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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周文衍回來。 周文衍除了睡覺的時間,很少待在船艙里,同行的全是文武百官,這是結(jié)交和掌握信息的時候,每日回到船上,也會點燭到深夜才歇下。 原本周子墨是很不屑于周文衍的,但待在一塊相處的時間久了,看著周文衍也沒這么不順眼了。 這人除了說話太討人厭以外,其他方面倒也有些優(yōu)點,最為重要的是,他不管對別人如何,待秋禾確是真心的。 周文衍喝了點酒,從周子詹的船上回來,周子詹自從病‘痊愈’之后,就一直在家中休養(yǎng),成帝也沒有特意的架空他。 偶爾有些軍政上的事情也會讓他參與,只是周子詹自己避嫌,時日一場,成帝反而對大兒子有了些愧疚。 如今兵部有事也常由周子詹處理,和其他兩兄弟分庭抗衡,隱隱有三足鼎立之勢。 京中也是分成了三派,各自都有站邊,周文衍則是游走在三人之外,若是真的較真起來應(yīng)該算是周子淵的派系。 回到船艙內(nèi),就讓小冬子下去,準(zhǔn)備自己更衣歇下,這樣的日子讓他充實又有干勁,好像這樣就會離那個位置,以及秋禾更近一點。 周文衍這么想著就點燃了燭臺,這才發(fā)現(xiàn)有個人坐在桌邊,手里捧著一個縮小版的藤球在把玩。 周文衍收起手中拔出一半的匕首,松了一口氣,“你怎么在這難不成是害怕睡不著要到爺這求安撫吧。” 周子墨深刻的覺得今天在這里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他一定是被河水給浸濕了腦袋,不然怎么會如此的想不開。 一雙幽藍(lán)的眸子,在燭火中更顯幽暗,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周文衍。 最后什么都沒有說,跳下凳子轉(zhuǎn)身就往屋外走。 周文衍倒了碗茶漱了漱口,醒了醒神才發(fā)覺不對,周子墨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找他,難不成是出事了 趕緊上前把這小破孩給拉住,“出什么事了,你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我,難道是秋禾有事” 周子墨仰頭目光幽幽的看著周文衍,很想一走了之,最終還是敗給了周文衍臉上那擔(dān)憂的神情,他唯有一點的真摯的,便是對秋禾的情感。 在周文衍急切的眼神下,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周文衍也不管他要說什么,就跑了出去,把周子墨給留在了原地。 周子墨:…… 想要通過周文衍一塊去看秋禾的周子墨想追也來不及了,只能默默的看著周文衍通過船之間的索道離開,過河拆橋也沒這么快的??! “給爺準(zhǔn)備碗醒酒茶,趕緊的?!?/br> 周文衍直奔茶室,叫喚了一聲,出來的果然不是秋禾,他接了茶碗隨便喝了一口,就重重的把碗放在了桌上。 “今日是誰煮的茶這么難喝,原先伺候那個小宮女呢” “殿下說的可是秋禾秋禾身子不適正在休息,奴婢這就給你重新煮?!?/br> 等那宮婢再端著重新煮好的茶上來,周文衍已經(jīng)不見了。 最后只能感慨四殿下的脾氣真是太怪了,難怪大家都說他難伺候! 秋禾和柳姑姑在一間船艙內(nèi),柳姑姑給秋禾端了碗湯水,讓她怎么都得喝一點,看著秋禾喝下去才放心的出去忙。 剛一出船艙迎面就碰到了周文衍,周文衍劍眉星目臉色冷峻,柳姑姑下意識的就行了個禮,“奴婢見過四殿下。” “秋禾可在里面” 柳姑姑沒想到周文衍是來找秋禾的,朝里面看了一眼,福身點了點頭,“回殿下的話,在里頭呢,您找她可是有事她暈船吐了兩日……” 周文衍直接打斷柳姑姑的話,“爺去瞧瞧?!?/br> 不等柳姑姑反應(yīng)過來,就要往里走,然后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爺來的事情,記得保密?!?/br> 柳姑姑趕緊低頭稱是不敢再抬頭,直到周文衍進(jìn)了船艙,她才一身冷汗的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走出幾步還有些不敢相信的回頭看著船艙,難怪之前四殿下對秋禾的態(tài)度總是有些奇怪,還總是聽說他往奉茶所來。 柳姑姑還當(dāng)是宮人看錯了,這么想來并不是看錯了,而是四殿下真的對秋禾特別。 她很看好秋禾,其中有一點就是潔身自好知分寸,也沒有什么不切實際的富貴夢,可若是周文衍真的看上了秋禾,秋禾該如何抉擇呢 想著最后也只能搖了搖頭,這事根本不受她來控制,但她的私心還是希望秋禾能有個好前途。 船艙內(nèi)很是狹小擁擠,住了好些人,這會是傍晚天色又暗,里頭沒點燭火顯得很是昏暗,周文衍順著旁邊往里走。 秋禾喝了湯還是有些難受,尤其是一個浪打來胃里都在翻騰,聽說還有幾日才會靠岸,這怕是還沒靠岸她就該先被折騰死了。 昏昏沉沉間她有了些許的睡意,每日只有睡著的時候時間沒有這么難熬。 恍惚間,秋禾感覺有一雙溫?zé)岬氖终?,在她的太陽xue、額頭輕柔的按摩著,她原本難受的感覺慢慢的消失了。 臉上緊繃的神情也緩和了起來,甚至還能聞到一絲清涼的甘草香。 秋禾睡夢中覺得這個感觸越發(fā)真實,最后直接睜開了眼,就對上了一雙深幽的眸子。 呆呆的眨了眨眼,看著不可能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有些迷糊,她還在做夢嗎 眼前的人溫柔的露了個笑,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尖,用低啞熟悉的嗓音溫柔的問道:“還難受嗎” 秋禾有些迷離的眼神瞬間恢復(fù)了清明,“四爺,你怎么在這。” “我要是再不來,你怕是餓死在這我都不知道,難受怎么不找人來告訴我之前給你那個小瓶子呢沒拿出來用過嗎” 聽著他溫柔的聲音,秋禾只覺得鼻子有些癢癢的,也不知是不是生著病,人就格外的脆弱,若是放在往日,她是絕對不會如此的感性。 “用了,起初有些效果,多用了幾次就不行了?!?/br> 周文衍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還在按壓著她的太陽xue,“你只是聞一聞那怎么有用,這是給你擦的,這會好些了嗎” 若不是周文衍問起來,秋禾都該忘了自己還在船上了,他這么一說秋禾才反應(yīng)過來,好些真的比之前舒服了許多。 她還是頭次出糗,難得露出女兒家的嬌憨,“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