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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明白了,玉君便是張玉恒的玉和姚凌君的君,難怪她原先愛的是嬌艷的桃花,如今喜的卻是竹。 “你也不必為此難過了,姚家貪贓枉法自食惡果,如今京內(nèi)早就沒有姚氏一族的身影了,若你見到的真是桃花居士,也算是緣?!?/br> 秋禾又陪著陳貴妃說了一會話,把今日發(fā)生之事大致的說了。 陳貴妃就懶洋洋的白了她一眼,“我還當(dāng)是什么事,就這樣的小角色也值得你頭疼” “娘娘。”秋禾嘟囔了嘴,嬌嗔的喊了一句,直把陳貴妃喊得頭皮發(fā)麻,秋禾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就知道陳貴妃吃軟不吃硬。 最是不吃別人撒嬌,看她一臉吃癟的樣子,秋禾方才聽了故事的憋屈勁也算是好了些,“我已經(jīng)有法子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想幫幫玉君夫人,她一定很難過吧,被家人蒙騙心愛之人又橫死,娘娘,我們幫幫她吧?!?/br> “本宮和你可不是我們,本宮既沒時間也沒善心做善事,本宮也奉勸你一句,不是誰都有本事做善人的,收起你的憐憫心。” 秋禾知道陳貴妃嘴硬心軟,說的也是實話,她一個尚且無法自保的人,又談何幫別人。 只得勉強(qiáng)的應(yīng)了陳貴妃一聲,就回到尚宮局去了。 夜里秋禾不管怎么都無法入眠,一閉眼就能看到玉君夫人那張似看破紅塵的臉,她真的能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嗎 等到第二日起身的時候,秋禾的狀態(tài)就不是很好,眼皮有些浮腫臉色也有些差,今日是司衣司的考校,秋禾想了想就從匣子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這是之前周文衍送她的胭脂,她一直放著沒有用過,這次對著鏡子輕輕的涂抹了起來。 等到出去的時候,宮女們已經(jīng)圍滿了屋子,或許是因為昨日秋禾硬氣的做法,今日倒是沒人再說什么閑話了,只是看著秋禾的眼神還有些不善。 甚至還有些竊竊私語,只是到底不再有誰提出反對的聲音了。 今日來的是司衣司的掌衣,發(fā)下了今日的考校內(nèi)容,是一塊白色的帕子,以及各色的針線,秋禾已經(jīng)想好了,她不能在技法上取勝那就在巧思上下些功夫。 等拿到帕子秋禾就開始認(rèn)真的繡起來。 屋內(nèi)靜悄悄的只能聽到穿針引線的聲響,屋外林琦路過這邊,朝里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秋禾認(rèn)真的模樣。 忍不住心里得意,她方才已經(jīng)去看過秋禾前幾日的成果,出了司膳司的東西做的不錯,其他幾司都不過爾爾,只要她卡死司膳司不讓她進(jìn),她就只能滾回景陽宮去。 考校的時間一到,掌衣就派人把所有的成品都收了起來,因為挑選的人數(shù)有限,呂司衣又不在她無法做主,得把所有的成品帶回去由呂司衣再做挑選。 秋禾出去的時候碰到了林琦,朝著林琦福了福身,不管她擠眉弄眼的神色,直接離開了。 是夜,秋禾又夢見了玉君夫人,這一回她高坐在假山上,迎風(fēng)吹奏著手中的長簫,好似下一秒便會駕風(fēng)而去。 等到驚醒時秋禾的額頭滿是虛汗,陳貴妃說的對,她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可這閑事她還非管不可了。 今日考校的是司珍司,來的也是司珍司的掌珍,內(nèi)容是做珠花,上一次的考校她也是故意的沒顯露,這次自然是花了些巧思。 雖然比不上上等的手藝師傅,做出來之后自己看了,也能稱得上一句別致,她和別人比的就是這個巧。 司珍司的考校一結(jié)束,秋禾就直奔寧壽宮花園,注意到秋禾動作的林琦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她終于安耐不住了。 秋禾仔細(xì)的看了花園內(nèi)都沒有人,才重新走到了鸚鵡冢的旁邊,輕輕的拂去上頭的塵土,剛想喊一聲玉君夫人。 熟悉的簫聲就響了起來,“你是來尋我嗎”秋禾回身看去,玉君夫人手握一把竹簫站在她的身后。 秋禾停頓了片刻,才恭敬的給她行了一個禮,“見過張夫人?!?/br> 若她真是曾經(jīng)的桃花居士,她最想被人稱呼的應(yīng)該是這個名稱吧,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玉君夫人微微一愣,看不出神色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動容,望著空無一人的身后露出了些許的迷茫。 “張夫人是了,我生該入張家門,死也該與玉恒同眠?!?/br> 秋禾的眉眼一跳,她猜對了,玉君夫人便是曾經(jīng)的才名傳大周的舉世才女姚陵君,張玉恒將軍未過門的妻子。 她這一生傳奇,得到過不少的稱謂,世人皆仰慕她,可她最想要的或許只是這個普通的張夫人。 “奴婢秋禾,愿意幫夫人的的尸冢搬出宮,移去張家祖墳與張將軍同葬。” “你是說真的當(dāng)年我得知玉郎戰(zhàn)死的消息,苦苦哀求他,讓我見一見他最后一面,他都不肯,他為我建此園為我編書,卻從未問過我,我可曾想要這些?!?/br> 秋禾仿佛能感覺到空氣中飄散的竹葉香微微凝滯,透著些許苦澀的味道,她在哭嗎 先帝或許真的很愛玉君夫人,可他的愛只是單純的禁錮,他給這對情人帶來的卻是永遠(yuǎn)的相隔。 她不要名不要流芳千古,更不要一人之下的寵愛,她只想做玉郎一個人的妻。 淚如雨下,簫聲瀝瀝。 秋禾想要安撫她,卻又沒有一個更好的方式,就打算與她商議一下搬動這個鸚鵡冢,就聽到有人在喊她。 秋禾咬了咬牙心里暗罵一聲,只得讓玉君夫人先梨花帶雨的留在原地,自己小跑了出去,就看到沈弘寧神色凝重的等著她。 “沈大人這是已經(jīng)查完了我很忙,沒事的時候請不要來找我?!?/br> 沒想到這話一出,沈弘寧的神色一變,“我還剛想問你,你我身份特殊,你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差人來找我,這是嫌沒人知道你的身份不成還有這個荷包是怎么回事!” 秋禾心里一個咯噔,暗道一句不好,如今她和沈弘寧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地,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兄妹,只會認(rèn)為他們是在私通。 尤其是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個繡著鴛鴦的荷包,到底是誰,心思如此的歹毒,非要置她于死地。 沈弘寧看到秋禾的臉色也反應(yīng)過來了,他這是被人下了套,臉色鐵青轉(zhuǎn)身就要走。 可還不等他離開,秋禾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厲聲道,“現(xiàn)在不能出去,外面一定有人在等著你自投羅網(wǎng)?!?/br> “那你說怎么辦” 秋禾靈光一閃,舔了舔下唇,“倒是有法子,不過得委屈一下二哥了?!?/br> 沈弘寧一愣,這還是秋禾頭一回喊他二哥,可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眼前一黑……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的話,下一章就讓鈕鈷祿四上線!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外頭林琦等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