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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則還是被嚇了一跳,忙著扯出微笑以做掩飾,一面解釋,“我說過,前塵舊事早就忘光了?;蛟S不記得也是一種幸運(yùn)?!?/br>說著心有所感,又想到了面前人的童年,他試探道,“三爺說呢,忘記不愉快的,重新來過,就要先從放下一些東西開始。”“我放下了。”裴謹(jǐn)凝視他,緩緩揚(yáng)起嘴角,“那張小弩是長輩送給我的,我轉(zhuǎn)送給你。因?yàn)槟愫团犰诓畈欢啻?,我一直很希望,裴家能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孩子?!?/br>得,好好跟他說話,他又?jǐn)[長輩架子,仝則真的很有沖動告訴他,老子活了二十七年,穿越過來一年,眼瞅著是奔三張的人了。他比他大!忍下翻他白眼的欲望,仝則還是笑瞇瞇地點(diǎn)頭,“希望日后不會有讓三爺失望的一天。”裴謹(jǐn)?shù)χc(diǎn)頭,聲調(diào)柔和道,“不急,我相信你有辦法,如果不成也不必著急,再想辦法就好。”上司寬宏體貼,那便奮力一試吧,仝則琢磨了下他即將要去打的公關(guān)仗,要攻克的人,是那位看上去極其高貴冷艷,不可一世的千姬小姐。對于這個女人,仝則后來頗花了一番心思去了解,裴謹(jǐn)也給了他一些資料做參考。千姬的母親是御臺所,即將軍正妻,和大多數(shù)正牌老婆一樣,這位御臺所也不得丈夫?qū)檺?。幕府家族既勢力又功利,視女子為政治工具,千姬自小容貌在姐妹中不算出眾,大約有些拿不出手,于是鮮少受到家族關(guān)注。到了十二歲天葵至,其母為她聘請了專門教習(xí)刺繡插花的師傅,那位師傅大抵是個人才,不光精通仕女明面上擅長的技藝,還深諳身為女人該如何利用自身優(yōu)勢。千姬跟隨她學(xué)會了怎樣用眼神欲說還休地勾人,怎樣巧笑能顯出嫵媚婉轉(zhuǎn),怎樣擺動腰肢,怎樣輕移蓮步,怎樣一低頭露出白皙柔嫩的頸部……當(dāng)然還有如何用言語蠱惑男人,如何在床笫之間勾人魂魄。千姬十四歲登陸社交場,隨即獲得天皇長子初仁青睞。幕府將軍由此發(fā)覺了她不同尋常的能力,決定將她的價值發(fā)揮到最大化。作為政治投機(jī)籌碼,在十六歲那年,她被送到了只隔一灣海峽的大燕京都。千姬見識過最好的東西,衣食住行皆用最精致之物,大燕太子姬桓也已被她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恨不得傾盡所有來滿足她,只為博她一笑——也因?yàn)闀簳r無法給她相應(yīng)的身份地位,畢竟擇太子妃是大事,千姬并非身份上不合適,但出于政治考量,她仍然需要過五關(guān)斬六將,尤其是老皇帝和一班反日派大臣的阻撓。不過在太子看來,事情沒那么麻煩,或許他只是在等老皇帝駕鶴歸西,所有的事自然就會迎刃而解。所有的資料都顯示,千姬是沉迷感官享樂的女人,那就務(wù)必要用最華美的服飾才能吸引她。仝則做好她要的禮服,趕著試穿前去周記挑選綢緞。剛好這日接待他的人是良玉華。看來她已被周記接納,仝則說起這個直替她高興,她卻搖搖頭,神色黯了黯,偏過頭看向了窗外。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仝則瞧見院子里正在和周嫵娘說話的幾個年輕男人,個個高大挺拔,看周嫵娘的眼神透出滿滿的恭敬和順從。“再接納也是有代價的,世道容不下這樣的感情,人長大了,也總要有所取舍吧?!绷加袢A臉上淡淡的,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她已答應(yīng)老爺,將來會生一個孩子,因?yàn)橹芗也荒軟]有繼承人?!?/br>說完收回視線,不再去看那些精壯的年輕男人,仿佛那些人和她無關(guān),和她的愛人也無關(guān),不看不語,就能不想一般。