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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生氣,這事兒我占理,就是我爸來了也不能說我什么?!?/br> 老太太欣慰地笑笑說:“那是,你爸都讓你爺爺提上去教育了。對了今天看得怎么樣?我看黃姨提了好幾袋中藥回來?!?/br> 聶維芙一時嘴快把情況說了個底朝天。 老太太樂呵呵地笑著:“看來還真是要給我們小樂補(bǔ)補(bǔ)身體,和他爸說一聲,別什么事都丟給小樂,自己的活兒自己干?!?/br> 沈禮抽了抽嘴角:“奶奶……”在老太太看不見的角度,他偷偷瞪了一眼那個惹事精。 聶維芙不怕他、沖他吐吐舌頭,看著他故意說:“我想喝水。” 黃姨聞言立馬走出來。 沈禮瞥見那個惹事精的目光,知道她那意思,在黃姨走出來前主動說:“我去?!闭f著大步走向廚房,倒了一杯開水出來。 老太太和黃姨在感慨這小夫妻感情越來越好。 樓上書房似乎談完了一場,門一開,沈老爺子背著手出來,下樓的時候叫了聲聶維芙的小名。 聶維芙一愣,沈老爺子和沈父都是一貫的不茍言笑臉,連在家里也是這副模樣,盡管她從小在沈家玩來玩去,對他們兩位還是不如對著老太太輕松。 “爺爺您叫我?”她乖乖巧巧地站起來,沒見到聶林下來,心中便知他們是想當(dāng)一回老娘舅調(diào)解矛盾。 沈老爺子點(diǎn)頭說:“你爸爸還在樓上,你們父女倆聊會兒,有什么沒說清楚的趁著現(xiàn)在說清楚。你爸爸有什么不對的,爺爺替你教訓(xùn)他?!?/br> 老太太瞪了自家老伴一眼,卻還是和聶維芙說:“父女間哪有什么隔夜仇?別為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破壞你們父女倆之間的關(guān)系哈?!?/br> 聶維芙?jīng)]有動,一時有些恍惚,仿佛是回到以前他爸再婚請親朋好友吃便飯,那些人也是勸她,別鬧大小姐脾氣,她和她爸才是一家人,那曹茗只是一個外人影響不了他們父女的感情。 視線劃過在場所有的人身上,最后落入沈禮的眼底。 “我陪她上去?!鄙蚨Y不由分說地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jǐn)堊∷募绨驇叱隹蛷d。 上樓的時候,他垂眸看了看她,壓低聲音說:“不用管爺爺奶奶說什么,他們都不是你,不能替你做決定。不想說就出來,沒必要受這份氣。我就在外面?!?/br> 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逼著她和她爸和解。他沒有扯著所謂血緣、親情和道德倫理,他只是說聽你自己的,別管其他人。 聶維芙垂下腦袋,低低地應(yīng)了聲。 她推開門,走進(jìn)書房。關(guān)門的時候,他就站在門口,臉上淺淺淡淡的一抹笑容。 聶維芙轉(zhuǎn)過身,看見她爸爸坐在沙發(fā)上,眼前的花梨木茶幾上煮著一壺水,咕嚕咕嚕掀蓋冒著水汽。 許是先前被沈老爺子教育過,聶林的臉色平靜像一張白紙,他沒抬頭,只點(diǎn)了點(diǎn)桌面隨口道:“咱們父女倆很久沒有坐下來喝一杯茶了?!?/br> 聶維芙眼中有著不加修飾的警惕,她不作聲,只挑了一處離他最遠(yuǎn)的位置安靜地坐下。 茶水guntang,嘩啦一下從壺內(nèi)倒入一盞茶杯,聶林起身彎腰推過來一杯,看見她離得他很遠(yuǎn),自嘲地笑了聲。 “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坐在我的膝蓋上……” 聶維芙垂眸瞥了眼,一抹海棠紅在茶葉輕浮的水中晃漾,她忽地打斷他:“你都說是小時候,而且那個時候我mama還在,你也沒娶你現(xiàn)在的這個老婆。” 