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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來不久,說不準(zhǔn)很快就會離開京都——這是那位周大爺原話,所以要趕在這個時候先下手為強(qiáng),就算不弄出人命,也要弄個不算輕的傷出來,總之嫁禍才是后面的重頭戲?!?/br>什么戀情,這么不容于家族,莫非是身份地位不匹配?仝則暗忖著,忽然間重點落在才接來不久幾個字上頭,他驀地抬眼,“周大小姐的愛人,是個女子對不對?名叫玉華?”游恒素來缺乏表情的臉上終于起了點波瀾,“這你都知道?我還預(yù)備著最后再說,讓你吃一驚呢。別說我聽見這話,當(dāng)時差點從房檐子上掉下來,驚世駭俗,太驚世駭俗了……”仝則沒搭理邊上一驚一乍的人,只問,“他們打算什么時候下手?”“明天夜里,我聽得真真的?!庇魏阋活D,“你想阻止?干脆我明天晚飯后就埋伏在她們家院子里,保管一抓一個準(zhǔn)。”仝則這會兒對他的自信倒是頗感欣慰,點點頭道,“我和你一起,不過我在明處,你在暗處。明晚我會去拜訪那位周小姐。”誰知算盤打得挺好,結(jié)果卻被人家先行一步。第二天晌午,店里來了位年輕女子,說是隔壁胭脂鋪子的,指名要見掌柜佟先生。仝則出來會客時,見她身穿鵝黃比甲,素白棉紗裙子,頭上沒有金釵銀環(huán)裝點,可那一張臉就足以吸引人移不開眼去。明眸皓齒,膚色剔透無暇,最動人是略帶羞澀的神情,透著三分局促,七分不安,可看見仝則的一刻,嘴角揚起微微露齒一笑,剎那間燦爛如夏花盛放,而她本人對自己的美像是全無感知,半點沒有美人常見的矯揉造作之態(tài)。眼波流轉(zhuǎn)間,純真中流露出少許嬌憨,如果這就是周掌柜的愛人,玉華姑娘的話,仝則情不自禁在心底贊了一聲,周大小姐真好眼光。相互見禮客套兩句,那女子開口,聲音不清脆,反而有些低沉沙啞,“冒昧來訪,是因為早前佟掌柜和我家小姐談過合作,小姐前些日子家中有事,沒顧得及這樁事,怠慢了您一番好意,我先替她跟您陪個不是?!?/br>說完起身福了一福,仝則忙還禮,“別這么說,也是我這陣子忙得焦頭爛額,沒親自去拜會,周掌柜那頭沒生鄙人的氣就好,請問姑娘您怎么稱呼?”“我姓良,良辰美景的良,您叫我玉華就是了?!彼Φ?,“您大人有大量,倒沒計較我們趁熱鳧上水來。我家小姐性子是有些孤拐,真要多謝佟掌柜海涵。既是這樣,不如趁今天咱們把那天的話再細(xì)細(xì)聊一聊。我家小姐的意思很明白,分賬全聽您的,我們只要三成也使得。您也瞧見了,現(xiàn)如今開店撐門面,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何況我們女人家?!?/br>“這個我懂,也一直佩服貴號周掌柜的魄力,其實很多事貴在堅持,且貴號的貨源都極好?!辟趧t話音一轉(zhuǎn),“不過這事還須和周掌柜好好合計,爭得她同意,咱們兩下里再簽個字據(jù)也就是了。至于分賬,玉華姑娘可以放心,佟某人并非jian商?!?/br>玉華含笑聽著,連連點頭,卻略猶豫了一下才說,“就只是她脾氣不大好,請佟掌柜千萬別和她計較。”三句話不離回護(hù)愛人,那份靦腆的情義是藏都藏不住。仝則說好,“這樣吧,我這會兒還有幾個活兒要趕出來,等晚上飯罷,我再登門叨擾,也請玉華姑娘和貴號周掌柜先知會一聲?!?