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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承恩侯情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4

分卷閱讀164

    聽出來了,隨即心中轟地一響,其后又漸漸地,歸于一片安穩(wěn)的寂靜。

曾經(jīng)所有的試探、猜度、疑慮、糾結全都隨著上述話語土崩瓦解了。

回想最初,他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情,啟用了這個人??粗氐臒o非是他聰明、冷靜、反應快、膽子大,最重要一點是他沒有選擇,除了自己,無所依傍,低微如塵。

一個聰明人當然懂得利用機會,于是兩下里一拍即合。然而裴謹能敏銳的感知到,除卻渴望自由和生存最實際的需求,仝則似乎是為了某種理想主義情結才肯答應同他合作。

或許正是因為那點有悖于精明表象的“不切實際”,才使得裴謹開始對仝則產(chǎn)生興趣。

接觸下來,對方那種近乎于油鹽不進的的理智和冷靜,又在不斷挑戰(zhàn)他的興味。他的征服欲被徹底激發(fā),一點點,越來越迫切地想要攻陷那顆看上去冷漠、對任何事都無所動的心。

如今走過漫漫長路,彼此的初心是否還在呢?

在,又不盡然……似乎經(jīng)過了不斷地修正,在互相較力與互相磨合中,逐漸形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而在他愈發(fā)患得患失,總是想要保護好對方的時候,仝則卻給了他一記當頭棒喝——他并不需要,他的內心足夠強大,行動迅捷,頭腦清醒,不必任何人保護,也不必依附于任何人。

仝則一直是這么想的,也一直是這么做的,反倒是他一直在蒙蔽自己,假裝看不到。

現(xiàn)在仝則側著頭,雙眸清澈,直視著他。那下頜輪廓堅毅,眼神沉靜執(zhí)著,坦坦蕩蕩的說出這番話。讓裴謹突然間頓悟出,不僅是仝則跋涉了那么遠那么長的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或許有生之年,真的會有這樣一個人,和你不期而遇狹路相逢,然后兜兜轉轉,愿意與你并肩糾纏一生。

這是對他來說,宿命般無法抗拒的誘惑——有個人值得他珍視,值得他竭盡所能,去給予呵護和尊重。

裴謹伸出手,半晌只停在了半空,良久過去才落在仝則頭上,輕輕摸了摸,笑著,嘆口氣道,“你這個人……”

語氣既澀且甜,因為膩到了極致,反而顯出幾分無可奈何。

說完,聲音已柔軟得如同春風輕拂耳畔,“我很想你?!?/br>
仝則覺得有一道電流從頭頂流淌下來,半邊身子都被震麻了,拼命克制才沒立時軟綿綿倒在裴謹懷里。

得遇此情此景,再回想那三海里又算什么?就是再來它三十個海里,他應該也能義無反顧縱身往下跳。

望著小裁縫呆若木雞的表情,裴謹暗暗一哂,才剛還夸他聰明,這會倒是出人意表,不過那眼神繾綣如同一汪秋水,看得他又輕輕笑了起來,“你呢,你想我么?”

仝則心口酸酸脹脹的,被這句話弄得一陣陣緊縮。然而,怎么會不想呢?

只是有時候,他真覺得自己在說情話方面,好像天生少了根筋。所以前世看似風光,實則卻沒有人真正愛過他,又或者,他其實只是在等一個機會,可以令他置之死地而后生,遇見生命中真正對的那個人?

“不用說了……”正在仝則猶豫該怎生措辭的檔口,那個“對的人”再度發(fā)揮起他的讀心術,字字句句擊中要害,“我都明白?!?/br>
裴謹伸臂,拉仝則過來,兩個人呈親密依偎的姿勢。不過下一秒,他就好像被鄭樂師附了身,牽起仝則的左手手腕徑自號上了脈。

“你是怎么游過來的?按說之前參湯喝了不少,鄭老還總說你氣血虧,看你這模樣像是睡眠不足,是不是在島上總擔心我要拋下你不理了?”

仝則笑笑,實話實說,“你的字是那么好學的?我熬了三個晚上寫廢了百十來張紙,不過有用就好,也算沒白忙乎?!?/br>
裴謹揚了下眉,“手巧心靈啊,還知道要送到裴家,交給太太。”

提到這個,不知道此事對修復他們母子關系有沒有幫助,仝則問道,“你和薛家呢,經(jīng)過這事,多少會受點影響吧。”

這話問的偏于謹慎了,裴謹當然知道仝則想聽什么。

要說薛氏選擇在接信的第一時間行動,直接安排薛瑞自首,目的清晰明確,犧牲一個無關緊要的廢子,保住關鍵之人,而這一切薛氏當時并沒有告知過他。

事后和他談及整件事,薛氏沒有偏幫娘家,也沒有說到任何她自己的猜測,只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始終是你親娘,沒有理由幫別人而不幫你。這事就算沒轉圜,我也會想辦法,只是希望你明白,我們之間始終有斬不斷的親緣血脈。”

裴謹不否認,而薛氏的驕傲也只能允許她說到這個程度。凡事有所保留,不輕易流露情緒,單就這一點,他們母子二人何其相像,無須強調血緣,自是鐵一般的實證。

猶記得薛氏最后,曾淡淡地說,“你身邊,或許已經(jīng)有了真正為你著想的人。我作為母親,替你感到欣慰?!?/br>
裴謹收回思緒,感覺仝則的脈息還算沉穩(wěn)有力,一面回道,“從前什么樣,現(xiàn)在還一樣,薛家受了打擊沒勁再折騰,對我來說就是少了一個麻煩?!?/br>
口吻依舊是云淡風輕,仝則知道他不在意那些魑魅魍魎,也就應以一笑。

倒是老半天過去,裴謹還按著他手腕子沒完沒了,他不由側目,乜著其人道,“我說裴大夫,您這是號出什么花了?”

裴謹回望過來,只作笑而不語。

……還故弄玄虛上了,仝則喉頭動了動,“又不是喜脈,您樂個什么勁?”

裴謹橫他一眼,眼中依然含笑,“萬米沒白游,心肺比之前恢復了一些?!?/br>
仝則當即來了情緒,其實細琢磨一道,那夜游到一半時,他沖破了極點,之后便不覺有多累,就像從前在學校跑萬米,咬牙熬過最艱難那一段,后頭不過是一馬平川。

“可見靜養(yǎng)不行,人就得多運動?!辟趧t好了傷疤忘了疼,順勢蹬鼻子上臉,“可惜京都沒海,要不咱們去西山里找片湖,隔十天半月去游它一回?!?/br>
裴謹沒搭理他,半天輕哼一聲,“沒說完呢,腸胃不大對,你最近都饑一頓飽一頓的?”

仝則心里打突,一邊暗道,這也能摸的出?一定又是在詐我,鬼才相信他。

“你又不是大夫,瞎蒙呢吧?!焙仙涎劬?,他低聲懟了一句。

說他好就信,不好就不信,裴謹干脆更直接道,“是不是還空腹喝酒來著?”

仝則驀地睜眼,抬了抬眉毛作望天不語,給他來個一個千頭萬緒實在無從回憶。

裴謹不和他計較,放開手,揉了揉他的頭,“別裝了,回去再調養(yǎng)吧,覺得累就靠著我睡會?!?/br>
仝則早困了,不過是生挺著在熬,渾身每一塊肌rou都在發(fā)酸發(fā)疼,一閉眼卻像還泡在海水里似的,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