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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個路口就是她家影樓,此刻已經(jīng)能在黑夜里隱約看清招牌——“章小婷”穿著一套公主紅裙,扶著洛可可風(fēng)格的壁爐回眸一笑,下面是金色的“純曼影樓”。 葉臨安從車上跳下,最后一段路因為修地鐵坑洼不平,到處都是泥土板磚,他只能推過去。 “你坐穩(wěn)了?!彼仡^囑咐。 “葉臨安,你為什么這么好?”你與天上的白月同一輪光輝。 葉臨安沒有正面回答她,只在小心推過一道坎后,低沉地勸慰:“章小婷,好好學(xué)習(xí),考大學(xué),不要讓你的父親失望?!?/br> “我一點都不后悔喜歡你?!彼木埔馑坪跣蚜?,聲音如往日般清脆:“小心阿魯卓?!?/br> 她的前后兩句話毫無邏輯聯(lián)系,葉臨安一愣,回過頭看她。 她說:“那天爬山,我見到了羅琴關(guān)慕容,卻怎么也沒發(fā)現(xiàn)她,以前我們四個都是一起的……我以為她跑前面去了,可是沒有,出事之后她幾乎瞬間從一旁鉆了出來,當(dāng)時我沒想那么多。還有以前,籃球賽之后也是她告訴我們你與段月的事情,她好像很恨你……” 聽完,葉臨安的氣場變了,白月染上恨意,血色蔓延。 不遠處,一位中年男人神色焦急,步履混亂,不停喊著女兒的名字。 “我回去了。”她跳下自行車,與上次畫黑板報那般靠近在他的眼下…… 葉臨安向后避了避:“快回去吧,叔叔急壞了?!?/br> “嗯?!彼α寺暎骸澳阋腋0 !币驗槲沂钦娴南矚g你,我選擇放棄你。 “謝謝。” 葉臨安往回騎了一路心情都不好,快凌晨1點了,他真的累了。 夜更寂靜了,只有車輪聲吱呀,由遠及近。 公安大院的鐵門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視線內(nèi),昏黃路燈下,它更加陳舊斑駁。葉臨安猛踩幾腳,忽地捏緊剎車…… 鐵門邊,蹲著小小的姑娘,純白的連衣裙是眼前陳舊畫面里最亮眼的存在,她正揉著眼睛打哈欠。 段月睜眼,葉臨安正向她飛奔而來,一如除夕夜那般。 “打你幾個電話都沒人,我怕你出事?!毖矍暗乃旰脽o損,呼吸正常,段月松了口氣:“我回去睡覺了?!?/br> 葉臨安順著她的方向,看見街邊的樹下,停著她家的賓利。 她mama在,葉臨安只好把好多話,好多想做的動作忍在心里。他盯著她,明明他們才分別了幾個小時,為什么他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我回家咯。”因為mama,她也不敢有過分之舉,抬起小爪子放在胸前輕輕擺了擺,算是告別。 她走了幾步,身后追趕而來一聲呼喚:“段月!”急切的,又那么熱烈。 “嗯?”她歪頭笑,黑夜因她明亮。 他的千言萬語壓在心口,臨了只有一句:“回家注意安全?!?/br> “好啊?!彼a充:“你也是哦?!?/br> 她走了,葉臨安看著近在眼前的樓梯洞,笑出了聲音。 ** 校慶后學(xué)生們立刻收心學(xué)習(xí),所有裝飾被工人一一撤下,唯一的有關(guān)它的回憶便是在宣傳欄中貼出的一張張照片。 貼上去第一天被全校爭先恐后地圍觀,貼上去第二天葉臨安的特寫沒了,貼上去第三天方哲的特寫也沒了。 校方不會因為這兩張照片興師動眾,老師們也多半無奈笑笑。 人氣高,沒辦法啊。 天越來越熱了,期末考試也越來越近了,葉臨安又開始為了段月的數(shù)學(xué)忙碌起來。 他把她這一個學(xué)期以來的錯題全部規(guī)整到一起,找出弱項,再根據(jù)這些弱項重新出題,開始針對性的訓(xùn)練。 葉臨安在整理錯題的時候,段月正吹著空調(diào)抱著西瓜和哥哥聊天。畫面中他正在食堂吃早飯,手邊擺著個宣傳頁。 “尼醬,那是什么啊?”她用下巴指了指。 秋山澤明斜眼:“路上有人發(fā)的,什么世界名校的游學(xué)活動?!?/br> 這是給有錢人家的孩子量身定制的活動,在暑假的時候給有關(guān)機構(gòu)交一筆錢,會有專門的團隊帶領(lǐng)他們游覽參觀一個個世界名校,擴充眼界,激發(fā)他們的學(xué)習(xí)動力。 段月點點頭。 “你想?yún)⒓訂??”秋山澤明將宣傳頁舉在鏡頭前,方便她看清。 段月一一掃過哈佛,耶魯,麻省,賓大,斯坦福……目光愈發(fā)羨慕。 她對著門外:“媽~~媽~~~” 幾秒鐘后,段明祥擦著手上的水走了進來,對著屏幕里的兒子就是一頓罵:“你又找你meimei聊天,你不知道她要寫作業(yè)啊,你看看她這副死相樣子,馬上期末考試了也不知道緊張,秋山澤明,你meimei考不好我就唯你是問!” 她找我聊的……秋山澤明再委屈,也不敢分辯。 段月不耐煩,把小西瓜往旁邊一放,扯住她的衣領(lǐng)讓她不得不俯下身子,看清她兒子手中舉著的宣傳單。 “世界名校?你省省把秋山華月,你個豬腦子能考上中國的985我就回你外公墳上燒大香!還世界名校?按照我們老家的土話,你這就叫——做夢抓屁吃!”她毫不留情開罵,秋山澤明聽得想笑又不敢,表情十分奇怪。 “我考不上就怪他!”段月往屏幕里的親哥一指:“都怪他搶走了我的智商,連渣都不留給我點?!?/br> “你能不能要點臉,我懷你哥的時候還陪著你爸搬電器,我懷你的時候可是好吃好喝地將你伺候……” 遠在美國的秋山澤明現(xiàn)在是第一大委屈,看著那邊你一句我一句爭吵的mama和meimei,怪自己手賤要領(lǐng)這個宣傳單。 “要不這樣吧?!鼻锷綕擅靼l(fā)揚他雙面膠的功能,想了想說:“讓meimei來吧,我也挺想meimei來陪陪我的,游學(xué)的費用我來出,我打工掙了點?!?/br> 這句話直接吸引走了段明祥的矛頭,她詫異:“我們秋山電器要破產(chǎn)了嗎?你打工做什么?” “打著玩?!贝罄习宀欢际且w驗一下基層生活嗎? 段明祥氣笑:“你的錢你自己留著吃飯穿衣買跑車談戀愛,她去美國的錢我出,讓她陪陪你,也給她開開眼,知道她親哥有多厲害!” 段月還沒來得及拍手慶祝,就被段明祥提起了耳朵:“你別高興太早,我是有條件的,秋山華月,期末考試給老娘考進全班前十,不然一切免談!”吼完,把她嫌棄丟一邊,笑著對著兒子:“小澤在那邊照顧好自己,錢你隨便花,不要有壓力知道嗎。” “嗯?!彼Γ骸澳莔ama,妹醬,我去上課了。” “去吧。” 視頻斷了,段明祥叉腰對著女兒怒吼:“學(xué)習(xí)!” 她走了,段月對著門外齜牙咧嘴,略略略!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段月:怎么才回來,你到哪里去了? 葉臨安(心虛):沒,沒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