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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殿下,更是不敢再態(tài)度強硬,只能搬出太后這尊大佛。“前段時間陛下有恙,連帶著太后心焦,這才想念景承殿下,又想見見小殿下……”李祈??粗莾?nèi)官面無表情,看上去非常嚴肅,饒是林彥弘看到這個樣子的裕王殿下,心中也有些緊張。大概是在南嶺的時候片刻不得放松,李祈裕的蓄起了胡須不說,身上還明顯帶著一絲血腥味道,感覺更是駭人。他阻止了內(nèi)官繼續(xù)說下去:“等北境安穩(wěn),孤會立刻讓景承進京,只是此刻平陽還少不了世子,孤會上折子請陛下和太后贖罪?!?/br>內(nèi)官不敢對裕王說什么“抗旨”的話,以免刺激到這位親王發(fā)怒,只能把心一橫:“這次太后之所以要傳世子和小殿下進京,是因為……”然而并沒有等他說出理由,就有王府長史匆忙跑進來打斷他。“殿下,剛剛得了消息,西滄起兵了!”堂中幾人聞言大驚。“以什么名義起兵?”李祈裕追問。“陛下有恙,祺王世子在京中做宴,太后知道后震怒,將他叫到宮中訓斥,令他閉門思過,誰知……誰知祺王在世子府離奇暴斃。”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萌萌竹攸的地雷投喂~!(*╯3╰)第148章風起林彥弘對祺王世子的了解,多半來自于李景承。多年以前,陛下以夢到先帝為由,令王世子進京陪伴太后盡孝,從此,天京以王世子為質(zhì)來牽制邊境諸王的格局形成。后來因為裕王妃有孕,所以京中才放了裕王世子李景承返回平武,陪在他母親身邊。先帝晚年在立儲一事上頗為猶豫,導致長達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里,七王明爭暗斗。先帝駕崩后,新帝繼位,同年冬,幽王和肅王歿,第二年春,安王、睿王被流放西南,在煙瘴環(huán)繞的惡劣環(huán)境中茍延殘喘,撐沒多久也命喪黃泉。當初與梁帝李祈熹同樣擁有繼承大統(tǒng)資格的人中,只留下實力相對居中、但如今已經(jīng)成為一方霸主的靖王和祺王,李祈熹的同胞兄弟裕王,以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清閑王爺惠王。他們分別率領崇明軍、西昌軍、北境軍和鎮(zhèn)遠軍鎮(zhèn)守四方邊境,在各自的封地擁有極大的權利和威信。這樣的局面,從諸王離京的時候就已經(jīng)早有預見,梁帝李祈熹就算再如何不情愿,但也無法。邊境必須有皇族相鎮(zhèn),先帝留有遺詔,他不可能違抗,更不能至梁境于危險之中,只能“放虎歸山”,眼看他們慢慢做大。諸王離京的唯一好處,恐怕就是三代以內(nèi)將失去魂現(xiàn)之力,退化為尋常人。這也是為什么諸王對王世子進京一事不滿,最后卻都妥協(xié)了。祺王世子李景軒是祺王唯二擁有魂現(xiàn)的兒子,在另一個有魂現(xiàn)之力的兒子身落殘疾的情況下,祺王自然最為看重世子。只等梁帝李祈熹年事漸高,皇權更替,新帝令王世子返回封地,繼承祺王之位,那時候的祺郡王有生在皇都而擁有魂現(xiàn)之力的子嗣,于是西滄將繼續(xù)在祺王一脈的控制下,綿延繁衍。可惜,這一切美好的憧憬,隨著祺王世子的突然暴斃,就這樣破滅了。林彥弘一開始還在困惑祺王起兵的原因,聽了王府長史的話,此刻終于想得清清楚楚。若是不做什么,那祺王府要面臨的結局跟當初裕王府面臨的情況如出一轍。沒有魂現(xiàn)的繼承人是無法鎮(zhèn)守邊境的,梁帝必定會封自己的親生兒子到西域,然后像封哲郡王一樣,把祺郡王封到別處。如此,過不了幾代,除了擁有稀薄的皇族血脈,祺王一脈的后裔已經(jīng)與平民無異。這對于曾經(jīng)距離大位一步之遙的親王來說,是件無法言說的傷痛。裕王得了一個擁有魂現(xiàn)之力的小兒子,但祺王卻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再擁有這樣的后代,再加上早年的奪位之爭、現(xiàn)在的喪子之痛,新仇舊恨夾在一起……于是,祺王決定趁梁帝病重、京中政局不穩(wěn)的時候,起兵造_反,做最后一搏。“可是這樣一來,西滄不就……”那內(nèi)官聞言,不禁驚呼出來,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王府長史。祺王既然起兵,就必定傾盡整個西滄的兵力奮力一搏。沒有親王相鎮(zhèn)、沒有兵力相護,也許用不了多久,西滄就會淪為人間煉獄!裕王府長史接到影衛(wèi)傳來的消息也一度十分困惑,他繼續(xù)道:“祺王把三公子和一些人馬留在了西滄邊境,所以現(xiàn)在西滄并沒有大亂?!?/br>眾人聞言,就更驚訝了——祺王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做出了為西滄“著想”的安排?那內(nèi)官不知道想到什么,焦急之中也忘記了害怕,立刻上前對裕王道:“殿下,不能猶豫了,請即刻帶兵進京勤王!”李祈裕目光幽深地看著他,卻沒有立刻表態(tài),這讓內(nèi)官驚懼不已。——難道裕王見西滄反了,也生出不臣之心?!可惜,他沒這個機會再參與裕王府的商議,在知道西滄的情況之后,李祈裕已經(jīng)懶得跟這個天京來的宦官再多說什么,直接令人將帶下去看管起來。……等堂中只剩下自己人,李祈裕才開口道:“景承已經(jīng)擁有完成體的先祖返魂,去西滄應當可獨當一面?!?/br>只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如今擺在裕王府面前的,是一個如何艱難的抉擇。西滄一旦危矣,將打開一個極大的缺口引妖魔犯境,如果由裕王世子帶兵前往西域,或可解西滄被破之急。可這樣一來,裕王不能離開北境,李景承又去了西滄,平武就再沒有能夠率部南下勤王的統(tǒng)帥。相反,若是選擇即刻進京勤王,那就等于將西滄的百姓送至妖魔之口,到時候整個西域生靈涂炭,就算祺王最后戰(zhàn)敗被誅,朝廷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斷腕之痛。更何況西域與北境相通,到時候西域淪陷,勢必最快影響到北境,內(nèi)憂外患皆在,北境也不會安穩(wěn)。分兵是一個方法,但也加大了風險。鎮(zhèn)守南嶺,支援西滄,京中勤王……北境軍一旦被分為三份,實力將大大削減,若是因此三面都危矣,那就麻煩了。林彥弘想到這里,語氣凝重地開口道:“現(xiàn)如今,恐怕還要考慮南崇的動向。”裕王點頭,李景承看向林彥弘,他們都清楚林彥弘的意思。西滄突然反了,但祺王和靖王的不臣之心卻不是現(xiàn)在才有。早在當年敗給兄弟聯(lián)手的李祈熹的時候,這種不甘和不滿,就已經(jīng)扎根在他們心中。祺王是因為世子殞命,憤而起兵,但靖王卻未必沒有起兵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