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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傳宮里所有的御醫(yī)來,哀家就不相信這宮里會沒有人解不了這毒藥!”“夠了!”皇上悲憤地吼了一聲“朕狠心?朕再狠心也沒有母后狠心,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變得癡傻,眼睜睜地將兒子送到先皇的寢宮,讓他眼睜睜地看著先皇悲痛而去而大受刺激,神質(zhì)不清,惶惶不可終日達數(shù)月之久,那時,母后您在哪?您可曾想過兒子有多害怕?有多惶恐?若是沒有阿睿,兒子都就死了!這天下給了阿睿又如何?若不是母后,父皇怎么會死!若不是母后,兒子怎么會變成這樣?若不是母后,南朝怎么會變成這樣?”“皇上!”面對皇上的控訴,太后慌亂地直搖頭“這些不是真的,這些都是睿王爺編出來哄騙你的,他在造謠生事!你是母后親生的,母后怎么可能要害你??!是睿王爺居心不良,他挑拔離間,他這是想要篡位?。 ?/br>“您當(dāng)朕還是個傻子嗎?”皇上不知是譏笑還是自嘲“就算是傻子,朕也還是分得清誰才是真的對朕好,何況現(xiàn)在不傻了?!?/br>“來人!”皇上叫了一嗓子“陳太醫(yī)試圖對太后行兇,斬了;太后受驚過度,即日起送到霖江別院靜養(yǎng)?!?/br>“是?!遍T外頓時進來幾名侍衛(wèi)領(lǐng)命,拖著大呼小叫的陳太醫(yī)就走了。太后雖沒叫,臉上卻已是死灰一片,盯著李睿的眼神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了。她始終認(rèn)為皇上今日的作為是李睿指使的,沒有李睿的陰謀,皇上是不可能計劃的這么周詳,打得她措手不及!皇上腦子縱然恢復(fù)了些清明,可那毒早已深入骨髓,是治不好的。她想不到會有鐘敏這樣逆天的人出現(xiàn),并且已經(jīng)在半年前就將皇上體內(nèi)的毒清理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那點余毒基本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鐘大夫……”皇上意有所指的叫了一聲有些走神的鐘敏。鐘敏回神,了然,從藥箱里拿出一瓶藥,走到太后身邊“這藥雖不能救命,但對身體卻是有益無害的。太后若相信草民,可以試一試?!?/br>太后冷冷地看了鐘敏一眼,問了一句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上次那毒是你解的?”鐘敏笑笑,當(dāng)然知道太后說得是李睿被狄龍傷得那次。“是的。”“真的是你?!”雖然早有懷疑,可真真得到肯定答案,太后還是吃了一驚“那皇上的毒也是你解的?!”“草民不才,幸不辱命?!辩娒羟辶恋穆曇舨槐安豢海粙刹辉?。太后顯得刺激不小,一時愣在了那里,滿眼地不敢置信,突然一把抓住鐘敏的手“哀家不信!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那些毒根本就無藥可解!無藥可解!”太后的動作太快,鐘敏雖然有所防范,只沒想到她動作會那么快,竟是沒躲開,正暗自嘆息自己的運氣太背時,腰上霍然一緊,身子向后一仰,整個人就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怎么這么不小心,一點防備都沒有!”李睿聲音冷冷地,透著不自覺地關(guān)懷和心怵。說話間已將鐘敏手中的藥瓶拿過扔向太后“要吃就吃,不吃就扔了。