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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鐘鳴杰的藥,按照原來那種“活法”,自己估摸著也撐不了多久。——在自個兒床榻上喝一碗甜羹,原來是件挺快樂的事情……若是自己都總要讓自己不快活,又怎么能指望別人許你快活舒坦呢?想到這里,林彥弘笑了笑,囑咐琥珀道:“雖然我這次放過了娥黃,但院子里沒有規(guī)矩是不行的,等過兩天,若是翠練偷偷進我屋子,你就大張旗鼓地吩咐下去,以后我的臥房,除了你和奶娘,其他人不許出入……若有人無故進出,一旦發(fā)現(xiàn)立刻遣走,誰來求情都沒用?!?/br>翠練亦是臻夫人的人,她設(shè)計害櫻草被掌臉,還搶了琥珀的未婚夫婿,雖然那家伙后來被證實不是什么好東西,但琥珀卻因此被耽誤了,直到林彥弘死的時候還未出嫁,他一直為此耿耿于懷。放了娥黃一馬,只是因為林彥弘想拿翠練開刀,殺雞儆猴。如果此時定下規(guī)矩,以翠練性格,怕是會心生警惕,表面上老實下去,想捉住她把柄十分困難。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現(xiàn)在放了娥黃,等翠微犯了錯,再大張旗鼓地鬧開,將翠練的“身份”暴露出來,到時候臻夫人必然會棄之不用,甚至采用些手段,讓翠練“消失”。——對待仇人,就該錙銖必較,睚眥必報……苦了自己,讓對方逍遙快活去,那不是圣人,而是傻子!琥珀看到少年臉上久違的舒朗笑容,立刻被晃花了眼,愣怔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連聲道“是”。自古美人一笑,傾城傾國,傾人神魂……在琥珀心里,怕是沒有比她家的大少爺更好看的人了。……等琥珀帶著空了的湯盅和少爺剛立的規(guī)矩離開之后,林豐來到了東苑。林豐見長子不像往日那樣強撐起身跟自己行禮,而是如尋常病人一般,身著里衣躺在床榻之上,面色略有些蒼白地看向自己,心中不是不驚訝的。但他只當(dāng)是長子大病初愈,實在虛弱,所以立刻擔(dān)心起兒子的身體來。“弘兒感覺好些了嗎?還有沒有頭暈?你興弟也已經(jīng)醒來,只是受了驚嚇,還有些神志不清。”說到這里,想到林彥弘醒來的時候,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正留在南苑陪另一個兒子,林豐心中有愧,卻不知該做些什么,才能補償長子。他是后來才知道,長子其實比次子醒來得還更早一些,卻因為體諒他擔(dān)心彥興而沒有叫人來找。林彥興蘇醒之后身體雖無大礙,但好像受到極大的驚嚇?biāo)频?,連對臻夫人都一副陌生戒備、惶恐害怕的模樣,臻夫人手足無措,根本離不了人,所以林豐沒能第一時間過來。看著少年老成、過于懂事的長子,再想想哭得梨花帶雨求他不要離開的小佟氏,林豐越發(fā)覺得自己虧欠長子良多。林彥弘見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禁想到自己臨死之前父親的表現(xiàn),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既沒有喜出望外,也沒有暗中生出怨恨,他只是垂了眼,好似精神不濟的模樣。過了一會兒,當(dāng)林豐以為自己不會得到回答的時候,少年清朗的聲音才傳了過來:“我感覺好多了,剛剛喝了一碗蓮子山藥羹,馬上有了胃口,頭也不暈……彥興醒來就好,祖父、祖母和父親都能放心了……您有公務(wù)在身,還得時時惦記我們,父親辛苦了?!?/br>每一個字都說得平淡無奇,他內(nèi)心卻波瀾起伏。話說出了口,林彥弘終于明白,曾經(jīng)那個在父親面前堅持守禮、嚴(yán)格自律、半點軟話都不曾說的自己,其實是帶著一股埋怨、委屈和責(zé)備在面對林豐的。因為他越是少年老成,就越襯得林豐這個父親無用,偏心,久而久之,自己帶上了名為堅強、實為寂寥的面具,而父親也成了另一番模樣,不再輕易表達自己的情感。兩人在別人的挑撥和隔離中漸行漸遠,并不是沒有林彥弘自己的問題。他如今更加非常慶幸自己能重來一次,又有一件事情可以挽回。父子之間長達十?dāng)?shù)年的疏遠淡漠對于此刻的林豐來說,可能尚不明顯。可惜的是從很早以前,他們之間就少了一個關(guān)鍵的人——某個可以柔和這段父子關(guān)系的人,所以兩人常常詞不達意,言不由衷,無法溝通。林豐看出林彥弘有些疲憊,于是放低了聲音許諾道:“你多休息,為父明日再來看你?!?/br>林彥弘聞言眼神微閃,隨即點了點頭,算是表達了自己的期待之意。難得看到長子這般尋常少年的稚嫩模樣,林豐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頭,但又怕長子不喜,只能訕訕地收了回來,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確認外面暖閣的窗子開了半扇,既通風(fēng)又不會太涼,然后在房中徘徊了兩步才轉(zhuǎn)身離開。之后一連幾天,林豐回府總會先看看林彥弘,雖然問的問題翻來覆去無非就那么幾個,但彼此都覺得父子之間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這天傍晚,林豐過來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一絲為難和尷尬。林彥弘猜到了原因,卻裝作不知,直到兩人像往常一樣說了幾句話,才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開口道:“父親,這兩天孩兒已經(jīng)能下床走動一會兒了,想著明天去給祖父、祖母請安,免得他們擔(dān)心?!?/br>剛剛被林佟氏叫去訓(xùn)斥了一番,林豐正滿心為難,沒想到長子主動提及此事。原本長孫去給祖父、祖母問安盡孝,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起得再早也無可厚非。但如今林彥弘身體還未完全恢復(fù),有時候多說幾句話就會精神不濟,從東苑去正北的賀安堂距離不近,坐軟轎去給長輩請安又未免太不莊重。林豐本想著等過幾天親自帶林彥弘去賀安堂,結(jié)果今天剛回到府中就被林佟氏叫去好生斥責(zé),她言語間甚至暗指長孫不孝。這樣的名聲,誰也不敢背,林豐就算再心疼林彥弘,也不能忤逆母親,所以才為如何跟林彥弘開口而感到為難。“我今晚早點休息,明日養(yǎng)好精神去祖父那里,兩位長輩看我臉色好,定然十分高興。”林彥弘似是看不到父親臉色,自顧自地說道:“若是回來還有力氣,我還想去博雅堂找找書,有段日子沒看新書,心里空落得很。”林豐見兒子提起書來眼睛都在發(fā)亮,看上去特別高興,一時之間又是驕傲又是心酸:“讀書耗費精力,也不急于一時,你想找什么書,為父幫你找來就好?!?/br>兩人聊著聊著,倒把請安的事情暫時放到了一邊,等林豐走后,林彥弘摸了摸掛在胸前的古玉,眼中笑意漸消,蒙上一層冷意。——這親生的都難免有所偏薄,更何況不是親生的……一夜無夢,睡得極其安穩(wěn),第二天林彥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