仝則愣了一下,半天過去,居然沒想出安撫的話。連現(xiàn)代人都做不到不顧家族、不顧父母,何況這個時代,再怎么開明也不能脫開傳宗接代。看著良玉華認(rèn)命的垂下眼,他一時間也想不明白,究竟社會發(fā)達(dá)到什么程度,人們才能自覺自愿的享受愛情本身,而不是把結(jié)合當(dāng)成一種社會義務(wù)去履行。繼而便想到,連周家這樣的大商賈都必須要繼承人,遑論裴家,位居侯爵難道可以無后而終?就算裴謹(jǐn)灑脫,他母親薛氏呢,會放任他如此行事?他覺得裴謹(jǐn)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不是趨于逃避,就是過于理想化了。第30章屋外是晴光瀲滟,屋內(nèi)么,卻像是正在經(jīng)歷凄風(fēng)苦雨。良玉華不說話,只是悶頭把新進(jìn)的上等料子往仝則面前堆。她垂著眼,仝則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半天過去,他直覺旁邊的人很有可能在無聲啜泣。平心而論,這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不算太糟,畢竟人要跳出時代窠臼太難,沒道理強(qiáng)求周氏父女。至于感情的事,從來都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既然選擇了就該有勇氣面對結(jié)果。所以沒什么好勸,何況外人費(fèi)半天話更像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仝則于是專心挑布料,良久過去沒多言語。不一會兒周嫵娘挑簾子進(jìn)來,打過招呼,笑得十分熱絡(luò),“我可是給你備了最上等的貨,上月才到的一批蜀錦,還有俄羅斯的白狐,都是特特為你留的?!?/br>說起俄國人的白狐,通體沒有斑點(diǎn),顏色均勻柔和,摸在手上的質(zhì)感堪比最上等的絲緞。仝則虛虛拱手笑道,“多謝多謝,我承大小姐這個情兒,也恭祝大小姐開年財(cái)源廣進(jìn)?!?/br>周嫵娘曉得他嘴甜,不過含笑頷首,一偏頭便去瞧良玉華,或許是愛人之間真存在有某種感應(yīng),她覺出不對,再看良玉華消瘦的脊背似乎正在輕輕發(fā)顫。“你瞧你,忙得鬢角都有些亂了?!敝軏衬镄睦锇l(fā)酸,作勢給玉華抿了兩下,“這兒沒鏡子,橫豎佟先生也是熟人,且讓他自己看貨,咱們進(jìn)屋去我給你重新梳頭,好不好?”她在哄良玉華,那樣的好脾氣和低聲下氣,完全不同于平日雷厲風(fēng)行的爽利,雖強(qiáng)勢,卻也是極盡溫柔。玉華架不住她這樣下氣討好,回眸略笑了笑,又和仝則告?zhèn)€罪,由著周嫵娘攬過自己,往里間去了。等挑完貨回店里,一路之上,仝則暫時忘卻為那對有情人唏噓,只在琢磨自己那點(diǎn)下文。要取得千姬信任,最直接的手段是在衣服上做文章,可千姬那等身份要什么樣華服沒有,光靠這個,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而女人除卻衣服,其實(shí)還有很多喜好。他腦子里猶是蹦出一句名言,鉆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繼而便是一陣失笑,他目下還欠了一屁股債呢,哪里能有那般闊綽,自然是送不起昂貴的珠寶。正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地,眼前浮現(xiàn)剛才周嫵娘為良玉華抿去碎發(fā)的一幕,倏然間,靈感就產(chǎn)生于一閃念。這年月擺宴,貴人們不像后世,隨身會攜帶精致的手包。沒有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