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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兩位皇族盯著,難得隨心所欲。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不少官員出身地方氏族,未必十分聽話,做起事來自然不可能順風順水。好不容易因為雍州的事情,現(xiàn)在北境至少表面上擰成了一股繩來,又突然降下位天京天使。說是協(xié)助北境事宜,但王鷺深比林彥弘還高兩級,是正五品的御史中丞,以后誰說了算,一目了然。京官本就值錢,更何況還是陛下信任的王家人……林長史這個“新貴”對上人家“長盛不衰”,恐怕難有抗衡之力。原本以為初來乍到的欽差起碼要客氣一下再“出手”,誰知道人家都沒有寒暄幾句,就立刻單刀直入,直接問詢北境的情況,大有一來就把林長史擠到一邊涼快去的意思。這段時間以來,北境上下經(jīng)歷了幾十年來最辛苦、難熬的日子,很多官員親眼見證了林長史是如何以未及弱冠之年四處奔波,力挽狂瀾。哪怕是之前地方豪族因為諸多原因與長史有些“不愉快”,但也不得不欽佩于他的能力和堅韌。如今欽差一來北境就有□□的意思,讓許多人吃驚之余也有些不滿。尤其是原本就已經(jīng)與長史建立了“深厚情誼”的一些人,更是對欽差頗有意見。李景承見王鷺深竟然要查閱之前林彥弘就地征糧的賬目,心中十分不快。他目光幽深地開口道:“這批糧食在東大倉的糧草抵達曲都之前就已經(jīng)用得干干凈凈,王大人現(xiàn)在查賬,怕是有些晚了?!?/br>王鷺深沒想到裕王世子會在林彥弘之前說話,而且也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快。世子說這批糧食在東大倉的糧草抵達曲都之前就已經(jīng)用得干干凈凈,其實是暗示京大倉的支援來得太慢。其實王鷺深,或者準確地說是王相,早已經(jīng)預料到,京中派欽差來曲都說不定會讓裕王府暫時站在林彥弘那一邊——畢竟對于裕王府來說,林長史現(xiàn)在至少算是北境的一員,而他王鷺深卻是京中派來對北境事務“指手畫腳”的外人,孰親孰遠,一目了然。只不過,林彥弘一臉平靜,沒有任何異議的樣子,裕王府就已經(jīng)站出來為他說話,還是有些出乎王鷺深意料的。“世子殿下,就地征糧原本就是權(quán)宜之計,如今北境雖然還未完全安定,但京大倉和東大倉的糧草既然已經(jīng)到位,就該是時候考慮將借于民的東西還于民了,要不然,朝廷威信何在?”裕王世子幫他說一句話,還可以說是看在同在北境的情分上,若是再繼續(xù)為他跟王鷺深爭執(zhí),恐怕會引起對方的懷疑,甚至引起京中那位的懷疑。林彥弘不再保持沉默,主動言道:“王大人所言甚是,只不過當初征糧的時候已經(jīng)約定好以半年為期,如今不過月余,提前還糧恐怕反而會讓當?shù)匕傩崭械交炭帧!?/br>王鷺深看了一眼林彥弘,忽而面露笑容:“林大人不愧是瞻河先生的學生,果然好本事,竟然能與向來固執(zhí)的地方世家定下半年之久的約定,實在令人佩服?!?/br>若是聽不出王鷺深語氣中的嘲諷之意,林彥弘也枉讀了這么多年的書、做了這幾年的官。他心中有些驚訝。——為什么他能感覺到,王鷺深對自己頗有敵意,而這份敵意,似乎與瞻河先生有關(guān)?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萌萌竹攸的地雷投喂~!(*╯3╰)第143章警示王相門生,過目不忘,京城雙璧……哪怕夏瞻河離開天京十幾年,依舊留下了印記,讓人難以忘懷。對于王鷺深來說,夏瞻河卻不只是一個名字,它代表著少年時期一個永遠無法追逐的背影,和一段現(xiàn)在想來還痛徹心扉的記憶。夏騅出生貧寒,卻是少時成名,他于安順,也就是王家的祖籍顯聲揚名,與回原籍參加童生試的王鷺丘“不打不相識”,隨后莫逆于心,遂相與為友。但這只是外人津津樂道的版本,真實的情況其實是,當時被陛下愛稱為“王家之子”的王璧山小少爺以天才之名、王家弟子的身世返回安順,原以為能夠輕松連中三元,驚座天京,誰知道碰到夏瞻河,在童生試就“折戟沉沙”,只得了個第二。舞勺之年,最是少年意氣,作為連陛下予以期待的天之驕子,王鷺丘可謂遇上了命中劫數(shù),恨不得天天與之相斗,爭出個第一第二,漸漸從不甘走向執(zhí)著,走向魔怔,再到后來的“執(zhí)迷不悟”。王鷺深聽堂兄笑稱:“當年是我輕敵,這才輸給你瞻河哥哥,原本以為有朝一日總能扳回一城,結(jié)果以后就再也沒有贏過啦,哈哈哈……”王鷺深至今還記得堂兄臉上毫無芥蒂、有的只是某種莫名其妙的驕傲和得意洋洋,而夏瞻河始終如一、淡然冷靜的臉龐。是真的沒有贏過嗎?其實也不盡然。他們大半生的時光都是在一起度過的,王鷺丘怎么可能一次都沒有贏過夏騅呢?不過是早些年的“恩怨”大家已經(jīng)記不清了,而他們離開天京之后的生活,又成為了王家上下閉口不談的禁忌,所以無人得知罷了。就在王鷺深的記憶里,起碼兩人參加春闈那次,夏騅不就連殿試都沒有去成,而堂兄王鷺丘卻拔得頭籌,成為天下進士之首。王家的天子驕子,似乎終于得到了屬于自己應有的榮耀,再不用被一個依附于王家才能到京中讀書和生活的“啞巴”蓋了風頭。但就是這樣一個即將走向仕途、在陛下和王家的庇護下平步青云的王鷺丘,卻徹底瘋了。——說他瘋了,還真是一點也不為過呢……王鷺深想到這里,嘴角不禁帶起一抹嘲諷的笑。忤逆長輩,拒絕為官,整整一年守著半死不活的夏騅,人不人鬼不鬼的,最后甚至毅然決然地背棄了王家、拋棄了生養(yǎng)他的祖父和父母,帶著夏瞻河跑到了千里之外的云桐,再也不回來了……這樣的王鷺丘,難道不是瘋了嗎?那時候王鷺深還沒有及冠,又不像長子嫡孫那般早得祖父取字,關(guān)系親密的長輩都是“阿深”、“阿深”地叫著。王鷺深永遠記得那個傍晚,祖父在家中大發(fā)雷霆,又一次對最喜歡的孫子動了家法。他聽得消息之后滿心的不可置信,匆匆趕到外院,卻親耳聽到雖然清醒但依舊只能臥床的夏瞻河言:“阿深,我要走了……你好好讀書,好好陪在老師身邊,若要像我……像我們一般,總?cè)抢蠋熒鷼狻?/br>王鷺深記得,自己是求過對方的——時至今日,那天晚上自己說的話,對方的回答,他每一個字都記得!“能不能不要走?我……我們王家會保護你的……祖父說過,不會讓他們再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