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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還在他懷里,沉甸甸的,黏人得緊,但只要想到它很快就不再屬于自己,他已經(jīng)感覺到有種孤單和不舍,縈繞在心間,讓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林彥弘也不知道自己這種“不自量力”、“一廂情愿”的想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反正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李景承或者小狼崽,已經(jīng)不是裕王世子,而是“屬于”他的了。無論是那個跑多遠都會回頭來找他的小毛球,還是不愛說話但眼睛卻總是直勾勾盯著他的李景承……這家伙的存在感是父親的十倍,是彥思的百倍,讓林彥弘的注意力不禁隨時聚焦在他的身上,想不牽掛都難。在身邊的時候,林彥弘都要偶爾抬起頭看一眼,確定這小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更何況是忽然要離這么遠,林彥弘覺得自己恐怕要日思夜想了。就在林彥弘再次跟小狼崽做出承諾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念北心中是驚訝的。他知道林彥弘是云水的新晉案首,知道他是個心性極其堅韌的人……但有時候人們不得不承認(rèn),命就是這樣,順風(fēng)時自然都好,可逆風(fēng)時行舟,卻是千難萬難,一事難成。照林彥弘的話,他要在兩年之后,也就是不滿十六歲的時候就得秋闈中舉,入京參加會試。但就算像韓齊那般驚才絕艷的人,也因為身有不適,于秋闈失利,只得再等三年來戰(zhàn)。林彥弘的話,好像就是充滿了自信的表示,自己一定會在兩年后過關(guān)斬將,進入天京赴試。這在一般人看來,確實有點像張自制銀票,是兌不出銀子出來的那種。念北以為林彥弘做出這樣的承諾,是在哄著世子,讓分離不至于這么的難受。但念北卻不知道,當(dāng)林彥弘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的時候,哪怕是面對逆風(fēng),也會迎難而上。“無論兩年后情況如何,我一定會想辦法到天京去一趟的?!绷謴┖氪蟾乓惨庾R到自己的話顯得有些“輕狂”,于是補充道:“到了京城,不能夠亂跑,也不可以挑食,光吃rou是萬萬不行的,知道嗎?”最近家中守孝,全是素食,小家伙的胃口明顯沒有過去好,每次都是林彥弘箍在懷里,手把手地喂,才讓它一個小狼崽子乖乖吃素填飽肚子。想到這里,林彥弘用手指點了點小家伙的小鼻子,又強調(diào)了幾種小狼崽不愛吃的蔬菜,讓它一定要偶爾吃上一點,其實是企圖用嘮叨來化解令人混亂惆悵的離別愁緒。但裕王的意思是,念北這邊一得到消息,影衛(wèi)就要立刻帶世子回平武,他們再依依不舍,也待不了多長時間。所以到了傍晚時分,東苑的人四散開來,小心翼翼把整個林府都找了一遍,最后只能確定,大少爺?shù)膼蹖?,果然是不見了?/br>老爺林豐聽到了消息,過來陪林彥弘用了晚膳,見他心緒不佳,著實心疼:“也許是貪玩跑到哪里去了,餓了就會回來的。”他知道那個小家伙跟在弘哥兒身邊一年多了,是弘哥兒的心頭寶,走到哪里都會抱著,如今突然不見了,弘哥兒一定很著急。“父親,孩兒沒事,您不用擔(dān)心?!?/br>因著林佟氏的事,無論是林豐還是林彥弘都瘦了一圈,林彥弘也不想父親為自己再勞心,于是轉(zhuǎn)而對他道:“雖然祖父和父親如今都在家中,但孩兒不好常去打擾祖父他老人家,讀書這塊,恐怕還得麻煩父親?!?/br>相比于五年之后才能再參加春闈的林雋,賦閑在家的林穹德和林豐,其實同樣不怎么愉快。林穹德和林豐都是薦官,到了這個品級就再難往上走了,再加上林穹德年事已高,這次為林佟氏守孝一年,之后幾乎再無可能被起復(fù)。林豐正值壯年,三年之后想辦法復(fù)原職還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這二十七個月不短,賦閑在家的時候,自然難熬一些。林彥弘想借讓他陪自己讀書一由,給父親林豐找些事情做,也許可以緩解一下對方那種因忽而清閑下來而產(chǎn)生的巨大落差感。林豐聞言,果然立刻喜道:“不麻煩,不麻煩?!彼乃臅倪€是不錯的,應(yīng)該可以教些東西給兒子……等林豐用過晚膳,陪他讀了會書,就吩咐他早點休息,然后離開東苑回了慎思堂。琥珀幫林彥弘整理床鋪,整個過程變得極其順利,就好像過去十幾年那般,如行云流水。而旁邊有個小狼崽,虎視眈眈地盤踞在床頭,臥住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地“監(jiān)督”她鋪床的場景,明明昨天才發(fā)生,讓琥珀不禁愣怔,停了停手上的動作。——連她都感到傷心和擔(dān)心了,那大少爺又會如何牽掛小家伙呢……琥珀忍不住在心里想著,等她回過身來對林彥弘道“床上收拾好了,少爺可以就寢了”,然后果然發(fā)現(xiàn)林彥弘看著床鋪發(fā)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少爺,少爺……”林彥弘被琥珀輕柔的聲音喚醒,才知道自己竟是站著就發(fā)起呆來,于是道了一聲“辛苦了”,到后方的凈室梳洗了一番,準(zhǔn)備入睡。等到躺在了被子里,那種強烈的違和感變得更加明顯起來。若是某人還在這里,要么是毛茸茸的小狼崽硬要貼著林彥弘的頸窩睡覺,連夏季天熱,他想推遠一點都不成。要么,就是活生生的世子殿下也要“暗戳戳”挨著林彥弘才罷休……只是這種情況極其少見,所以每出現(xiàn)一次,都能讓林彥弘輾轉(zhuǎn)半宿睡不安穩(wěn)。倒不是覺得擠得難受,只是有些奇怪的感覺,讓人靜不下心來入眠。林彥弘把這歸咎于裕王世子殿下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其父的風(fēng)(體)采(格),所謂的“半壁江山”,就是這樣分出去的。林彥弘也是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有個細(xì)微的呼吸聲,竟然可以讓他感到安心。如今一切都沒有了,他不僅沒有送走大佛那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反而生出nongnong的悵惘和失落。伸出手在某個位置摸了摸,自然是什么都沒有摸到的,林彥弘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最早小狼崽來他身邊生活的時候,那塊可以和古玉聯(lián)系的復(fù)制品就被林彥弘給收起來了,但現(xiàn)在兩人分離,林彥弘自然又把它還給了小狼崽。雖然明知道小家伙會把這東西帶在身上,但林彥弘?yún)s沒有進自己的須彌芥子去看它。一方面裕王世子長大了,林彥弘這般沒有經(jīng)過別人的允許就任意窺探別人的行為,雖出自擔(dān)心,但到底有些觸及別人的隱私,讓他感到十分別扭。另一方面,林彥弘也怕自己看著看著,會更舍不得,會更思念對方。林彥弘一個人,沒有旁人打擾著,卻比過去更加難以平靜,一直輾轉(zhuǎn)反側(cè)到近天明才昏昏入睡。他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時候,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