如今這世上能救得太后性命的只怕只有這位鐘大夫了,所以太后為了自己的命還是不要做損人損已的事才好?!?/br>準(zhǔn)確無誤地接住李睿扔來的藥瓶,太后陰冷著臉在不甘中緩緩坐回到地上,輕輕摸了摸偽裝成長指甲的鋒利鋼片,她剛才確實想殺了這個破壞了她大計的鐘家庶子!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位代嫁的鐘家庶子會是個醫(yī)藥高手!她現(xiàn)在更懷疑是鐘家的人故意欺騙了她,因為這位鐘家庶子怎么看都透著一股子詭異的感覺。“哀家會記住你的,鐘家小子!”太后迅速倒了幾顆藥放進嘴里,被侍衛(wèi)“請”出門時,輕撫著長長地指甲,目光沉沉地盯著鐘敏,說道。鐘敏背心的汗毛霍地一下豎了起來,瞬間有種被蛇盯著的感覺。☆、第52章覺察到鐘敏瞬間僵了得身子,李睿以為鐘敏是因為被他拉進懷里不好意思,可他舍不得放開,但眼下在宮里,皇上又在,他只好緩緩放開自己放在鐘敏腰上的手,輕輕拍了拍了鐘敏的肩“還好嗎?”“……沒事,”鐘敏這才驚覺自己剛才一直窩在李睿懷里的,不自覺地紅了紅臉,聽到他問就點了點頭“嗯,太后會武?”要不然怎么同樣是中毒,陳太醫(yī)痛得都快要死了,太后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似的!“太后曾是我南朝赫赫有名的女將軍,驍勇善戰(zhàn),巾幗不讓須眉當(dāng)年能平定西域,太后可謂功不可沒。”李睿低聲解釋道。想不到太后竟然是個有勇有謀,智能雙全的高手?!鐘敏萬萬沒有想到太后竟會這么深藏不露,不由暗暗吃了一驚,想起剛才若不是李睿及時拉開自己,太后那一下只怕自己難逃一劫!“謝謝王爺!”鐘敏心有余懾地抬頭,才發(fā)現(xiàn)他與李睿的臉彼此隔得這么近,近得仿佛李睿一低頭就能吻到他的額頭,而他微微踮起腳就可以吻到李睿的鼻尖。“呃?”李睿沒聽清,一低頭,溫?zé)岬暮粑睋涞界娒舻哪樕?,畫面說不出的曖昧。兩人同時紅了臉,一下子就各自向后退了幾步。“皇上?”李睿率先回過神,抬頭就發(fā)覺皇上有些不對勁,連忙走上前去“鐘大夫,快來看看!”鐘敏聽到召喚,立刻想起皇上是利用在自己手腕上下毒讓太后與陳太醫(yī)上得當(dāng),這毒只怕也浸入了皇上自己的體內(nèi),急忙跑了過來。“朕沒事,”皇上蒼白著臉,用一只手肘著頭,一只手對李睿輕輕擺了擺,眉頭緊蹙著,疲憊地說。“還是讓鐘大夫看看吧,萬一……”李睿不放心地從鐘敏那里拿了兩顆清毒的藥丸,強行讓皇上吞服了下去。皇上拗不過李睿,也知他是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必竟這身體擔(dān)負的責(zé)任重大,雖然體內(nèi)的毒已清得差不多了,但受損也是嚴(yán)重的,這半年的休養(yǎng)也只是表面上看著好了,其實內(nèi)里虛著呢!便無奈地吃了藥丸,笑了下,帶著一絲自嘲和悲涼“朕根本就沒有下毒,不過是在茶水中加了一點清腸的香料,是他們自己心里有鬼,”鐘敏一下子愣住了,疑惑地看著皇上“皇上那碗茶里明明有毒的,怎么……”皇上苦笑“朕不過端起來,故意讓你看到,又沒真要喝。是太后……這么多年了,心里應(yīng)該也是難受過吧!”“皇上是準(zhǔn)備就這樣關(guān)太后一輩子?”李睿沉了沉臉,太后可不是個輕易就能服輸?shù)娜?,何況她剛才對鐘敏說得那些話,就知道她已經(jīng)將鐘敏列入了黑名單。“她是朕的母親,是朕的生母,朕……”皇上咬了咬唇“朕不能,不能殺了她!”“太后在皇上幼年時,皇上對太后沒有威脅時都能下得狠心陷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