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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的顫抖:“我哪里會沒有自知之明?分明就是他先來找的我,問他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我哪里有見過他?若是見過他,我哪里會忘記?”亓官晏沉默了,晏玲瓏曾在山南用孟如意的臉調(diào)查以前的事情,不曾想陰差陽錯造就了這其中的一段恩怨情仇。“他對我很好,”孟如意看著亓官晏的眼神很是平靜,似是一棵老樹無悲無喜:“小心翼翼的那種好,我以為自己會與他成親,會和他一輩子在一起,我們?nèi)ミ^很多地方,他帶著我行走江湖,他武藝高強(qiáng),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我cao心,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亓官晏甚至有些聽不下去,即便他知道,在亓官黎和晏玲瓏之間,孟如意才是多余的那個人。“然后有一天,他告訴我,孟姑娘,對不起,”孟如意睜大了眼睛,看向了亓官晏,身上隱隱的散出了殺氣:“他說,孟姑娘對不起,是在下找錯了人?!?/br>第84章八十四亓官晏有些不忍再聽,他原先認(rèn)準(zhǔn)了孟如意是亓官黎和晏玲瓏故事中的那個大惡人,她從中作梗,在別人的婚姻之中橫插了一腳。如果是別的人家,或許亓官晏還會覺得自己的父親也應(yīng)該負(fù)些責(zé)任,可是他們是麒麟世家的人,麒麟世家的人向來只會對一人動心,那個人很顯然不是孟如意。亓官黎一直是江湖上諸多女子的愛慕對象,即便是孟如意這樣的世家閨秀也不例外,縱然大多數(shù)的人都覺得孟如意與亓官黎已經(jīng)足夠般配,門第、外貌、武學(xué),都足夠使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但是對孟如意來說卻并非如此,在她看來,自己仍是高攀了麒麟世家。晏玲瓏不過是為了方便自己在山南行事,不知道從何見過了孟如意的臉,機(jī)緣巧合之下易容成了她的模樣,誰知道就正好被亓官黎撞了個正著。孟如意在這段故事里又有什么錯?她不過是從一開始就被無端卷入了這段感情,最后又被人強(qiáng)行從故事里拉扯了出來。她最開始的時候未必想摻和進(jìn)來,而之后也未必想要離開,可是從頭至尾都沒有人問過她的意思。“我以前一直都覺得,”她沖著亓官晏又笑了一笑,嘴唇上的口脂染的有些艷紅,這么一笑叫人背后發(fā)涼:“我一直覺得你娘是個小偷,她偷了我的臉,也偷了本來應(yīng)該屬于我的東西?!?/br>晏玲瓏用孟如意的臉與亓官黎相遇,又讓亓官黎產(chǎn)生了錯覺,對于孟如意來說,的確就像是偷了她的臉。“后來我才明白,”她挑了挑眉毛:“我根本就不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還要謝謝你娘借用了我的臉,不然他怎么可能會多看我一眼?”亓官晏知道這個“他”說的是亓官黎,亓官黎被人稱作君子,自然待人接物都溫和有禮,不過太過拘泥于禮數(shù)便讓人覺得很是生疏,不少他的追求者都被他這種態(tài)度拒之千里。“那宋衍……又是怎么回事?”亓官晏問的時候有些尷尬,宋衍若真的是亓官黎和孟如意所生,那么姑且不管麒麟世家的那些天命之談,至少從血緣上就是亓官晏同父異母的哥哥,這在麒麟世家還是頭一遭,事關(guān)父親生前的風(fēng)流韻事,亓官晏也一時間不能平靜對待。“衍兒?”孟如意一愣,而后輕輕勾了勾嘴角:“他是我與那人所出,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多此一問?”亓官晏皺眉道:“你知道我在問什么?!彼窝芘c亓官晏同歲,二人出生不過是月份上的差別,不論怎么算,那個時候亓官黎都已經(jīng)知道了孟如意與晏玲瓏之間微妙的聯(lián)系,何況麒麟世家從沒有婚前同房的先例,亓官黎一直受麒麟世家的家規(guī)約束,絕沒有道理自己破了戒。“他要走,我當(dāng)然是想叫他留下來的?!泵先缫獬芭目戳搜圬凉訇?,似乎也知道對于亓官晏和宋衍來說,彼此的存在都像是一種侮辱:“一個女人,家世父兄比不上那個男人,她想要他留下來,還有什么辦法?”孟如意的情緒趨于平靜,聲線也恢復(fù)了以往的模樣:“亓官公子,想想也明白了?”“不可能。”亓官晏搖了搖頭:“你不是他的對手,也不可能下藥,麒麟甲含在嘴里,有壓制藥性的作用?!?/br>孟如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可是,他的麒麟甲不是在我手上嗎?”亓官晏一怔,猶豫著問道:“他的麒麟甲……真的是他自己送給你的嗎?”孟如意的笑容看上去很是難看,她似笑非笑道:“那是自然,我還能去偷去搶嗎?不過可惜了,他本是想送給你娘的,沒想到送錯了人,這么好的東西,我也沒有想要替他還回去的道理?!?/br>亓官晏稍稍疏通了其中的關(guān)系,亓官黎把孟如意當(dāng)做了晏玲瓏,將自己的麒麟甲送給了她,后來發(fā)現(xiàn)孟如意并非自己的命定之人,本就心懷愧疚,更加不好意思問她討要回來,結(jié)果就被孟如意鉆了空子,下了些迷藥,做了些風(fēng)流之事。“即便是他有錯在先……”亓官晏有些尷尬的開口:“你作為世家女子,怎么能……”孟如意往前走了兩步,顧琊立刻抬起了劍,孟如意卻恍然不覺,站在亓官晏的面前打量著他:“我那時候又不知道,你們亓官家還有那樣的天命,我是世家女子,他難道就不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了么?麒麟世家的家規(guī)極嚴(yán),連青樓賭場都不許人去,何況是占了清白人家的姑娘?”亓官晏心下了然,孟如意以前不知道麒麟世家里面的事情,當(dāng)時也算是破釜沉舟,指望著亓官黎能夠?yàn)樽约旱男袕截?fù)責(zé),將她娶回家。殊不知麒麟世家的人,配偶都是注定好了的,姑且不論亓官黎對她的感情有多深,亓官家就不可能承認(rèn)她是亓官黎的夫人,因?yàn)樗齻兪巧怀鲼梓胫拥摹?/br>亓官晏嘆了口氣,這樁陳年舊事關(guān)系復(fù)雜,已經(jīng)稱不上是誰對誰錯了。“我不知道你還活著?!泵先缫饪粗凉訇痰哪?,似乎打算從他的臉上看出去一些亓官黎的影子:“我以為亓官家已經(jīng)沒人活著了,我很后悔,很內(nèi)疚,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只好不斷的告訴衍兒,他要替他的生父報仇,要讓周云峰血債血償?!?/br>“你為什么后悔和內(nèi)疚?”亓官晏對別的都不感興趣:“你知道麒麟冢的,是不是?”孟如意笑道:“我多希望我不知道,亓官泓說要他做下一任家主,麒麟世家許多事情都已經(jīng)交到了他手里,他雖然不曾與我說,卻也不制止我去看,麒麟山莊被我上下摸了個透徹,我當(dāng)然知道麒麟冢在哪里?!?/br>那個時候孟如意對麒麟世家的密室密道了如指掌,但是對于天命之類毫不了解,也許也是亓官黎刻意引導(dǎo)的結(jié)果。“亓官泓那個時候正值壯年,為什么會想到接班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