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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而林彥興卻成了“猖狂之輩”,這讓林彥弘暗中冷笑。——原來這就叫做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比他想象中還要好上幾分呢……其實這種時候,但凡叔侄兄弟之間關(guān)系融洽些,他們跟林彥興說上幾句話,或者跟林穹德說說別的事情,都能讓此事帶過。可惜,林彥弘是絕對不會幫林彥興脫離窘境的。至于林雋,他被這個庶出的侄子牽連,名聲受累,更無可能對其有多友善和親切了。于是,直到林豐走進(jìn)屋內(nèi),林穹德說可以入席了,林彥興才得到“解脫”。雖然處暑已過,但云水郡依舊還未清涼,林穹德和林佟氏年紀(jì)稍長,不耐冰室之寒,所以賀安堂和曉福居用冰極少。林彥興聽了臻夫人的安排,從南苑趕到賀安堂已是隱隱冒汗,在屋內(nèi)被林穹德幾番訓(xùn)誡,更是心火旺盛,汗流不止。他僵直著身體,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恨不得沖上前去把這個老東西暴揍一頓,讓死老頭閉嘴!但林彥興卻不敢這么做,因為溺水之后的幾個月間,他已經(jīng)認(rèn)清了一些事實。這是一個與他原來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在他原來的地方,小輩對家里老人說幾句重話,都不算什么事。不孝順,甚至偶爾打罵老人,只要好好在自個兒家里藏著掖著,沒人會知道,也沒人去管。一般老人受了怠慢,只要不是性命攸關(guān),多半也不會告發(fā)子女,通常都是自己忍耐下來,甚至在東窗事發(fā)的時候還可能反過來為子女遮掩。但是這里不同……他恨極的林穹德是林氏的大家長,長房老太爺?shù)脑捒刹皇呛唵我粋€普通老人說的話。忤逆不孝是重罪,不僅會毀了一個人的前程,嚴(yán)重的,可能還要讓他吃牢飯。關(guān)鍵是這里的監(jiān)獄也不像林彥興印象中的那種現(xiàn)代社會的監(jiān)獄。牢獄不僅條件惡劣,濫用私刑的事情更是不少,就算出來的時候僥幸活命,也很有可能斷手?jǐn)嘟^、病痛纏身,更不要說流放邊境了。他來到這個鬼地方,硬是嚇得數(shù)月不敢開口說話,好不容易熟悉了這里的語調(diào),熟悉了林府的情況,雖不滿意于自己這個庶子身份,但看原主過得還不錯,也就只能接受了。本來以為在那個什么哲郡王舉辦的賞荷詩會上可以拔得頭籌,一舉成名。誰知道這里的人竟然都不相信他有如此“才華”,連自己的祖父都口出惡言。——這群沒有文化、迂腐陳舊的古人,竟然敢質(zhì)疑他這個“天命之人”的智慧,簡直愚蠢至極!他生母到底是個妾侍,遇到林佟氏那個老太婆,根本沒半點抗衡之力,指望她來改變自己的命運,顯然是不可能的。林彥興在心底發(fā)發(fā)誓,有朝一日飛黃騰達(dá),必先想辦法整死這兩個老家伙……哦對了,還有他們那個眼睛長在頭頂?shù)膶氊悆鹤恿蛛h,也不能放過!至于他那個傳說中體弱多病的嫡長兄,在府中無依無靠,交給臻夫人處理,足夠了。因為他低著頭,沒人能看到林彥興此刻怨毒的眼神,但林彥弘?yún)s感覺到了他的憤恨和隱忍。——難堪吧,憤怒吧,痛苦吧……你這一生,恐怕只能與這些為伴了!……大梁的官屬采用十日一休的制度,稱旬假或旬休,每月初十、二十及月底令官員休息,此外還有一些特定的日子也會有相應(yīng)的休沐期。因著中元祭祖,郡屬休沐三日,所以林穹德和林豐今日都在家中,林氏也將于沐休第三天的七月十五祭祖。因為長房子嗣不豐,滿打滿算也就是林穹德夫婦、林豐、林雋、林彥弘和林彥興兄弟這幾個人,所以沒有男女分席而坐。其實,在林彥弘的記憶里,臻夫人就算不能與他們同坐,也能在旁邊開一小席自食。但這一次,林佟氏不僅讓臻夫人去廚房盯著菜品,之后還冷著臉讓她在旁邊伺候。所以臻夫人只能餓著肚子立身站在旁邊,為眾人擺盤布菜。林彥弘觀其顏色,發(fā)現(xiàn)臻夫人沒有一絲抗拒或不滿,臉上甚至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顯得既端莊又不失熱情。加上她天生麗質(zhì),保養(yǎng)得當(dāng),若不帶任何偏見地看上去,確實賞心悅目。若是以主母身份、媳婦身份來做,臻夫人只用張羅林穹德夫婦和林豐那邊就好。過去林佟氏為了抬舉她,不是沒玩過這種花招,那時候林彥弘明白在這種事上是牽扯不清的,所以只當(dāng)看不到,感覺不到。現(xiàn)在林佟氏故意對臻夫人冷臉,半點面子也不給,甚至嫌?xùn)|嫌西,折辱與她,顯見是因為林雋的事情惱他們狠了。林彥弘沒有繼續(xù)關(guān)注臻夫人,因為他知道,臻夫人此刻一定是完美的,沒有破綻的。他只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林彥興的表情,卻也沒發(fā)現(xiàn)端倪。這讓林彥弘吃驚不已的同時,也生出更深的忌憚。但他并不知道,林彥興對于生母受累受辱沒有明顯的外部表現(xiàn),其實并不是因為他藏得好,藏得深,而是根本沒有對這個“生母”生出母子之情,所以渾不在意罷了。祖母林佟氏果然對林彥弘在巫山的事情極為好奇,反復(fù)詢問他在華音寺的居寢,還有那位高僧的情況。林彥弘態(tài)度倒是“誠懇熱情”,但說的內(nèi)容卻多半是在敷衍她。林雋雖清高,但涉及秋闈之事,難免不上心聽上幾句,所以當(dāng)他得知林彥弘曾在華音寺為他祈福,還帶回了平安符,于是禮貌地道謝,稱其“有心了”。林佟氏則笑道:“你是長輩,彥弘為你祈福,自是他的孝心。”因為惱怒賞荷詩會發(fā)生的事,她在家宴上特意親近一向不喜的林彥弘,反而冷落臻夫人和林彥興,很是出了一番氣。一席飯吃下來,恐怕只有林豐還在為了林彥弘歸家的事情真心高興,甚至多飲了兩杯酒。其余的人則皆有心思,雖不至于味如嚼蠟,但也心不在此,各有謀算。林豐有心跟兒子聊聊,但考慮到巫山至云陽的路途遙遠(yuǎn),林彥弘剛剛回來還需要多多休息,所以讓他早些回東苑。……休整一日就要祭祖,林彥弘回到自己房中之后準(zhǔn)備早些睡去。不過睡之前進(jìn)須彌芥子看看小狼崽的情況,還是必要做的。只見水潭之上霧氣消散,小家伙的樣子果然映在水面上。回到平武郡的裕王府,李景承就住進(jìn)了裕王的書房。林彥弘對此一開始還有些疑惑,后來才想到,對于一個手握重兵的守境親王來說,書房重地的守衛(wèi)可能比他的寢居還要森嚴(yán)。王府女眷去裕王寢居有理由,但卻絕無機會跑到書房去。把先祖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