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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余光里,段月沒有他想象的那般憤怒,她反而是平靜的,從來沒見過的平靜。 她擦了擦手,一躍坐到床上,翹起二郎腿睥睨著他。 “你先吃飯,不然涼了?!?/br> 葉臨安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坐在案幾邊,埋下頭顱。 “好吃嗎?” 他點了點頭。 “M9和牛,從日本空運過來的,這一份6000元?!?/br> 他的動作頓住了…… “怎么,我能陪你吃方便面,你就不能陪我吃和牛?”段月側(cè)頭看向他:“方便面與和牛,有什么性質(zhì)上的不同嗎?” 見他不說話,段月的氣焰逐漸囂張起來:“葉臨安,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真的蠻雙標的。在你的認知里,我陪你過吃泡面榨菜的苦日子就代表我們是真愛,而讓你陪我過喝紅酒吃和牛的瀟灑日子,你就覺得自己像個吃干飯的小白臉,就覺得我會懷疑你追求我的目的,就覺得我們只是利益的結(jié)合,算不得真愛……葉臨安,是你把我們的感情和物質(zhì)掛了鉤,我只有陪著你住在這個沒有暖氣的房子里吃糠咽菜,你的自尊才會給你十足的安全感,讓你踏踏實實地覺得我們之間是真愛,絕不會分開!” 質(zhì)問聲中,葉臨安的頭已經(jīng)垂得很低,他好像連呼吸都沒了。 “我陪你過苦日子,還是你陪我過富日子,本質(zhì)上有區(qū)別嗎?是你一直對我們的感情沒有信心,我了解你,我保護你,為了你那點小小的自尊,我做得足夠多了,沒想到到頭來,你自己自暴自棄了?!?/br> “我沒有……”他聲音很小,不足以讓段月聽見。 段月抱著臂,透過小小的窗戶,仰望窗外無垠的黑夜。北京霧霾厲害,蒙蒙的一片,早就沒了星光。 她說:“最近,我時常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想高中時候的你,成天傻乎乎的……那時候你在哪兒,陽光就照在哪兒。我被你追著,也追逐著你,我經(jīng)常被你氣到,無數(shù)次發(fā)誓要討厭你,不理你,但再次見到你的時候又忍不住貼上去。我竟然有些懷戀以前的日子了,明明你現(xiàn)在就在我眼前,只屬于我一個人,我還是忍不住懷戀……” 葉臨安凝固成了雕像。 她繼續(xù)說:“也許,是我把那個臨安醬拖下了泥沼……” “和你沒關(guān)系!”他跳起來,剛想分辯幾句,被她的眼神殺退。 她在生氣,很嚴重的樣子。 所有的辯解脫口而出,只有哽咽地:“我錯了?!?/br> “你什么時候才能足夠強大!” “現(xiàn)在!”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段月:我現(xiàn)在氣得不想和你說話~ 葉臨安:…… 段月:走走走,看你這張臉就來氣,還自卑上癮了~ 葉臨安:哦,我走。 段月:給我站??! ☆、炫富 葉臨安和段月搬進了二環(huán)里,商街旁的那間復式公寓里, 夜晚是北京城無比壯觀的繁華燈景, 白天迎接朝陽第一縷光芒。 小廚房,大床, 永遠不間斷熱水的浴室,源源不斷的暖氣, 擺滿紅酒的酒柜…… 每天有阿姨上門打掃衛(wèi)生, 樓下車庫里一輛奔馳敞篷隨時為主人服務,秋山澤明甚至還為他們配了一個日式管家。 這里唯一不好的就是離葉臨安的學校有些距離,段月大方地將車讓給了他, 自己走路上學。 所以, 當葉臨安開著奔馳敞篷緩緩駛?cè)胄@的時候,嚇壞了不少同學。 他本來就是校草,自帶話題度, 今天又突然這么一身打扮, 讓周遭的同學議論紛紛。 他權(quán)當聽不見,將車停到教學樓下的車位上, 姍姍走下。 他摘掉墨鏡,原來已經(jīng)圍上來這么多人了,有男有女, 有學生有老師, 他們的目光是陌生的。 “看什么看?”他拿出電腦包背在身上:“有什么好看的?!?/br> 他的臉很臭,轉(zhuǎn)身往教學樓里走去,程光瓦亮的小皮鞋留下一串“噠噠”響聲。 葉臨安變了, rou眼可見地變了。 他擁有當時最貴的蘋果三件套,還有任天堂最新款的游戲機;除了學校的制服,他平時穿的基本都是法國大牌;一塊金閃閃的勞力士不時從他手腕間顯露出來,與腳上的AJ顏色呼應。 他的敞篷車愈發(fā)地囂張,馬達轟鳴著開過大學里每一處角落,所經(jīng)之地目光匯聚。 學校里沒有不給開車的條例,也沒有不給炫富的規(guī)定,再加上他的成績穩(wěn)居第一,老師們也不敢說他些什么,只能對著他的背影頗有微詞。 他敞篷車的副駕從未坐過異性,這讓人們議論紛紛。 “癟犢子,再讓老子聽到你擱這瞎逼逼,看老子不廢了你!” “魯哥,冷靜,咱犯不著和他一般見識?!?/br> “行了行了,還在這里和他浪費時間,還真是腦子瓦特了……” 地上,一個偏瘦的男孩捂著肚子,滿臉冷汗地求饒,他的面前是大二偵查班的三大霸王,一個個兇神惡煞,閻羅下凡。 魯方尤嫌不足,大掌一下攥起他的衣領(lǐng),兇狠提在眼前,臉上橫rou一緊:“你從哪聽到的這些?說!” 小男孩已經(jīng)嚇得潰不成軍,哇啊一聲抱起了腦袋。 “魯方,你在干什么?”葉臨安的聲音破空在身后,眾人皆是一愣。 他走了過來,那個小男生更加害怕了。 “放開他,你在做什么?”他一扭魯方的手腕,小男孩就落到了地上。 王之洋與駱星宇互相對視了一眼,架起他的兩邊胳膊,想讓他離開這是非之地。 葉臨安輕松掙開,再度問:“到底怎么了?” 魯方嘴快:“他說葉哥你的壞話。” “說我什么?”葉臨安走到這個一臉青澀的小男孩面前,目光深邃。 “葉哥,那些話你還是別聽了?!?/br> “說我什么!”他提高了音量,小男孩往墻角一縮。 “葉學長,冤枉啊,不是我說的,我也是聽到的……”小男孩快哭了,這監(jiān)控死角的地方,他們幾個受過專業(yè)刑訊訓練的想讓他難受又不落傷簡直易如反掌,他很快招了:“我是聽他們說的,他們說,說葉學長在朝陽白馬會所當……當鴨子……被富婆包養(yǎng)了,每晚5000,所以葉學長從來不回宿舍。” “cao,你個癟犢子!”魯方的拳頭如一陣疾風,千鈞一發(fā)之際被葉臨安打偏到一旁。 那些話未能讓他臉上起半點波瀾,他強迫魯方他們讓出一條逃生小路,放走了小男生。 “葉哥!”魯方百思不得其解:“不殺雞儆猴,他們還會這樣齷齪說你?!?/br> 葉臨安搖搖頭,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做糾結(jié),他問:“今晚,大家有時間嗎?” “……有……咋啦?” “我請大家喝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