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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而出之前的狂熱,和之后癡絕的目光,比之略顯生澀的技巧本身,更讓他著迷。“為什么……”雙目迷離的人,仰望著茅屋棚頂,輕聲問,“你為什么用這個方式?”裴謹(jǐn)目睹那睫毛一抖,心底頓生柔軟,“因為這里什么都沒有,不具備條件。我不想弄傷你,更不想讓你覺得疼?!?/br>仝則舔著唇,聽懂了他的意思,然后面紅耳赤地窘了一窘。——其實一直以來,他能沒想明白過,在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中,他究竟該算是哪一方。或者也并不急于要弄明白,畢竟這種事只有試過之后方能知曉。只是作為一個同樣主動,同樣有cao控欲的人,他也喜歡看別人在自己身下輾轉(zhuǎn)。無奈他遇上了裴謹(jǐn),無論如何,他都覺得這個人不該是那樣。是以也沒有什么可掙扎,他決定認(rèn)命了。既然裴謹(jǐn)給足他快樂,也愿意顧全他的感受,那么還有什么可糾結(jié)的?對于眼下的狀態(tài),他愿意全盤接受。至于一顆心尋尋覓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如今也在裴謹(jǐn)這里,暫時找到了可以安放的去處。仝則挪了挪身子,將頭靠近裴謹(jǐn)胸口,聽著一下下強有力,沉實的心跳。很久之前就隱約盼望的一些事,好比愛人堅強的臂彎,溫暖的胸膛,彼此穩(wěn)定的關(guān)系,互相尊重疼惜的愛意,永遠(yuǎn)堅定站在他身旁的支撐……如今全都有了,他似乎再沒什么遺憾。連落寞空虛都被填滿,甚至不再鄙夷自己,偶爾想找一個避風(fēng)港的念頭,就這樣緊緊地?fù)ё∷?,躺在他懷里,一覺安睡到天亮。翌日醒來,仝則看到的,是裴謹(jǐn)已穿好衣裳坐在床邊,對著他綻放的笑臉。裴謹(jǐn)手里拿著一張空白的紙,朝他晃了晃問,“這是什么?從你衣服內(nèi)兜中掉出來的?!?/br>仝則想翻身坐起來,卻被他按住,只好躺著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可惜淋了雨,不知道還能不能用,找根炭筆試試吧,要是不能用了,就當(dāng)我多事。”想到昨夜一晌貪歡,把這檔子事忘得干干凈凈,仝則只覺不好意思,“抱歉……”話沒說完,裴謹(jǐn)以俯身吻住了他,纏綿許久,方才松開,又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已經(jīng)做得夠好,幫了我許多。感謝的話應(yīng)該我來說。但是我們之間,可以無需這么客套。”仝則點點頭,神色卻一時茫然,“我只是做該做的。其實我能有什么作用,我自己心里都知道的?!?/br>裴謹(jǐn)搖頭,“別妄自菲薄。我說的是真心話,你要相信我?!鳖D一下,他笑起來,“或者,學(xué)著相信,好不好?”又是這三個字,仝則自覺那顆被打磨光滑的老心瞬間融化。他笑著再點頭,一切已盡在不言中。起身穿戴完畢,吃過老夫婦預(yù)備的早飯,二人告辭離去。翻身上馬,回想昨晚一場逃亡,仝則疑惑道,“你派人盯住金悅了吧,一晚上過去,他沒再派追兵。你也說過他沒機會逃,那就是你已將人控制住了?”裴謹(jǐn)言簡意賅,“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你只管回去好好休息。”說完回身,笑著在他臉頰上親了一記。一路快馬加鞭返回城中,裴謹(jǐn)送他到后門處,“我該走了,晚點再來看你,如果今晚沒空的話,我會讓人來傳話,不必等我?!?/br>聽上去所謂情人生涯,從今天起就要開始了。仝則沉默良久,頷首說好,“你注意安全,我等著你?!?/br>看著裴謹(jǐn)上馬,迎著朝霞,迎著清晨的太陽揚鞭而去,他驀然覺得那英挺的身姿,或許是要刻進(jìn)腦子里的,是可以一輩子記在心上的。折返回至店里,仝則精神頭十足,看上去春光滿面。只嘆此事不足為外人道,不然他真想抓住每一個認(rèn)識的,甚至不認(rèn)識的,分享一下他現(xiàn)在喜不自勝的美好心情。可惜裴謹(jǐn)終是有太多事需要周全料理,這晚仝則沒有等到他,反倒是在傍晚時分,意外迎來了裴熠和李明修兩個人。裴熠小臉快拉到地上,雙目赤紅,進(jìn)門直撲進(jìn)仝則懷中,瞬間哭成個淚人模樣,“小謝哥哥出事了,我救不了他,這一回怎么都救不了他……”仝則聽得一頭霧水,“出什么事?難道又被人陷害了?那個安平不是早就打發(fā)出去了么?”“不是……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們說他強迫了一個丫頭,那丫頭一狀告到祖母跟前,說的是有鼻子有眼兒。小謝他也不反駁,居然還,還全都認(rèn)了?!?/br>這更是啼笑皆非,那樣一個清高絕色的美少年會做這種事,仝則打心眼里一萬個不相信。眼看裴熠說不清楚,仝則望向李明修,卻見后者臉上陰云密布,沖著他沉重地點了點頭。一陣不詳?shù)母杏X涌上來,仝則忙叫來吳峰,讓他先帶裴熠去樓上洗把臉,重新梳梳頭。打發(fā)了裴熠,這頭總算清凈了,仝則才問,“哥兒說的不明不白,李爺必然都清楚的,可否對我明言?!?/br>李明修眸中現(xiàn)出一絲不忍,“他哪里知道呢,這是丑事。闔府上下就只瞞著他一個人。要不是他和小謝關(guān)系好,偷偷把人攆出去也就算了。偏生這樣,還鬧得雞犬不寧……”長長一嘆,他接著道,“也是冤孽,你猜的不錯,并不是和什么丫頭,是……是和哥兒那個不安分的娘,裴家的二奶奶?!?/br>仝則心口登時一沉。以前從沒往這方面想,現(xiàn)在再回憶,很多事情似乎早有端倪。謝彥文不顧旁人側(cè)目,多次出言維護(hù)許氏,還有那只從他懷中掉出來,據(jù)說“無主兒”的帕子……可萬萬想不到,謝彥文膽子不小,竟然真做了出來。仝則回想二奶奶許氏的模樣,不知為什么,眼前緊跟著浮現(xiàn)的,卻是大爺裴詮那張色欲熏心的臉。他疾問,“這事是真的?”李明修沉默有時,到底點頭說了聲是。“那謝彥文人呢?按規(guī)矩,該怎么處置?”“裴家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他又自己都認(rèn)了的。原本要將他送去見官,那丫頭就充作是人證??裳巯虏皇切⒏鐑翰桓陕?,非要保他。從前兒夜里出事到才剛跑出家,前前后后求了太太不下十幾回?!崩蠲餍迵u頭嘆息,“現(xiàn)如今,小謝人是在后院馬廄里鎖著,兩天兩夜水米沒沾了。晌午那會兒我去看他,瞧著已不大好,那進(jìn)的氣還沒有出的氣多呢?!?/br>“三爺呢?”仝則心口像針扎了似的一疼,“三爺知道了么?”李明修沉沉頷首,“這么大的丑聞如何不知?今日回府,太太便同他說了。三爺讓人將二奶奶先禁足在房中,對外只稱病,連哥兒都不叫她見。至于謝彥文,三爺?shù)囊馑际?,做了就要承?dān)后果,未必要去送官,但其人,不能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