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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一起用餐的要求,可見蔣瀛洲對陸耘琛而言,絕不只是普通的熟人而已。他想了一下,猶豫地拿出了手機,手指滑了幾下,開始打字。——打擾了,葉老師,不知道您認不認識蔣瀛洲?如果江臨沒有記錯,他們在大學時早已認識的話,葉鈞言沒道理不知道這件事。——你從哪里知道這個名字的?——今天我跟著陸先生去制片公司開會,蔣先生是新聘的編劇助理,未來會協(xié)助陸先生一起完成修改劇本的工作。——我知道了。話題就到這里結束了,葉鈞言沒有再給予更多回應。江臨有點不甘心,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得垂頭喪氣地放下了手機。陸耘琛跟蔣瀛洲是什么關系,他完全不明白,但也看得出來,并不只是舊識相遇的氣氛,他們之間還有更多東西,是現(xiàn)在的江臨沒辦法讀懂的。他很想問清楚,但又知道自己沒有詢問的立場。只是床伴而已,如果干涉到那種程度,肯定會被討厭吧?盡管深知這件事,然而江臨卻依舊壓不下心底的醋意。陸耘琛給過他備份鑰匙,江臨打開大門,踏進客廳,把陸耘琛的東西放下之后,不由得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這里空無一人,跟平常截然不同。每次他抵達這里時,陸耘琛不是在客廳就是在臥室,現(xiàn)在這里空蕩蕩的,無端地讓人感到有些寂寞。陸耘琛跟蔣瀛洲一起吃過晚餐后會回來嗎?或者他們會找個地方,繼續(xù)喝酒敘舊,江臨很想知道真正的答案,但他如果這時就回去,那就永遠不會知道陸耘琛今晚會不會回來。他必須為自己找一個合理留下的借口。江臨看了看手機,已經過去兩個鐘頭了,陸耘琛還未回來,但晚餐應該是吃完了。他想了想,下定決心,把陸耘琛讓他帶回來的東西都拿了起來,回到大門外頭,鎖上了門,順手把備份鑰匙塞在不遠處的盆栽下方,接著拿起手機傳信息。——抱歉,陸先生,我今天忘了帶備份鑰匙,現(xiàn)在還在門口,請問你什么時候會回來?如果你今晚不會回來,那我是否方便將這些東西先帶回家?陸耘琛的回復很快就來了。——你在門口等了兩小時?——如果陸先生正在忙的話,我其實可以先回家……——你連晚餐都還沒吃?——沒關系,我不餓。江臨心里一陣內疚,他說的話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最終目的也只是想試探陸耘琛與蔣瀛洲的關系。饒是如此,在看到屏幕/螢光屏上那行「我現(xiàn)在就回去」的文字時,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雖然這不代表什么,但是陸耘琛沒有開口要他回去,這就是一種勝利。自己贏了。盡管只是暫時的。陸耘琛很快就會回來,江臨想著這件事,低下了頭,露出微笑。這種喜悅的感覺并沒有維持多久,他發(fā)現(xiàn)一輛陌生的汽車在門口停下,而陸耘琛從副駕駛座下車時,那種不祥的預感愈發(fā)鮮明。即便天色昏暗,江臨也能立刻認出來,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正是蔣瀛洲。第九章「江臨,你為什么不先打電話給我?」這是陸耘琛下車后第一句話。對方看起來有點尷尬,局促地垂著頭,「我……我不想打擾你,我以為你很快就會回來?!?/br>陸耘琛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回過頭對蔣瀛洲道:「謝謝你送我回來。」「不請我進門喝杯咖啡?」蔣瀛洲意有所指地笑了笑。「改天再說?!龟懺盆☆D了頓,「晚安?!?/br>蔣瀛洲這回沒有多說什么,笑著與他道別,發(fā)動車子離開。陸耘琛看著漸漸遠離的車輛,心里感覺非常復雜。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與蔣瀛洲并不是這輩子都不可能見面,但真正見到時,還是不免有些異樣的感受。一切都與五年前不同了,蔣瀛洲看起來卻沒什么變化,先前用餐時更是彬彬有禮,這讓他感到非常微妙。蔣瀛洲已經放下過去了嗎?陸耘琛不知道答案,也沒多少興趣探究藏在言語與行為后的真意。「陸先生?」江臨微微仰著頭,叫了他一聲,像是在等他開門。陸耘琛回過神來,拿出鑰匙開了門。他總覺得不太對勁,江臨性格縝密,不像是會忘記帶鑰匙的人,他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開口道:「說吧,為什么到這種時候才傳信息給我。如果你一開始就打電話給我解釋清楚,根本不用在門口等我。」更重要的是,如果江臨是真心不想打擾他,但又想等他回來,絕對不會特地傳信息告訴他這件事。江臨沒有說話,只是錯愕地看著他。陸耘琛望著那雙琥珀色的雙眼,沒有移開目光。不知道過了多久,江臨才咬了咬牙,「對不起,陸先生……我說謊了。」一旦開口,接下來的話也就順當?shù)卣f了出來,「我原本是想直接回去的,后來才想到把鑰匙藏起來,假裝沒帶鑰匙,就可以跟你聯(lián)絡,確認你今晚會不會回來?!?/br>江臨以為他跟蔣瀛洲有私情,但事實并非如此。陸耘琛有一瞬間想這么解釋,然而又覺得這像是欲蓋彌彰,況且他與江臨并沒有感情上的關系,主動解釋似乎有些奇怪。「所以,你是在吃醋?」他下意識道。江臨窘迫地點點頭,不敢看他。說不出為什么,即使是被謊言騙了回來,陸耘琛的心情卻也沒有想像中糟糕,至少比起跟蔣瀛洲用餐,江臨的存在更讓他放松。「關于說謊……你想要什么樣的懲罰?!?/br>踏入客廳后,陸耘琛在沙發(fā)上坐下,淡淡說道。江臨似乎很緊張,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才說了一個「我」字,就被一陣咕嚕嚕的聲音蓋了過去。江臨尷尬地別開臉,然而這沒有任何作用,空虛的胃袋持續(xù)發(fā)出抗議。「去吃點東西,我在這里等你?!龟懺盆∪讨Φ?。江臨倉促地起身,匆匆走去廚房,步伐快得像是在逃跑。陸耘琛心頭一松,感覺先前的煩悶都消失了。不管江臨為了什么理由對他說謊,說謊本身就是他不喜歡的行為,所以他希望江臨接受懲罰;但如果江臨不愿意接受,他也不會強迫對方。沒過多久,江臨就回來了,似乎是怕他久等,所以隨手拿了些冰箱里的食物果腹,動作快得令人吃驚。「陸先生,對不起?!菇R再次道歉,但并沒有為自己的行為辯駁,也不曾以諸如不是故意的或一時沖動之類的推托言詞狡辯。陸耘琛笑了一下,「過來。」江臨來到他身邊,按照他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