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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吧。”曹鑫一愣,紅蜘蛛不僅是想在這里抽身,還想與山獸門一刀兩斷,這樣回去他如何向胡寅交代!他立刻斟酌起了措辭,還未等他想好,便見紅蜘蛛微微提氣,往官道邊的小林子里飛去,幾個起落,那一身顯眼的大紅衣裙竟是消失在了一片翠綠之中。曹鑫目瞪口呆的看著紅蜘蛛絲毫不講江湖道義的抽身離去,不禁有些脫力,他還未想好如何收拾面前的殘局,便覺有一把冰涼的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第4章四“顧莊主……”曹鑫的額上覆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山獸門的確無意與流云山莊為敵,不過是想要個出人頭地的機會?!?/br>這群人之中用劍的不少,但是能悄無聲息的制住自己的,恐怕只有顧琊一個人。“你老實交代,顧莊主自然會放過你的。”亓官晏轉(zhuǎn)到了他面前:“知道么?”顧琊奇怪的看了亓官晏一眼,亓官晏先前沒有和他說過什么,如今卻貿(mào)然逼問曹鑫,怎么想也是他被亓官晏利用了。只是他竟然也不介意,仍是穩(wěn)穩(wěn)的把劍擱在那里,只當作是自己和亓官晏已經(jīng)商量好了,在他看來,亓官晏的確不像是什么壞人。“交代什么?”如今命都在別人手里,曹鑫這位師爺自然是不如之前那么從容:“二位盡管問,只要曹某人知道的,必定言無不盡……只是藏寶圖和麒麟劍,山獸門也沒有得到消息,實在是答不出來什么!”“誰問你這個了!”亓官晏抬了抬下頜,頗有些狐假虎威的模樣,顧琊倒也配合他的把劍往曹鑫脖頸上逼了一逼,立刻映出了一抹血絲來。亓官晏好奇的看了顧琊一眼,不得不說這位流云山莊的莊主的確和自己很有默契。“是是是,大俠盡管問就是?!辈荟斡X得脖子上傳來一絲痛感,立刻便知是見了紅了。流云山莊和山獸門不同,山北七十二派都是小門派,且出身大多都是山寨土匪,流云山莊卻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武林世家,如今顧琊就算在這里把他殺了,別說山南各派袖手旁觀,山北各派恐怕也拍手稱快,而胡寅也絕不會為了他的死和流云山莊硬碰硬。“我問你,紅蜘蛛刺了顧莊主的攢竹xue,如今他看不清楚了,能不能恢復了?要多久?”亓官晏卻是一點也不客氣,直直的盯著曹鑫看:“你最好規(guī)規(guī)矩矩的講清楚,不然休怪流云劍翻臉不認人了!”他說完只覺得神清氣爽,狐假虎威的感覺的確不錯,又覺得自己太自說自話,唯恐顧琊不高興,便悄悄瞥了顧琊一眼,卻見顧琊似乎也有些疑惑。顧琊原本以為亓官晏兜著這個機會是要好好問一問藏寶圖和麒麟劍的,畢竟他一開始和吹牛和尚說的便是為了這兩樣東西而來,現(xiàn)下問的卻是紅蜘蛛的事情,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倒是呆滯了幾秒。那邊曹鑫的心里卻是叫苦連天,紅蜘蛛的身份特殊,在山獸門里除了胡寅,幾乎沒什么人了解她是個什么樣的女人,遑論她的手段中的一種了,先前他甚至都不知道原來紅蜘蛛還有能使人失明的本事,如今被亓官晏這般盤問,他也委實答不出來什么。“這位……大……大俠,”曹鑫磕磕絆絆的答道:“這個,曹某人的確是不知道……”亓官晏皺起了眉頭,若是短期內(nèi)目不能視也就罷了,要是顧琊就這么一直瞎了,那該如何是好。曹鑫又道:“曹某人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紅蜘蛛一向?qū)δ贻p英俊的男子手下留情,如同顧莊主這般……這般豐神俊朗的,她應該不會舍得讓顧莊主就這么瞎了。”顧琊皺起了眉頭,他從不曾這樣被人品頭論足,更何況還是基于一個妖媚的女人的身份上,似是有了兩三分的怒氣,抿緊了嘴唇,卻是一言未出。亓官晏也知道顧琊如今的心情不能稱得上好,對于顧琊來說,這話比起夸獎,大概更像是一種羞辱。他轉(zhuǎn)頭對一邊帶著路人制服了其他山獸門弟子的吹牛和尚道:“悟善師傅,這邊有事兒請你幫個忙?!贝蹬:蜕斜蝗撕按蹬:蜕性S多年,早也已經(jīng)習慣了,如今突然被人稱作悟善師傅,竟是有些害臊起來,一邊走了過來,一邊扭扭捏捏的撓了撓頭:“別叫我悟善師傅了,怪羞人的,便叫我牛悟善就行?!?/br>亓官晏笑道:“牛悟善,顧莊主的眼睛不好使,我先帶他去看眼睛,這個曹先生就先交給你了,你想怎么樣都行,送回山獸門也行,殺了也行,隨便你,好不好?”吹牛和尚點了點頭:“顧莊主的眼睛要緊,你們盡管去就是了,曹鑫交給我就行,我一定要讓他長長記性。”亓官晏便轉(zhuǎn)頭看向了顧琊,顧琊雖看不見,卻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愣怔了一下便挪開了自己的流云。亓官晏便向吹牛和尚和幾個路人行了個禮,帶著顧琊往三七鎮(zhèn)的方向去了。三伏天的下午實在過于炎熱,官道兩旁雖有綠樹,蔭涼卻籠罩不到官路中央。樹上的知了沒完沒了的叫著,更是叫人心煩意亂。亓官晏只覺得額上已是布了一層細汗,偶爾順著下巴滴進衣領(lǐng)里,衣領(lǐng)都濕了一圈。回頭再看顧琊,卻像是一點都沒被炎夏侵擾一樣,周遭還散發(fā)著一層冰涼的氣息。亓官晏第一次這么羨慕內(nèi)力深厚之人。顧琊見不到路,雖然以他的武功也不會干出摔到在地上的蠢事來,不過到底不方便,一開始聽著亓官晏的足音,跟著亓官晏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往前走,但是蟬鳴實在太過嘈雜,雖然能踩得到亓官晏的步子,只是算不好距離,每次都撞到亓官晏的后背,連帶著亓官晏也哭笑不得起來:“顧莊主,這樣吧,你牽著這個繩子,我拉著你走。”亓官晏從包袱里掏出了一根軟布條來,這是他備用的腰帶。誰知道顧琊卻像是耍起了小孩子脾性,愣愣的站在那里,硬是不肯接過去。“顧莊主?”亓官晏好奇道:“怎么了?”顧琊呆了兩秒,小聲道:“像是牽騾子牽馬一樣。”亓官晏一時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顧琊的性子比他想象中的要活潑不少,說出來的話也不是那么的死氣沉沉:“那依顧莊主之見?”顧琊又停頓了兩秒,伸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亓官晏的手。亓官晏一愣,而后不禁失笑,且不說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是什么樣子,他可是牽著江湖名士錄上排名第七的流云劍,這種殊榮,他可承擔不起:“顧莊主不覺得,這樣像是牽著自己的媳婦兒么?”他想著故意說些膈應人的話來惡心惡心這位流云山莊的莊主。顧琊果真面露難色,糾結(jié)了一會兒又小聲道:“好歹是人?!?/br>亓官晏拗不過他,只好牽過了他的手。顧琊的身量極高,要比亓官晏再高一個頭,如今卻像是