聶林臉色一僵,嘆了口氣:“爸爸向你道歉,那天不該打你,也不該那么說你?!?/br> “你罵了也打了,現(xiàn)在卻來說些不痛不癢的話有意思嗎?”聶維芙冷笑一聲。 聶林沉默片刻,無奈道:“元元你別這么同爸爸說話?!?/br> 聶維芙原想說一句頂一句,轉(zhuǎn)念一想他們是在沈家,鬧大了臉上也不是很好看。 她忍了忍:“那天我是專門過來看你,因?yàn)楸斫愫臀艺f你那幾天一直在醫(yī)院輸液。只是沒想到我回了自己家,卻像是一個突然闖入的外人,連客人都不是,聽著你妻子的那些親戚說什么聶維芙結(jié)了婚就不再是聶家的女兒,別人家的人靠不住,只有那曹飛才是以后給你養(yǎng)老的人?!?/br> 早在曹茗嫁進(jìn)聶家之后,她便覺得自己像一個借住在聶家的客人。其實(shí)曹茗一開始對她沒那么假,最開始的那一段時間她很怕聶維芙不高興,從早到晚方方面面都照顧到她的情緒,像是真心實(shí)意地為她。 然而不是親生的總歸不是親生的,尤其是長期面對聶維芙的冷臉和不領(lǐng)情,更重要的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對她沒了原來的耐心,也生出了以前從未想過的念頭。 聶林的臉色鐵青,捏著茶杯的手指指節(jié)泛白。 聶維芙見狀笑了笑:“爸爸,你說我該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對了,這場對話你妻子沒說話,我當(dāng)她是默認(rèn)。畢竟她侄子和她才有血緣關(guān)系,讓有血緣關(guān)系的侄子繼承聶家的財產(chǎn)對她來說再好不過?!?/br> “元元,你曹阿姨她應(yīng)該沒這么想過……”他的語氣不太確定,因?yàn)樗浪@個女兒從不屑于撒謊騙他。 聶林說:“她求過我,讓我和你說一下放了曹飛,但我沒答應(yīng),曹飛是她的侄子,但你是我的女兒,他想害你,我肯定不會饒過他?!?/br> 聶維芙笑笑,眼前的茶杯熱氣散盡,茶葉伶仃漂浮,那抹紅依舊在水中。 她拿起來吹了口,緩緩喝了口,“曹飛的那個媽說曹飛是曹茗的干兒子,也是你的,將來是給你們夫妻養(yǎng)老的。曹飛在外面和人吹噓他將來要繼承維合,你和曹茗都放心把維合交給他?!?/br> 聶林聽著皺起了眉:“他自己說的?” “太子爺開尊口,我聽得一清二楚。相比我這個聶家的大小姐,他更像是個你的接班人哦?!?/br> 聶林聽出她話里的諷刺,只能自食苦果:“元元這件事爸爸會處理好,爸爸也不會強(qiáng)迫你和她處好關(guān)系。以后要是小禮欺負(fù)你,你同爸爸說,爸爸一定幫你欺負(fù)回來?!?/br> 聶維芙可有可無地應(yīng)了聲。 不論此時如何,當(dāng)初的那些事已經(jīng)在她心里留下了難以消去的痕跡,心結(jié)依舊存在,這是怎么承諾怎么強(qiáng)調(diào)重復(fù)都結(jié)不開的。 聶林回去后,聶維芙在書房里臨了一個小時的碑帖消磨心中的煩躁。 她一出書房,沒想到沈禮還站在外面,像是一直在等她出來。 “你……”她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好在沈禮自動解開她心里的疑惑:“我估計你差不多會出來,上來看看。他們在樓下,你要不要洗把臉?” 他指了指她的右臉頰,“這里沾到了墨?!?/br> 聶維芙的情緒一下子止住,白感動一場。 — 這天晚上他們住在老宅。 拿回來好幾袋中藥,她和沈禮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