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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爪子”一樣。李景承被安撫了,雖然怒意不減,但到底是聽話的。“聽聞洋他們說,這位夏夫子脾氣古怪,待人不親,學生都有些懼怕他,誠不欺我,”林彥弘毫無所動地提筆:“看來今天御書樓這空蕩蕩的情況,并非偶然。”也許,他們再多來一段時間,掌握了夏夫子的行程規(guī)律,就可以和那些前輩一樣,巧妙地躲開去,避免像今日這般,正好撞在瞻河先生手里。……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接下來連著好幾天,林彥弘都非?!靶疫\”地碰到了這位話里話外都在指責他看“閑書”的嚴肅夫子。連帶著,被夏夫子一連幾天的出現(xiàn)嚇得暫時不敢去抄書的學子心里惴惴不安。原本以為已經(jīng)掌握了規(guī)律卻被打破的人,大有人在,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先生出現(xiàn),后來發(fā)現(xiàn)瞻河先生似乎只對今年的案首“有興趣”,紛紛松了一口氣。林彥弘覺得這種閑暇之時應(yīng)該是自己安排的,若是僅僅因為夏騅不喜,他就要改變計劃,那實在沒有任何意思。于是林彥弘沒有換一本四書五經(jīng)來,而是繼續(xù)抄著那本只看了一小部分的地志。原本以為再過幾天,夫子就要生氣他“冥頑不靈”了,誰知道一直沒有開口的夏騅,在看到林彥弘還在鍥而不舍地抄著那本,終于開口對他說:“你看這個,做甚?”林彥弘一開始沒想到夫子會問他這個問題,愣怔了一下才拱手答:“不瞞先生,學生自幼體弱,病中曾愿看多些天下山河,如今條件有限,不能親踏旅程,但卻可以借書排遣,讓先生見笑?!?/br>雖然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但林彥弘還是決定對這位瞻河先生表示足夠的尊敬,所以解釋起來并沒有敷衍,態(tài)度十分誠懇。夏騅聽了他的話,也不知道有沒有接受他的這個說法,只是一言不發(fā)地拿起林彥弘的抄本:“天下山河?我看你對北境的山河,似乎特別地向往?!?/br>林彥弘聞言,心中劇動——他竟然看出來了?夏騅似乎沒有看到少年臉上終于露出的一絲訝異,繼續(xù)問道:“你究竟是想看北境的山河,還是,其實想去更北的地方看看……比如,平武之外的雍州?”林彥弘穩(wěn)了穩(wěn)心神:“先生何出此言?!?/br>夏騅早就準備好讓對方無言辯解的“證據(jù)”:“你抄的,是經(jīng)注的第十七、十九、二十和二十三卷,但都沒有抄完全,可見有自己的偏好……而這幾卷,除了云水古地,也包括古時的平武,漢陽諸郡,以及北境關(guān)外的部分?!?/br>林彥弘聽到夏騅說起的卷序,微微握緊了拳。對方竟然說得分毫不差!可他抄錄的時候,并沒有將真正的卷序標出來,只是趕自己感興趣的內(nèi)容抄寫了下來。這也意味著,夏騅是通過這些內(nèi)容,知道的卷序。——難道瞻河先生也看過這本經(jīng)注……而且能夠背下里面的內(nèi)容不成?!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萌萌竹攸的地雷投喂~!(*╯3╰)第66章月下林彥弘自從在悟覺大師那里得知,古玉須彌芥子中的書卷是用雍國古文字記載的,就一直想找到讀懂那些內(nèi)容的方法。既然憑借自己的能力達不到,所以他當然希望在青桐書院里能找到能夠看懂這些雍國古文字的先生,并向其討教。然而,一來他剛剛進入書院不久,尚不熟悉書院里有哪些夫子擅長此類學問,而貿(mào)然向林雋他們問起,又唯恐無法自圓其說,所以只能徐徐圖之;二來,林彥弘也想先看看,能不能在御書樓里找一找相關(guān)的資料,畢竟這是赫赫有名的青桐書院御書樓,藏書應(yīng)該極其豐富才是。可惜,古文字在九州統(tǒng)一文字和官話之后已經(jīng)太久沒有使用過,對普通人來說早就失去了使用和研究的意義。更何況林彥弘要找的,還不是梁境的東西,而是異國文字,那就更難覓蹤跡了。總之林彥弘在御書樓里轉(zhuǎn)悠了兩個月,卻是一無所獲,倒是在這個尋找的過程中看到了一些地志一類的書籍,頗有些意思。因為這本寫到了古時梁、雍兩州邊境變遷,還提到了裕王妃的故鄉(xiāng)雍州,李景承十分在意,所以林彥弘才拿來仔細看看。兩個人一邊看,一邊抄錄,打算過段時間再把相應(yīng)的也拿來看看。林彥弘沒有標注卷序,并非偷懶,而是故意為之。在書院不比在家中,念北不能時時刻刻看住他們的人同時還看住他們的東西,林彥弘不想讓別人看出他在默默關(guān)注關(guān)于邊境的事,所以才沒有做特別的標記。他甚至還故意打亂了抄寫的順序,偶爾加幾段別的內(nèi)容,只自己看得懂就好了。誰知道,眼前這位瞻河先生只是瞥了幾眼,就把這“障眼法”完全給看穿了,而且他還好像極其熟悉這本經(jīng)注似的,都不用對比一下,就說出了卷序。林彥弘在想,若是瞻河先生問起他為什么要看這些,自己該如何回答。夏騅看了一眼沉默的少年,卻沒有問任何問題。他把林彥弘的抄本放回了案幾上,還順手給合上了:“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你若光是看看這個,恐怕永遠都不知道森林和草原,到底長什么樣子?!?/br>林彥弘聞言,就好像被對方的話觸動了心弦,忽而有種探問夏騅的沖動:“先生,您見過森林和草原嗎?”夏騅沒有被他的問題嚇到,十分冷靜地回答:“見倒是算見過……但也只見過一點罷了?!?/br>——那就是說,瞻河先生去過雍州?那他有可能懂雍國的古文字嗎……林彥弘想到這里,心中生出幾分猶豫。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去過雍州的先生,但他卻不能像對悟覺大師那樣,可以肆無忌憚地發(fā)問。可林彥弘確實非常想知道須彌芥子里那一架子的書到底寫了什么,于是終于還是開口道:“先生,學生在看的時候曾讀到,九州在數(shù)百年前沒有統(tǒng)一文字,即便平武就在邊境,卻一直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文字,覺得好生奇特,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他問出來的時候雖心懷希望,但卻不做太多指望。因為就幾次這位瞻河先生對他的態(tài)度來看,林彥弘覺得他似乎并不太喜歡自己,就算對方懂得雍國的古文字,估計也不會愿意花時間教他。然而,出乎林彥弘的意料,夏騅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直接點頭并回答他:“確有其事?!?/br>待看到少年眼眸中的亮光,他還接著道:“御書樓有這方面的書,只是不在這里?!币贿呎f著,他一邊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