿骨,很有可能落下殘疾。為此他還央了杜見鋒調(diào)了好醫(yī)生過來,人還在路上。趙華嘉斯文俊秀,在這批同學(xué)里也是出類拔萃的,風頭很盛,他素來有那么一股子恃才傲物的氣勢,如今被一顆子彈打得煙消云散,萎靡在病床上,話都不愛說,又受不了旁人來同情,倒是方孟韋這樣冷冰冰地就事論事很得他的心。方孟韋與他把現(xiàn)在的形勢說了一下,又告訴他醫(yī)生已經(jīng)在路上了,手術(shù)條件必然是艱苦的,趙華嘉點點頭。他從趙華嘉那里出來,在路上遇見了胡小姐,胡小姐笑著與他打招呼,順便問問日后的安排。胡小姐比這批學(xué)生大上一些,做事伶俐,人也活潑,最受男同學(xué)的歡迎,原本與趙華嘉走得最近,自傲的才子怕是也難以抵抗胡小姐的魅力。這次受傷,趙華嘉反而最不想見她,有人猜測這一槍是趙華嘉替她擋的,只是這般嚴重始料未及,還有人說趙才子不過是不想讓心上人看到自己落魄樣子才拒見的。方孟韋也沒想遮掩,說了也叫他們早作準備,就告訴胡小姐再過三五天就出發(fā)。胡小姐一聽倒是一副放下心的樣子,恐怕是嫌棄這里條件艱苦。緊接著胡小姐又跟他打聽了杜見鋒,這倒不在方孟韋的預(yù)料之中。“我聽說你和杜旅長是舊識,他多大年紀了?”“三十多歲吧,”方孟韋揉了揉太陽xue,頭隱隱作痛。父親管束嚴格,他不常飲酒,通常都是香檳、紅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