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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還用被子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住。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卻都在默默地珍惜這難得的相處時間。到了后半夜,林彥弘果然因為虛弱而變成了先祖返魂的狀態(tài)。李景承原本就是淺眠,懷里抱著的寶貝疙瘩突然變小,他當(dāng)然立刻就察覺到了。低頭看看,就見那只白色的小貓正蜷縮成一團(tuán),身體微微起伏,好像因為有人在身邊,睡得十分安穩(wěn)。李景承伸手摸了摸它的背,只覺得那毛茸茸的手感極好,不禁感嘆,難怪彥弘那么喜歡(擼)自己。不過就這樣安撫了一陣子,李景承卻發(fā)現(xiàn)想要抱著它睡還有些困難。隔太遠(yuǎn)了怕照顧不到,自然是貼身伺候要合適一些,李景承沉默了片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等他再鉆出來,就變成了小狼崽。挪到小白貓身邊,小狼崽子伸出兩只小爪子比劃了一下,覺得這樣正正好好。它一點一點地挪到了小白貓的背后,然后再自然不過地抱住了對方。——嗷嗚嗷嗚~這樣子就剛剛好抱住它的寶貝啦!若是此時有人可以看到屋內(nèi)的場景,就可以看到一只小狼崽子伸出肥嘟嘟的小爪爪,摟住了前面的小貓。小貓崽在小狼崽的懷里,睡得比之前任何一個夜晚,都要安穩(wěn)。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弘哥兒不作為的朋友,耐心看下章好不啦(¬_¬)話說接下來有個大驚喜,很大的那種,你們要不要猜猜看~謝謝萌萌竹攸、青含墨雪的地雷投喂~!(*╯3╰)第121章奏折看著林彥弘用了藥,乖乖躺回被子睡去了,齊張氏才回了自己的院子。見齊大人沒有在書房里,而是在臥房的暖閣端著一手書在看,她心中嘆了一口氣,走了上去。“如何?”齊大人頭也不抬,狀似不經(jīng)意地一問,好像并不怎么在意的樣子。“今個兒看著比昨天精神更好些,看來孫大人說的不錯,這病發(fā)出來,倒比悶在里面強。”“孫大人是院首的高徒,自是不會有錯的,”齊光嚴(yán)把手書放到身邊的案幾上,對坐到另一邊的齊張氏道:“陛□□恤,照理說弘哥兒應(yīng)當(dāng)盡早回朝,但我看不如趁此機會,好好休養(yǎng)一番,免得落下病癥?!?/br>這種話從端方自律的齊大人口中說出來,簡直是十年難得一見。偏齊張氏深以為然,連連點頭道:“老爺說的是,正當(dāng)如此……這次沒瞞住,以后再想瞞著老太爺,怕難了。”兩個人想想前段時間林彥弘的樣子,又想想得到“告密”后差點沒趕到天京來的齊老太爺,一時之間有些沉默。有些事,齊張氏百思不得其解,遂問道:“老爺,您說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無論我問幾次都不給說,連溫博他們也不透露,有什么是不能說的呢……難不成真是因為跟他提了婚事,而弘哥兒又有什么難言之隱?”林彥弘病倒之前心緒不佳,齊張氏就開始憂心,可旁敲側(cè)擊了許久,讓齊大人和齊溫博、甚至連遠(yuǎn)在他郡的雙生子都上了陣,還是沒能得到準(zhǔn)確的信息。仔細(xì)想想,這情況似乎也就是從她第一次跟林彥弘正式提到了相看的事情開始的,所以齊張氏自覺得弘哥兒的“郁結(jié)”必定與此事有關(guān)。“誰問也不說,那就是真不想說,你反復(fù)去問,會給他壓力……”齊大人回答道:“弘哥兒心里有事,但不想騙人,也不想隨便拿話搪塞我們,所以才選擇這般含糊,什么都不說,自己在心里悶著。”齊大人看到林彥弘的模樣,不禁想起了早逝的小妹,也就是林彥弘的生母。她就是這般性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以至于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自己藏在心里,在家人面前不愿意表露出來。當(dāng)初她夫君林豐在林家長房處境尷尬,事事都不能如意,林齊氏為了不讓丈夫為難、不讓齊家人擔(dān)心,無論是人前還是書信中,都只報喜不報憂。實在沒有喜,就干脆什么都不說,再辛苦都不提自己的難處。“弘哥兒不想說,我們也別瞎猜,你越是表露出著急的模樣,他越難過……更何況,弘哥兒也不一定就是為了私事煩惱?!?/br>不是為了私事,那就是為了公事……齊張氏聞言,稍稍思索就明白了他話中有話:“您的意思是,可能是朝中的……”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齊大人拍了拍她的手,阻止了她。齊家經(jīng)過兩代人在京中經(jīng)營,于文官中一向低調(diào),穩(wěn)但不張揚。張氏的父親上柱國去世前在軍中頗有聲望,再加上她兄長如今亦是陛下心腹武將,很多事情知道得不比齊大人慢,只是平日里不耐煩管他們朝局上的事,所以極少與齊光嚴(yán)討論。可涉及到了弘哥兒,她掛心起來,就不免想得多些。翰林之所以有“儲相”之稱,是因為他們直接為陛下處理機要文件,對于朝局把握最為敏銳,像林彥弘這樣十六歲入翰林,而且頗得陛下看重的人,自然格外受到矚目。這種矚目有友好的,必然也有不友好的……光是齊張氏就通過一些途徑,聽聞不少外界關(guān)于林彥弘的猜測。哪怕官家多次抬舉自己選的這位小探花,那些暗潮依舊涌動,若說沒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恐怕連齊張氏自認(rèn)為是無知婦人,也不相信。有人的地方就有喧囂,哪怕林彥弘現(xiàn)在只是個編修,一直老老實實跟著老大人編史,也有某些人心生嫉妒,某些人心生忌憚。尤其是去歲京郊圍場救駕,更是讓林彥弘一下成為天京世家的焦點。普通老百姓只知道二皇子封王了,裕王世子進(jìn)了云麾將軍銜,但卻委實搞不清楚這“朝議郎”的意義何在。由于成年的皇子只去了李景循一個,最后他也因為護(hù)駕有功而復(fù)寵。在有心人看來,跟二皇子一起護(hù)駕的人都是經(jīng)歷了一次生死考驗,難免不跟他生出某種“患難與共”的“情誼”來。久而久之,竟然也有諸如“二皇子黨”的說法在私下流傳,讓人不禁心驚。雖然這個“二皇子黨”聽起來十分荒謬,而且也不是特指林彥弘一人,可正所謂以訛傳訛、眾口鑠金,陛下又向來多疑,保不齊將來某天心血來潮,就產(chǎn)生了不好的聯(lián)想。弘哥兒頻繁“生病”是在秋狩回來之后,但這是因為受驚引發(fā)舊疾,做不得準(zhǔn)。他得到“朝議郎”的賜封是在去歲年尾,然后素來穩(wěn)重的他出現(xiàn)明顯的心緒波動是在年節(jié)時分,而郁結(jié)于心以致大病一場則在最近……齊大人把這時間略微一梳理,心中有了一些想法。齊張氏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