/br>玉華忙應(yīng)下,道了幾回謝才轉(zhuǎn)身去了。到了晚晌,仝則自不指望周小姐能招待他一頓飯,于是先填飽肚子,才慢悠悠過隔壁串門,臨去時和游恒商定好,只等那刺客露頭,便一舉拿下,務(wù)必要讓他吐露出幕后主使之人。會面和想象差不多,周嫵娘不大情愿,尤其是看著玉華端茶倒水,待客殷勤周到,臉色便愈發(fā)有些晦暗不明。“你坐下,這里不用你伺候?!彼Я俗в袢A的袖口,語氣里充溢著一種霸道的溫柔。玉華回眸笑笑,很聽話地落座,“我習(xí)慣了,總是改不了的?!?/br>“別亂說,什么習(xí)慣不習(xí)慣的。”周嫵娘不滿地瞥她一眼。玉華卻似沒看見,轉(zhuǎn)頭對仝則含笑解釋道,“我原是伺候小姐的丫頭,小姐給我體面,帶我出來見世面,如今鋪子里很多事也交給我打理。只是今天確是自作主張了,還請佟掌柜原諒?!?/br>“你不是丫頭,”周嫵娘輕叱道,“你是我……”玉華忽然咳嗽一聲,“姑娘快說正事吧,這會兒人家佟掌柜百忙之中抽出空閑,萬不可慢待了人家。”仝則當(dāng)即一笑,心里卻很不以為然。其實看著這一對秀恩愛,可比談買賣有趣兒多了。他不得以回神,強(qiáng)裝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來。周嫵娘嘴角微沉,“不瞞您說,其實我原打算要關(guān)店走人的。上回跟您提過,京都我得罪了一些人,生意再怎么經(jīng)營也難有贏面。您好心邀我合作,我也不是一點都不動心。可之所以不愿意去您店里,不怕您笑話,是為我早前也算和您是同行,如今卻是看不得那些綢緞絲料了……”她猛地吸了下氣,又說,“要說賺錢的心早就沒了,我不過是想攢點路費。等回頭貼了告示出來,再把這店面轉(zhuǎn)手盤出去,我也就不在京都地界兒上混了。佟爺要是不嫌棄,就當(dāng)幫我這個小忙,要是不愿意,咱們還是街坊鄰居,大家哪兒說哪兒了?!?/br>玉華聽到后來,已有些發(fā)急,扯了扯周嫵娘袖口,一個勁兒短促地?fù)u頭,看樣子是不同意她的安排??芍軏衬锱查_放在膝上的手,拍了拍玉華的柔荑,其后順勢握住,后者眼神一顫,也就沒再多說什么。談到這份上,又是這么筆簡單交易,雙方誰都不爭,仝則再讓上兩份利,很快也就談妥了,倒是他態(tài)度慷慨且真誠,在言談間讓周嫵娘對他少了份抵觸,漸漸生出幾許好感。可玉華卻在桌子下頭踢了踢仝則的腿,這是暗示有話要說,仝則心領(lǐng)神會,借著去凈手的功夫溜到院子里,不多時,見玉華也跟了出來。“佟先生,您別聽小姐的話,我們哪兒也不去。小姐的家就在這里,年輕女子哪兒有四海為家到處飄萍的道理。”玉華道,“實不相瞞,我家小姐是和家里人鬧了點不愉快,可周家就她這么一根獨苗,上頭又有老父健在,豈能說走就走?她不過是一時慪氣,所以我總想著,要是鋪子能實打?qū)嵸嵉藉X,生計不愁,再慢慢有些進(jìn)項,她心情一好說不準(zhǔn)也就想開了,早晚還是回家去得好。”一個執(zhí)意要走,一個暗地里挽留,各有各的想法,卻好像都是在為對方考量,倒也有些意思。仝則點點頭,“我明白,生意上的事兒我會盡力,其實買賣嘛,多半還得靠養(yǎng),至于父女更沒有隔夜仇了,天底下哪兒有真生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