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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謹不會也是某種意義上的s吧?如果有這個傾向,他是決計吃不消的!仝則最多能接受一點情趣,譬如小小不然的捆綁之類,再狠一些,他自問承受不來。“我……我能問你件事么?”仝則回眸,笑容訕訕,心跳如擂。第48章該問什么來著?見裴謹點頭,仝則驀地里又含糊上了,總不能真的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有虐待癖這類話吧?仝則搜腸掛肚,折騰著那點子措辭,陡然卻回憶起裴謹說過的——他和裴詮不一樣,并沒有相同的嗜好,那么或許,真是自己想太多了?臉上微微有點發(fā)燙,他竭力控制不許那片熱再肆無忌憚地蔓延。裴謹卻一味盯著他看,笑容頗有幾分意味深長,讓人瞧一眼便覺得有種一言難盡的尷尬感。到底不甘心就這么慫了,仝則梗著脖子道,“我不覺得殺幾個漢jian有錯,可你剛才明明答應放過她們,既然說了又食言,就是成心騙人……”“兵者詭道,你該讀過書吧?”裴謹掖著袖子,慢悠悠打斷道。沒讀過,不過確實也知道!仝則被噎了一句,跟著就有點火大,“我還沒說完呢……”裴謹仰面一笑,做了個請講的手勢,配合臉上的表情,堪稱非常之欠。“就算是要逼供,也可以使用……使用點別的手段吧,干嘛非得弄那么大陣仗,血流成河,人家都要死了,死之前就不能給點安生?”裴謹唔了一聲,“那請教仝老板,換做是你,又有何高招?”能有什么高招,仝則兩世良民,在和平年代里安分當他的中產(chǎn)階級,連電影里的逼供橋段都鮮少觀看,做人已經(jīng)夠艱難了,何必沒事找虐去琢磨如何同類相殺!喉嚨上下動了幾動,仝則底氣不太足的回答,“比方說,把刀架在脖子上,哪怕捅破點皮兒呢,以姓孟的愛女程度,估計當場也能就范吧。”“太慢?!迸嶂敁u頭,吊著一邊唇角笑了出來。仝則無語之下,發(fā)覺裴謹一做這個動作,整個人就散發(fā)出一種相當不正經(jīng)的腔調(diào),好像方才在賊窩里沾染上的那點癖氣還沒褪干凈似的。“我不耐煩等那么久,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點多了,不是有人說要我注意身體,我也想早點回去歇著?!迸嶂斦f話間,忽然湊近他,在仝則耳畔輕聲調(diào)笑道,“也不想讓有些人覺得太過疲憊?!?/br>仝則無奈往后仰頭,盡量忽略耳垂上那陣癢梭梭,充分調(diào)動腦汁,揣度起他的話,“也就是說,你原本不一定非要使用這種手段,更不是次次都會弄得這么慘烈?”裴謹卻不吭氣了,只是深深凝視他,而這一番注目,簡直是要從他眼里一直看到心底去,弄得仝則心跳加速,那速度漸漸越來越離譜,連深呼吸都有些壓制不住。“以后有什么話直接說,不必兜圈子。”裴謹嘴角勾起一抿子笑,帶了三分調(diào)侃,七分嘲弄的看著他,“你應該是在想,我是不是一貫這么暴虐?不僅在外頭,在家里,甚至在床上,是否也會如此這般?”一句話,仝則只覺得天靈蓋都炸了,怎么也沒想到裴謹會這么坦率,這么大膽,不光什么都敢說,更愣是比自己這個來自現(xiàn)代的經(jīng)年老處男還放得開。一想到這個,他就沒來由起了煩躁。沒辦法,那的確該算是他的黑歷史了。仝則從不覺得守護童貞有多偉大,一切只不過是陰差陽錯??嚲昧?,難以邁開那步罷了。也是因為從前給自己設下太多套兒,畢竟他是個挑剔的人。那種挑剔源自于審美需求,水準提上來再難降下去;也源自于內(nèi)心暗藏的天真,這類天真頑固起來真好像是茅坑里的石頭。他可以不介意對方是否是第一次,但還是希望可以具備天時地利人和,讓故事發(fā)生在自己最美好、最有感覺的狀態(tài)下,欲望一拍即合。否則,就難以成其為故事,大抵只能算作是一場事故。如今被人問了個底兒掉,再不承認未免太虛偽。仝則沒好氣地點了下頭,“是,三爺肯回答我這個問題么?”裴謹定定望著他,好似又恢復了一本正經(jīng)的形容兒,只是目光溫柔似水,教人看久了便萌生出幻覺來,似乎即使溺斃其間,也能算是死得其所,就跟牡丹花下死一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假如裴謹真動了情,那就一定會回應。仝則耐心等待,暗暗思量,裴謹是聰明人,勢必會有聰明人那些自負,所謂兵者詭道,既是用在敵人那里的,也就不該再套用在自己人身上。于是等待良久,只見裴謹忽作一笑,“想知道?自己試試不就都清楚了?!?/br>仝則,“………”居然被他耍了!仝則怒火中燒,腦子里只涌上來不能輸三個橫字,一口氣提上來,當場揚起下頜,“放心,我會試的?!?/br>“何時,何地?”裴謹緊接著便笑問。仝則,“………”裴謹好整以暇,繼續(xù)悠悠補刀,“是不是,還需要一些類似儀式感的安排?”這句又是什么意思?“你是講究人嘛,估計要地方好,環(huán)境佳,氣氛甚至氣味一樣都不能差,最好還要是在微醺的狀態(tài)下,被撩撥得欲罷不能,其后再欲仙欲死,以上種種,怕是缺一不可吧?”哪兒有這么矯情,仝則不忿地想,這話合該說的是他自己才對!運運氣,他哼笑著回應,“不至于,我這人……興致所至,哪里都好?!?/br>裴謹哦了一聲,隨即做恍然狀,看看他,又假裝四顧看看周圍,這封閉的車內(nèi),不大的地方,既然容得下兩個人,當然也就容得下兩個人之間可能發(fā)生的任何事。在深夜無人的曠野外,星月慘淡,山風勁勁,其實很適合做一些,隱秘而不可言說的誘人勾當。仝則端詳他的神情,立刻明白其意。然后,打從心眼里開始慫了起來。嘴巴上逞強猶可,他對某些事的要求,雖不到裴謹形容的那個程度,但也需要有想象空間。于是驚覺自己對裴謹?shù)恼J識還不到家,這人看著精致文雅,實則見什么人說什么話,經(jīng)歷過戎馬生涯,那種粗糲悍然可以隱而不發(fā),只暗藏在平日里看不見的地方。所以他說自己從不禁欲,那么換句話講,他應該就是放任天性勇往直前,真正興之所至哪里都好的類型。仝則不由犯怵,他一向識時務,知道不能在狠人面前耍狠,該低頭時無謂強項,緊張地吞咽一口,方才倉惶地說,“別,還是……別了,我現(xiàn)在滿鼻子里都是血腥味,真的……真的,想不來那個……”其實,此時此刻,他還真是多慮了。裴謹再強悍,終究不過一介凡人,折騰到這會兒早就沒了那心思,倒是眼見仝則本來一副伶牙俐齒,被他幾句話弄得支支吾吾,光是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