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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夫人那般身姿即便是想要裝,恐怕也是裝不太出來的。”“嗯……”顧琊點了點頭,又問道:“我們到阜陽城多久了?”林軒掐著手指算了算,答道:“今日是第九天?!?/br>“三七鎮(zhèn)與阜陽城不過半天的路程,”顧琊垂著眼眸,“對不對?”林軒笑道:“莊主你是不是傻了?我們不是才從三七鎮(zhèn)到阜陽城來么?”顧琊便看向了林軒,一本正經(jīng)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宋衍和如意夫人為什么能已經(jīng)到了滎陽城?”林軒一時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什么現(xiàn)在……”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就愣住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xì)思恐極的問題。江百齡當(dāng)時在阜陽城監(jiān)視那個小院子,十天前回到三七鎮(zhèn)告訴他們宋衍帶著孟如意和孟曲瓊坐著馬車前往滎陽了,而后他們第二天一早便從三七鎮(zhèn)出發(fā),當(dāng)天下午就到了三七鎮(zhèn),顧琊和亓官晏去那小院子查看,被人暗算受了重傷。也就是說,再怎么算,宋衍和孟如意、孟曲瓊在路上的時間頂多只有十一天,而且還帶著從周家拿走的那些金銀珠玉,絕非是輕車上路。就算是他們將財產(chǎn)放在后面的馬車,人先往滎陽趕,宋衍帶著弱質(zhì)女流,也絕不可能十一天就到了。“莊主……”林軒訥訥的看著顧琊:“你的意思是?”顧琊低著頭寫著手下的賀詞:“十一天是不夠的,十六天倒還能趕上一趕?!绷周幰汇叮欑鸫嗽拵缀蹙颓枚私冽g與宋衍有些聯(lián)系,因為江百齡監(jiān)視那小院子的時間正好是五天,第五天她便回了三七鎮(zhèn)告訴了他們宋衍跑了。林軒自然是不能接受的,遲疑了很久突然道:“莊主!不對,你這么說是不對的,你和晏公子不是在醉春樓還見到過孟曲瓊么?是醉春樓被燒了之后孟曲瓊才從三七鎮(zhèn)消失的,若是她先前就已經(jīng)去了滎陽,那么你和晏公子在醉春樓里看到的是假的人么?”顧琊看著林軒,嘆了口氣道:“有人在滎陽見過孟曲瓊了么?”林軒一愣,答道:“似乎沒有聽說過……因為孟曲瓊是新婦,說是成親之后再出來……”說著說著他的聲音便小了下去,如意夫人的的確確已經(jīng)到了滎陽,可孟曲瓊有沒有到卻沒人知道,新婦不見人的規(guī)矩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如今細(xì)想便有點禁不起推敲。“宋衍帶著如意夫人早就已經(jīng)去了滎陽了,”顧琊怕林軒呆過了頭,還是想不透:“孟曲瓊恐怕還在去的路上,如今鄭少衡要成親的消息傳遍了大江南北,不少趕著看熱鬧的人都在往滎陽去,她的馬車一點都不會顯眼。”林軒卻還是不愿意相信,喃喃道:“那時間也太緊了,其中肯定還有別的問題,宋垚帶著如意夫人花半個月趕到了滎陽,而后便與鄭少衡說好了成親的事么?鄭少衡哪里那么好說話?”顧琊嘆了口氣,又問他:“滎陽到流云山莊,高手趕路,須得多久?”林軒一愣,愣怔的答道:“大概一個月左右?!?/br>顧琊看著他搖了搖頭:“所以,宋衍和如意夫人恐怕是早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鄭少衡了,那兩個隗颙堂的弟子說是晝夜不停的接連趕路,那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趕到流云山莊,我們在阜陽城能夠得的到消息,是因為鄭少衡也邀請了阜陽城的人,而這邊的人他并沒有派人來送請柬,只是發(fā)了信鴿,所以消息傳的如此迅速。流云山莊卻是不一樣的,姑且不論他最開始派兩個弟子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絕不可能一個月以前就知道了自己在十五天后就要成親了,娶得是一個叫做孟曲瓊的姑娘,對不對?”第34章三十四“他怎么樣了?”亓官晏收拾了桌上的紙張,把它們疊在了一起:“剛剛在回廊上看見了,坐在回廊旁的長椅上,似乎是在發(fā)呆?!?/br>顧琊拿著他那塊白布擦著流云,這兩日他不能練劍,但是擦劍每天還是要擦的:“若不是你告訴我,我也不知道林軒與江百齡還有那一層關(guān)系,他腦子遲鈍些,恐怕要想一陣子,不過也用不著太擔(dān)心,想通了就好了?!?/br>亓官晏把抄好的賀詞往旁邊推了推:“那你呢?你怎么樣?”顧琊信任的人不多,其一是與他一同長大的林軒、其二是二十年前到了流云山莊的顏修文、其三便是在流云山莊做事做了也有五年之久的江百齡,他接觸的人很少,信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如今江百齡等同于是背叛了他,恐怕他也不會比林軒好受。“無妨?!鳖欑鹉樕故菦]什么變化,只輕輕嘆了口氣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br>亓官晏知道他心里絕非他臉上表現(xiàn)的那么風(fēng)輕云淡,不過顧琊既然不說破,他也沒想著非要顧琊承認(rèn),只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你別在意就好?!闭l知顧琊卻突然開口反問道:“那你呢?原本加上我的那兩份藏寶圖,你一共能得三份,與宋衍和孟如意也算是分庭抗禮,現(xiàn)在手上只剩下了一把麒麟劍和一份藏寶圖,你怎么樣?”亓官晏倒是氣定神閑:“我比你還要無所謂的多了,左右麒麟劍在我手上就行,麒麟冢他們想去也去不成,即便是去成了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也沒什么他們想要的?!?/br>顧琊低頭看著手里的劍:“麒麟冢里有什么?”亓官晏一愣,而后笑道:“我又沒去過,我怎么知道麒麟冢里有什么?只是麒麟世家的人也不會那么愚蠢,當(dāng)真還把自己家藏寶貝的地方畫在圖上叫人去找,若是他們?yōu)榱隋X財而去,恐怕是要失望而歸?!?/br>顧琊聽他這么說也不再深究,只道:“那你要藏寶圖做什么?你既不是為了錢財而去,為什么又要淌這趟渾水?”亓官晏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前后矛盾,他最早與顧琊在三七鎮(zhèn)外的那小茶攤子上相遇時曾說自己是為了絕世武學(xué)和麒麟世家的寶藏才這么熱衷于此,如今卻又駁回了自己的說法。他愣了兩秒,而后笑道:“為了揚名立萬么,去一趟麒麟冢,就算里面什么都沒有,我恐怕也能天下聞名了?!?/br>顧琊沒有再接話,不置可否的看了眼手中的流云,將它插回了劍鞘里。亓官晏笑道:“你和不和我去夜游會?今天晚上,聽說好玩的很?!薄叭タ垂媚??”顧琊瞥了他一眼:“先前還沒看夠么?”亓官晏朝他擠了擠臉:“什么去看姑娘,我聽他們說阜陽城的夜游會好玩的很,有賣小飾品的、還有賣小吃的還有算命的雜耍的,什么樣的都有,來都來了不去看看么?再說了,再過幾日,不是又要去滎陽了么?”顧琊嘆了口氣,把流云掛在了自己的腰上:“那便去看看吧。”阜陽城的夜游會既然有名那必定是有它的道理的,夜色漸起,華燈初上,路上已是游人如織,熙熙攘攘的擠在一處。顧琊是最不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