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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目光投向小貓身上,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黃將軍安靜了下來,林彥弘轉(zhuǎn)頭對丫鬟道:“jiejie幫我去問問,舅母醒來沒有,我有事要找舅母?!?/br>等齊張氏看到林彥弘,有些驚訝:“弘哥兒想養(yǎng)貓?”林彥弘點點頭:“午后在亭子里讀書,就這樣遇到了,覺得挺有緣分的,就想養(yǎng)在身邊?!?/br>齊張氏想起他少時似乎曾經(jīng)養(yǎng)過一只小狼犬,只當(dāng)他喜歡小動物,于是點頭道:“行,但要洗干凈了才能抱。”于是齊府的人就看到弘少爺每日抱著一只魚骨紋的小貓崽,除了給齊大人、齊夫人請安的時候,其余時候走到哪里就抱到哪里,看上去十分喜愛這個新得的小毛球。小殿下想念林彥弘,讓母后宣林彥弘進(jìn)宮,聽說他養(yǎng)了一只小貓崽,于是也嚷嚷要看。這點要求,無論是皇后還是林彥弘,都不會不滿足景熙,所以林彥弘進(jìn)宮的時候,就把新寵也帶了進(jìn)去。李景熙是見過林彥弘的先祖返魂的,對那只漂亮的白貓有極深的印象,還以為天下的貓都應(yīng)該長那般模樣,所以乍一看到被林彥弘取名為“虎崽”的小貓,眼睛都瞪圓了。他疑惑地抬起頭來,小胖手放在林彥弘的手腕上,看了看林彥弘,又看了看小貓崽,滿心困惑。林彥弘一開始還不明白小家伙在困惑什么,這時候聽他斷斷續(xù)續(xù)地提問:“毛毛……白色的,這么??!不是這樣的!”這才明白小殿下的意思,林彥弘溫聲道:“這世上的貓有千千萬萬,每一只都不一樣?!?/br>他臉上帶著笑意,喃喃道:“哪怕外表長得一模一樣,也不一定是同一只?!?/br>等李景熙大概明白了“貓和貓是不同的”,就像“人和人是不同的”,他發(fā)現(xiàn)小貓崽都已經(jīng)快在林彥弘腿上睡著了。小貓崽剛剛滿月,身上絨毛都沒有褪去,大概是因為一直在廚房,伙食極好,所以生得虎頭虎腦,圓滾滾的,煞是可愛。它窩在林彥弘的腿上團(tuán)成了一個球,感覺很安穩(wěn)、很舒服,偶爾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就會動動小爪子。得到大人的允許,小家伙很小心地摸了摸小貓崽,果然和當(dāng)初摸哥哥的先祖返魂,感覺是不一樣的,他有些興奮,但又怕發(fā)出聲音吵到貓崽睡覺。——他可記得,毛毛要睡很多很多的覺,怎么睡也睡不醒……母后也說,毛毛只有睡好了覺,才能健健康康地長大。為了讓小貓崽也能跟弘哥哥一樣健康,小殿下忍耐住想要繼續(xù)摸它的行動,和自己的魂現(xiàn)一左一右坐著,都盯著小貓崽睡覺,它每動一下,都能牽動小寶寶和執(zhí)夷幼崽的心。林彥弘見小殿下的注意力暫時被貓吸引去了,于是去找皇后烏蘭圖雅說話。“殿下,我打算再過幾天,就出發(fā)回平武去了?!?/br>烏蘭圖雅聞言,心中雖早就料到,但還是勸道:“你舅父舅母許久沒見你,你在京中多待一段時間,陪陪他們也好。”雖然她也覺得拿長輩和孝道來挽留林彥弘,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但又希望他能多在京中養(yǎng)好病。“我與陛下,與舅父和舅母都已經(jīng)談過,既然已經(jīng)感覺好了,就不該把自己的事情讓別人勞心來分擔(dān),更何況我對北境有極深的感情,這么長時間沒有回去看看,著實想念。”烏蘭圖雅聽了他的話,也知道林彥弘去意已決,想想還在平武苦苦等待的長子,她心中有一絲徘徊猶豫。思索再三,她還是開口道:“可大師說,你最好在京中待上個一年半載,方能妥帖,如今你醒來不過月余,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問題……要不還是等大師出關(guān),再做考慮?”“大師為我的事情殫精竭慮,至今還沒有恢復(fù)元氣,我心里有數(shù),不會辜負(fù)大師一番努力,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若是悟覺大師出關(guān)了,他恐怕就離不開天京了。烏蘭圖雅又勸了幾句,聽得陛下也同意了林彥弘的請求,只能囑咐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br>想到長子馬上就能見到林彥弘,烏蘭圖雅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些。她笑著道:“如今惠王在東,臨王在南,慶王在西,景承在北,邊境逐漸安穩(wěn),想來用不了多久,一切就能恢復(fù)如初?!憋柦?jīng)創(chuàng)傷的梁州,終于可以獲得安寧。林彥弘看向床榻之上還在盯著小貓崽的李景熙,附和道:“會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最后一次從宮中回到齊府,雖然齊張氏百般不舍,但也知道林彥弘志不在方寸之地,定是要離開長輩庇護(hù)、自己出去闖蕩的,于是也沒有過多說道。能夠看著他在戰(zhàn)火中平安,如今又養(yǎng)好了身體,齊張氏已經(jīng)覺得是老天眷顧。就好像兩年前林彥弘第一次要去平武一樣,她開始默默為林彥弘準(zhǔn)備東西。林彥弘見舅母明顯比之前沉默了不少,心中感動之余也無能為力。——人與人相遇,離別,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好的離別,終點是重逢,而不好的離別,就是再也不見……然而誰也不可能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能判斷,這一次的離別是好,還是不好。他的新寵虎崽,大概是周圍最無憂無慮的一個。對它來說,林彥弘的懷抱就是最好的地方,至于林彥弘自己是在齊府,還是在宮中,亦或者要去它沒見過的北境,好像都沒有太大的差別。就好像當(dāng)初某只小東西在林彥弘身邊,無所謂日夜星辰一樣,只有歡喜、眷戀和滿足。林彥弘看著窩在自己懷里玩他袖口的小貓崽,用手指輕輕地?fù)崦男∧X袋和小耳朵,好像在跟它說話:“算一算,我真的好久好久沒去北方了,不知道曲徒現(xiàn)在是何種模樣……要是有機(jī)會故地重游,當(dāng)是極幸運的吧……”小貓崽見林彥弘跟自己說話,雖然肯定沒聽懂,但還是沖著他喵喵叫,好像在回應(yīng)似的。“你長在京中,怕是沒有見過邊境,也沒見過更北的地方……等你見過許多不一樣的風(fēng)景,就會知道,人在天地間有多么的渺小,數(shù)百年也不過彈指一揮間。”他用手捂住了小貓崽的眼睛,望向遠(yuǎn)處的湖面:“那些情啊愛啊,在時間面前不堪一擊,只是身臨其境的時候,總讓人難以舍棄……”小貓崽以為林彥弘要跟它玩耍,喵喵地叫起來,用小爪子抱住了林彥弘的手,小尾巴也卷了起來,像給林彥弘帶了一個毛茸茸的手環(huán)。林彥弘拍了拍它的小屁股,笑道:“看我都過糊涂了,你是虎崽,怎么聽得懂我說話呢?”說完這句話,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又過了許久,林彥弘閉上了眼睛,仿佛在聽耳畔清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