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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在梁境生活,她和身邊的女官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梁州的生活,連曾經(jīng)的母語都鮮少再說,也沒有打算教給李景承和李景熙。早些時候她被裕王刻意瞞著,也從未想過景承會跟那個陪他一路走來的青年變成現(xiàn)在這般的關(guān)系,所以還來不及“投其所好”。她這輩子經(jīng)歷了太多的無可奈何,身為親王的丈夫和身為世子的長子景承也有太多無可奈何,甚至連小兒子,以后也未必能無憂無慮地長大,烏蘭圖雅想盡可能讓兒子過得順心一些。林彥弘不知王妃心路歷程,聽對方的話,連道不用,但烏蘭圖雅卻接著道:“我要慢慢了解你,自然得先投你所好?!?/br>起初林彥弘還有些愣怔,不知裕王妃何出此言,后與銀狼目光交接,忽而明白了什么,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裕王妃在梁多年,已經(jīng)完全沒有雍州的口音,與林彥弘說起話來,聽上去與齊張氏沒有什么差別。再加上旁邊還有兩個寶貝。小殿下咿咿呀呀地“玩”哥哥,還有執(zhí)夷幼崽上竄下跳,滿屋子爬,只見它一會兒爬到銀狼背上,一會爬到裕王妃身邊窩著,一會兒又爬到林彥弘旁邊、熟練地抱腿……一刻都閑不下來,大有控制全場所有人的意思。“雖有秘道,但你有公務(wù)在身,王府和都督府人多眼雜,你也不能常常過來。”裕王妃頗為遺憾地看向林彥弘。美麗的事物總是令人賞心悅目,裕王李祈裕和烏蘭圖雅都不是秀麗的容貌,整個裕王府當屬那位許側(cè)妃最為柔美。林彥弘雖沒有女氣,但委實精致如玉,當?shù)蒙稀疤烊颂交ā敝Q,讓烏蘭圖雅有種自己人贏過了別人的高興。“待會許側(cè)妃多半會遣人來詢問世子的傷勢,也讓她的人見見天京來的林大人?!?/br>上次林彥弘來王府,去的是裕王的書房,最是戒備森嚴的地方,許側(cè)妃也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過去探問。林彥弘見王妃毫無芥蒂地笑言,不知她是真的對這位有名無實的側(cè)妃毫不在意,還是把心緒藏在心底,不予人知。———————————————后來果然如王妃所料,許側(cè)妃遣了一個端莊秀美、身形小巧玲瓏的女官過來關(guān)心世子殿下,被嵐姑姑當著林彥弘的面打發(fā)了回去。從那女官的樣子和神態(tài)來看,確實和身材高挑、面露英氣的裕王妃她們很是不同,而和林彥弘常見的梁州女子一樣,看上去更為柔和——哪怕是出生武官之家、性格爽朗的舅母齊張氏,大多時候也是賢良淑德、溫柔細膩的。但許側(cè)妃再溫柔如水,不是裕王心愛之人,注定是一個犧牲品……林彥弘不會輕易去同情她,只能感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也有各自的選擇。原本以為李景承的先祖返魂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裕王會盡快返回郡府,然而兩個多月過去了,他依舊在邊境,未能歸返。林彥弘得裕王密信,才知邊境發(fā)生了大事。“雍軍在小幅度的減少……這個時候?”林彥弘拿著手中信箋,疑惑不解照理說天氣回暖之后,妖魔數(shù)量明顯增加,梁軍和雍軍理當共同守衛(wèi)交界。若這個時候雍軍減少,不僅增加了雍州軍的壓力,更置雍邊境百姓于水火——妖魔極其聰明,自然能知道哪邊更好解決。林彥弘相信裕王的判斷,也立刻猜到,為什么他收到密信。如果他猜的沒錯,怕是雍州王帳,出了什么事。若非王帳有動作,鎮(zhèn)守邊境的雍州軍就是邊境唯一的屏障,根本不可能隨意調(diào)動,更何況是這樣減少到連梁州軍都能察覺的地步。“裕王殿下的意思是……”林彥弘看向李景承,不可置信地道:“此事瞞不住,必須立刻向京中送報?!?/br>哪怕有萬分之一可能,一旦他們的猜測變成現(xiàn)實,那就絕對不會是雍州一州之事。裕王需要他一同遞折子上去,引起陛下的重視。這二十年,雍皇族比梁皇族還要亂,前一任雍帝都沒有執(zhí)掌王帳十年,寶座就再次易主了。這直接導致了部族之間的爭端愈演愈烈,使得原本就沒有什么農(nóng)事的雍州情況雪上加霜。但也正因為雍的不安穩(wěn),狀況頻出,反而讓梁州因無法得到準確的訊息而屢次做了無用功,最終不得不放棄了對雍州的全面監(jiān)視,只關(guān)注邊境事宜。如今有了最新的情報,都督和長史一齊上書,分別走各自的途徑,裕王提出雍州軍莫名減少,長史則稟報邊境戰(zhàn)事已遠遠超過以往幾年的情況,雙管齊下,兩相印證,讓陛下確信消息不假。“這樣一來,籌集軍資的事情,恐怕就沒時間循序漸進來弄了……”林彥弘最近不僅跟以龔孟常為代表的龔氏旁系有了更深的“交流”,也順便與五姓之中的新貴陳氏有了聯(lián)系。原本打算穩(wěn)扎穩(wěn)打,現(xiàn)在看來,怕是有些懸了。“這件事我暫時要瞞著母妃,但父王一直不回郡府,不知道能瞞多久。”……仿佛證明了他們的擔憂,陛下的暗旨剛到平武,雍州就傳來了令人震驚的消息。雍帝突然墜馬而亡,其一異母兄弟屠王帳,殺死了雍帝的三個兒子和長孫,同時也誅殺了另外兩個親王,掌雍州王帳,正式登基為帝。雍先帝只有一個皇孫突破重圍逃出,投奔分封東面的皇叔,雍新帝令人追擊,皇孫目前不知生死。于是,雍皇族就這樣以無比血腥的方式,在二十年內(nèi)再次發(fā)生劇動,雍州隨即大亂。與此同時,有大量流民涌入梁雍邊境,平武和漢陽諸城的壓力劇增。梁州北境的百姓也因此人心惶惶,草木皆兵。裕王無法離開北境,如今長史也要前往。“我此去曲都,郡府諸事勞各位大人多勞?!?/br>林彥弘以極快的速度安排好郡府事宜,攜兩位屬官出發(fā)前往曲都。第139章流民這幾個月,北境戰(zhàn)事頻頻,因著籌集軍糧的事情,林彥弘與平武幾個世家之間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緊張,但這一切,在雍州的消息傳到了郡府之后,就立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雍州經(jīng)歷此等大變故,沒有足夠的雍州軍駐守,邊境已是滿目瘡痍,它自己遭殃不說,還幾乎將梁州的大半北境牽涉其中。這些地方豪族的家業(yè)俱在平武和漢陽兩郡,正所謂唇亡齒寒,若是再任由情況繼續(xù)惡化,他們恐怕會有難以承受的損失,甚至有傾巢無完卵的憂患。這時候,他們再無法去想如何與林長史“斗智斗勇”了,也沒心思去想要如何拖延或推辭售賣軍糧了。世家們現(xiàn)在恨不得把東西直接捧到曲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